而此時驛館已經燒起來的書房裡,齊明遠負手而立,看著眼前的熊熊火光,他的身後站著青墨和雲墨。
“這火燒的倒挺不錯。”齊明遠說著,嘴角慢慢的彎起了冷冽的笑,“林道讓那兩人溜掉了?”
“殿下,綠墨已經找人跟上去了。”雲墨說著,看了眼快要燒過來的火,擔心的繼續說道,“殿下,這火越來越大了”
齊明遠看了眼不遠處被火燒的散架的書架,說道,“走吧。讓綠墨把人撤回來,那兩人只會回悅色館,他們無處可去。”
“是!”
隨後,齊明遠便和青墨雲墨兩人身形一閃,消失在書房裡。
而當齊明遠消失後,遠處正慢慢飛來的渾身烏黑的信鷹也跟著一晃消失了。
同一時間,西州提督府大堂裡,五十多歲的男人哈哈大笑著,神情有些瘋狂,“看吧!燒起來了!老夫看還有誰敢阻攔我!西州是老夫的天下!!哪怕那些世家豪門不也得對老夫恭恭敬敬的!那些賤奴們!老夫要拿你們的頭顱祭奠我西州恩科大考!”
“徐大人,我覺得,你也許現在就得出發了,不然,只怕有人通風報信,那些西州的學子們會趁機逃走”
“放心吧,何先生,誰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徐暲獰笑著。
西州郊外,恩科大考的場地——洗墨池,也就是太祖所立石碑的地方。
約莫七十多名的學子圍坐在石碑外,朗聲誦讀著《大德》。
在石碑不遠處的樹林處,只見一閃,便出現了三人,這三人正是齊明遠,青墨,雲墨
而在齊明遠閃現後,正要邁步,就突然頓住,然後抬頭,一隻渾身烏黑的信鷹飛落,停在了齊明遠的肩膀上。
齊明遠先是有些怔然,隨後就猛的抓過信鷹,取下信鷹身上的盒子,開啟盒子,裡頭有一個瓷瓶,還有一張摺疊好的信。
齊明遠將盒子和瓷瓶遞給身側的青墨,隨後,開啟了信:
小師侄:你最近要注意防火防災知道不?要是受傷了還是怎麼了,你一定要寫信告訴我!!嗯,對了,我給你留下了五個名額,你看著誰合適就給誰,讓他們來參加夕月日祭典。最後,小師侄,你要小心,安全最重要了!
信不長,但齊明遠反反覆覆的看了幾次,才將信小心折疊好塞進懷裡,心裡慢慢的鬆了口氣,很好,小師叔還是擔心自己的。只是這沒有來信的緣由,似乎是有原因的信裡可以感覺得到,小師叔似乎隱瞞了一些事情
齊明遠慢慢的綻出這幾日來最為真誠愉悅的笑容。
——無礙的,只要小師叔心裡有自己,哪怕只是一點點的位置,他也會慢慢的逐步的擴大這個位置,直至佔滿!
而此時,在信鷹黑夜到達齊明遠身邊的時候,林福寧走出了京都西門。
林福寧緩緩的放下了笛子,預先繞道來到西門的馬車已經準備就緒,林福寧將笛子遞給身側的青果,便走向了馬車。
隨後,半夏青果也上了馬車,三位大僧正也隨即上了馬車。
西門外不遠處就是京都慈恩寺,插著“福”字旗幟的車隊朝京都慈恩寺緩緩駛去。
而匆匆趕到西門的迎接的眾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想到,少主大人竟然會連讓他們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而在眾人裡,身著藍色錦服的老者呵呵一笑,轉頭對身側青色袍服的約莫三十幾歲的面容溫和的男人說道,“你家的小娃子還真是有趣啊。”也夠聰明!
——吹奏祥和的祈福曲子,然後橫穿京都,離開京都,直接前往慈恩寺,讓那前來迎接的大總管齊修和女官齊萬娘連開口都沒有機會!
呵呵四皇子的擔心是多餘的,這少主大人可是聰明極了,這個方法真好,吹奏祈福曲子走過京都,一來可以堂而皇之的走過京都,二來也可以假借給予眾人和京都祝福,來避開和帝宮的人見面。
“李伯父過獎了。”約莫三十幾歲的溫和男人,也就是林德瑜微笑謙和應對著。但心裡卻是鬆了口氣。
如此,就好!寧兒進了慈恩寺,至少短時間就可以避開這些煩人的傢伙了。特別是帝宮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臨時加班。今天不能多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