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感覺到兩手中均是一滑,兩個小童的手腕就像是抹了油一般逃脫,還有些溼膩。他驟然想起牧勉曾經說過,養鬼的方法之一似乎就是用小童屍體的屍油來提煉,不由得一陣噁心,飛快地變出一塊手帕擦手。
飛梭看到那兩個小鬼再次攻擊過來,急叫道:“不驚,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那兒擦手!他們過來了!”
“閉嘴。”不驚沒好氣地噴了一聲,閃身避開兩個小童的攻擊,心中卻在嘀咕,自己雖然不像父皇那般潔癖那麼重,但絕對無法忍受屍油那種噁心的東西。
越想心中越不自在,他索性變出一件袖子更長的衣衫套在身上,心中才略微好受一些。
“就讓本公子來解救你們。”不驚一想到這男子和他的師父竟然用如此歹毒的巫術,心中越發憤怒,出手也不再猶豫。
男子得意地哈哈大笑,道:“你就乖乖地等死吧,他們不達目的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飛梭轉頭瞪著他,突然撲騰起翅膀向他飛去,在他面前停下,幾乎貼在他的臉上,與他四目相對。
男子一驚:“你,你想幹什麼?”
飛梭叫了幾聲,當然不會理睬他,忽然伸出兩隻尖利的爪子交換著在他臉上亂抓數下,動作很快,像是刨木頭一樣。
男子動彈不得,只能被動承受,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不,滾開!啊——”
飛梭連抓數十下之後才覺得解氣。
“飛梭,你在做什麼?”不驚在不遠處問了一聲。
飛梭這才開口,揚聲道:“沒什麼,我只是看他似乎覺得臉上很癢癢,幫他抓了幾下。嗯,大概有十幾下吧,不驚,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太善良了?”
好自戀的吐槽。不經無語,得知它沒事,又專心對付那兩個小鬼。
男子見到飛梭竟能說話,一時忘了疼痛,目光也露出幾分驚疑。
這兩個小鬼果然厲害,不驚要非常小心才能不讓他們碰到自己。養鬼巫術養出的鬼,身上是有毒的。若是被他們抓破皮,就會被邪毒侵入,既噁心又痛苦,不驚絕度無法忍受。
他略一沉吟,變出一把桃木劍。周圍的黑霧未散,因為帶著邪氣,具有辟邪功能的桃木劍發出淡淡的螢光。桃木劍所到之處,黑霧彷彿有生命一般閃避著。
不驚暗喜,幸虧這桃木劍算不得神器,不然的話只怕也起不了作用。
兩個小鬼對視一眼,眼神微變,顯然也意識到這木劍的厲害。
其中一個小鬼道:“你後我前。”
另外一個小鬼沒有說話,飄然飛到不驚身後。
竟然懂得前後夾攻。若是在其他場合,不驚一定會贊他們一句“聰明”,但此時可不是煽情的時候。他輕喝一聲,用神氣護住自己的後背,只專心攻擊前面那小鬼。
後方的小鬼每一次攻擊襲在神氣化成的屏障之上,全部化為烏有。
男子此時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瞠目結舌道:“為,為什麼你背上有什麼?為什麼他傷不了你?”
飛梭轉頭瞥他一眼,威脅地揮了揮自己的爪子。
男子連忙噤聲,身上戾氣更重,卻也無可奈何。
前方那小鬼果然不怕死,即使忌憚桃木劍,仍然奮力向不驚攻擊,口中噴出嗆辣的毒氣,雙掌也攜帶陰風。
不驚揮舞桃木劍避開毒氣,身形快如閃電,急至他身後,攔腰一斬。
小鬼仰天尖叫,如同慘遭酷刑的女子,又如初生的嬰孩,極為嚇人。隨後,他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片刻間,化為雲霧,煙消雲散。
空氣中的黑霧頓時淡了許多。
另外一個小鬼看到同伴死了,沒有絲毫退卻之意,飛身而起,從上而下攻擊不驚。
不驚左右張望尋找他的蹤跡,彷彿沒有感覺到上方的危險。
小鬼腳上投下,兩手如鷹爪,加快速度衝向不驚頭頂。
在最後的一瞬間,不驚忽然出劍,劍身斜著從小鬼腹部刺入,金光一閃,那小鬼發出一聲哀嚎,也消散得無影無蹤。
黑霧徹底飄散,陽光再次灑下來。
不驚此時才看到男子的臉,不由得哈哈大笑。只見男子臉上至少有二十道血痕,有的由左向右傾斜,有的由右向左傾斜,交叉在一起,幾乎和飛梭的爪子一摸一樣。
飛梭也嘎嘎地笑起來。
笑完之後,不驚才道:“現在,你還是不肯說你師父是何人嗎?”
“你找我師父想做什麼?”
“這不是你應該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