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驚用神息為自己降溫之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冷卻少許,這才慢條斯理地從星月滄瀾身上站起,不緊不慢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片刻便恢復之前的翩翩風度。
“小乙,上茶。兩位,這邊請。”
櫃檯後面並沒有髒汙,不驚將如雋和飛騰兩人請到棋桌邊坐下,自己則坐在軟榻上。
小乙很快就端來熱茶。
“二盟主,如管事,請用茶。”
“兩位陸老闆,你們客棧這是惹上了什麼人?”飛騰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事了。”
不驚笑道:“這也是我們很想知道的問題。”
如雋猜測道:“會不會是生意上的仇家?”
不驚道:“不會。我們到島上這麼久,若真有人看我們不順眼,不至於現在才動手。”
正在這時,樓梯上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翟拓拿著包袱走了下來。
“掌櫃,結賬。”
“小甲,為翟公子鋯賬。翟公子,這就要走了嗎?”不驚起身道。
翟拓一笑,表情輕鬆,似乎之前的事情並未發生過。
“在這裡逗留的時間不短,是該離開了。陸放,後會有期。
他接過多餘的銀兩,對如雋和飛騰客氣地頷首後,轉身離開。
星月滄瀾一直閉眼假寐,忽然睜開眼,結下隔音結界後,道:“如管事若是有空,可以試著跟蹤一下此人。”
如雋神色散變,驀地站起:“剛才那些人的死法——似乎上一次的事,也與此人有關。”
對飛騰說了一句“我先行一步”,如雋便消失了。雖然他誤會了星月滄瀾提及翟拓的原因,但並未抓錯重點。
“這人果然有問題?”飛騰皺眉問星月滄瀾。
星月滄瀾笑而不語。
不驚道:“尚無法肯定。不過,他的出觀確實有些蹊蹺。”
住在客棧裡的這些天,他一直有安排人暗中監視翟拓的一舉一動。翟拓似乎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但正是因為沒有可疑的地方才更可疑。如果他沒有任何目的,為何會在遊客島逗留這麼久?
不驚細細思索從翟拓出現到離開的所有與他相關的事,總有一種違和感,但到底是哪裡不對,他一時也清楚。
“看來,遊客島在有些人的眼裡真的平靜太久了。你們這裡麻煩不斷,遊客聯盟的混亂也不少。”飛騰嘆道。
不驚心中一動,忽而恍然大悟:“才人在懷疑我們和遊客聯盟的關係。”
星月滄瀾躺在不驚背後,聞言微微一笑,又閉上眼。
飛騰略一思索:“你的意思是,這幾次的事情是因為有人想試探聯盟和你們的關係?”
“不錯,”不驚道,“這幾次的事都驚動了聯盟,很難不讓人往這一方面懷疑。”
飛騰自言自語道:“這麼說,那晚闖入聯盟的竊賊極有可能也是他們的人”
不驚口中的熱茶差點噴出來。
正在此時,一人步履輕快地邁入門檻。
“陸放,快讓人準備涼茶,我快渴——”
星月瓊若看見飛騰,幾乎是立即變了臉色,然後發現地面上的血跡,皺了皺眉道:“發生什麼事了?”
飛騰也在盯著星月瓊若看,越看越覺得疑惑,總有一種在哪裡見過他的感覺。
不驚和星月滄瀾注意到這二人看到彼此時的表情,對視一眼,都有些忍俊不禁。
飛騰站起身,走向星月瓊若,在他面前站定。
“這位公子,你也是住在這家客棧?”
星月瓊若淡然道:“正是,閣下是?”
“在下是遊客聯盟二盟主飛騰,”飛騰上下打量著他,“我們是否在哪裡見過?”
星月瓊若心裡咯噔一下,四兩撥千斤道:“二盟主,這種搭訕方式似乎不適合男人和男人之間。”
不驚不由得翹起唇角,皇叔此人還真不能小看。
飛騰的臉一紅又一黑,粗聲粗氣地道:“誰跟你搭訕了?閣下說話如此輕挑,是在轉移話題嗎?”
星月瓊若坦然道:“原來是我誤會二盟主了。抱歉,實在是因為用這句話搭訕的人太多了,希望二盟主見諒。至於二盟主剛才的問題,我確定我們並未見過。”
飛騰聞言,不由得細看星月瓊若幾眼,暗覺此人自負。雖然他長得還算俊俏,但也不至於人人見了他都去搭訕吧?
“是嗎?”飛騰仍然心存疑惑,“敢問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