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筷子的手一僵。原來公子和隨意公子昨晚竟然同榻而眠。
“嗯,這個嘛,我猜你一定是夢見了什麼好吃的。”星月滄瀾說著,又是低低一笑。
不驚嚇了一跳,難不成這個混蛋還能夠看到他的夢?昨晚他確實夢見了很多好吃的。
“你什麼意思?”他警惕地問。
“呵呵,沒什麼,隨便問問而已。”星月滄瀾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拿起一個小籠包遞給他。
他幾乎是搶奪一樣地接過去,洩憤似的狠狠地咬了一口。
“公子,飛梭呢?”小橫見兩人之間似乎又不愉快,連忙岔開話題。
不驚見四周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才壓低聲音簡單地將遁空珠“丟失”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又道:“吃完之後就動身找飛梭。”
他見星月滄瀾沒有什麼反應,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我剛才說,這裡面可能有陰謀,你不覺得奇怪?”
“確實有些奇怪。”星月滄瀾反應平平。
不驚不甘心地進一步引導他:“那個幕後人說不定有更大的陰謀,得到阿珠後,會做出對神界不利的事來。作為。。。。。。神界的一份子,你不覺得你有必要回神界去做點什麼?”
“哦,不,”星月滄瀾將他摟緊,深情款款地道,“既然這件事這麼嚴重,那說明那小傢伙你自己留在這裡太危險了,我當然還是留下來陪你比較好。不然的話,我會擔心的。”
擔心個屁!
不驚被他痞笑的語氣氣個半死,不得不放棄趕他走的念頭,準備有機會再找其他的辦法。
星月滄瀾看著他鬱悶的表情和嘟著嘴的模樣,無聲地一笑。
一行人吃過早膳,便出發了。
飛梭本來就是辛烈送給不驚作為送信只用,所以不驚與飛梭之間有一種難以解釋的聯絡,只要他們想,他們可以輕易地感應到對方的位置。
所以不驚輕易地知道了飛梭此時已經在百里之外。
一行人騰雲駕霧,不多時便到了一座山下。
一個小小的蚊子嗡嗡地飛了過來,一陣煙霧散後,變出原形,正式飛梭。
它悠悠地落在了不驚的肩膀上,用它的小腦袋撒嬌般地蹭了蹭不驚的臉:“不驚。”
“飛梭,那四個傢伙呢?”不驚的手敷衍地在飛梭腦袋上撫摸了一下。
星月滄瀾皺了皺眉,忽然一把將飛梭抓起,扔到了空中。
“你幹什麼?”不驚嗔怪地瞪著星月滄瀾。
這兩個傢伙還真是天生一對,居然都這麼喜歡扔它。飛梭暗暗腹誹著,抖索著翅膀盤旋在空中,卻也不敢對星月滄瀾發作。笑話,不知道“隨意”就是星月滄瀾還罷,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還和他過不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星月滄瀾霸道地在不驚的臉上親了一下,再一次警告道:“小傢伙,你最好有這個認知——你,是本公子的。”
小橫不僅咋舌,連一隻鳥的醋都吃?
不驚本來瞪著星月滄瀾,聽見這句話,不知為何一陣心慌,心虛似的躲開了星月滄瀾直視的目光。
危險。他的心在拉著警報。
小橫在一邊看得分明,暗暗嘆了一口氣:公子啊公子,你完了,你完了。
不驚裝作沒有看見星月滄瀾宣告的眼神,不著痕跡地離他遠了一些,轉向飛梭,神情自若地道:“飛梭,那四個人呢?”
“他們進了那邊的山洞,沒有再出來過。”
不驚又問道:“裡面是什麼情況?”
飛梭搖了搖小腦袋:“洞口有結界,我本來想躲在他們的衣服裡進去的,但還是被彈了出來。”
“小天,小下,你們跟著飛梭去看看。小心,不要被發現了。”
“是,公子。”小天和小下跟著飛梭飛身遠去。
六人一鳥一下子只剩下四個人——去掉自己,再去掉星月滄瀾,也就是說他和星月滄瀾之間只隔著兩個人,不驚頓時覺得不自在起來。
他見星月滄瀾背對著自己,便悄悄地走開,在較遠的地方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小縱細心地將不驚的水壺遞給了他。
星月滄瀾卻沒有像平時那樣走到不驚旁邊去逗弄他,而是走到了小橫身邊。
小橫有些受寵若驚地望著星月滄瀾,不知他為何會找自己。
“不知小橫姑娘的師父是誰?”星月滄瀾淡聲問道。
前面說過,星月滄瀾的聲音裡有一股自然而然的魅惑,聽起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