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不能殺他!”男子意識到她的舉動,慌忙一夾馬肚折馬而回,白駒瘋狂的在人群之中奔著圈,不知往那邊突圍才好,而那女子手上的脫弦之弩射了出去,正中一個士兵的眉心。
“為什麼?”
“抱緊我!”男子不甘的望了望早已被部下護到人群之後的龍則文,長劍一揮,對著那迎面而來的大將狠狠的劈了過去!
那大將也不示弱,舉劍在空中一舞,一個炫麗的劍牆在空中形成,對著衛羽坤和女子便是掃了下來。
衛羽坤側馬躲避,有意突圍,並不還招。來人暴怒,一招緊接一招,只見他左劍橫批,右劍橫掃。劍風由兇猛到陰柔,直接打在衛羽坤的身上。衛羽坤還是不還手,拼命躲避,專注突圍,只見他上下縱橫騰挪,左足在空中一踢,全力護住胸前的女子,避過對方的劍氣同時,又奮力搏殺周遭的追兵。
“殺了他!”女子不解的看著男子的表情,任憑他撕殺不停,她幾次想對來人用弩都被他強行壓了手腕,刻意避開,根本就不是他平日的作風。
“你瘋了,我們再不殺他,就是他殺我們!”女子憤怒的丟開環抱男子的手,就要躍下馬去與來人對戰。生死之間,哪有那麼多的顧忌和考慮?她不能再等,形勢越來越不利,如若再不解決這個強敵,只會拖了他們自己的後腿。
正當他們糾纏之時,那人眼神一變,猛的一劍竟然劈向女子,衛羽坤眼明手快一把伸手將那劍硬生生抓在手裡,殊不知這下正好中計,來人一馬當先,猛的一掌,直擊男子心房,打得他口吐鮮血,狂噴飛退,直接推開女子就從白駒身上跌了下去。
“衛羽坤!”女子咆哮著狂叫著他的名字,還來不及反映,卻見那人又是長劍破空,對著男子方向就劈了過去。女子猛的連續扣動扳機,連弩瞬間急發刺得那人握劍之手鮮血橫流,雖然她不明白衛羽坤為什麼不讓自己殺了他,但她更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殺了衛羽坤。
“你竟敢對我出手?”那人剎一回頭,窮兄極惡的望向女子,突然止了腳步,對她清冷的問道。
“我為什麼不能對你出手?”呢喃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頭髮有幾許花白的中年戰將,實在覺得荒誕可笑,兩軍對壘,他可以殺他們,憑什麼她就不能殺了他。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出北朝何時有了一元如此兇猛的大將?為什麼龍嘯桀從來都沒有對她提過?看他招勢武功全然不在龍則文之下。
“逆子!”只見來人雙手合十時,長劍緊握,一圈一轉,又一道劍光劃過,聚集十成功力,對直就向女子劈了過去。
“閃開!”銀甲男子強忍著心口的巨痛,猛的拍地一吼,抓了冰凝劍就騰空而起,躍了過去。寒芒一閃,隨著來人篩糠一般的掙扎,架在脖子上的冰凝神劍往下切了下去,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一下就噴湧了出來,四處飛濺,染紅了眼前女子那勝雪的白色長裙。好險,就差一秒,他的劍就差點進了她身。
那大將轟然倒地,而身後的男子也重重的跌到在一旁,那一劍又急又快,幾乎毫盡了他全部的真氣。剎那之間,呢喃的淚就跟決堤一般,滾滾而落,打溼了胸前的衣襟。她透過朦朧的淚眼,可憐巴巴的看著衛羽坤,全是心痛。
“天啊,他們殺了雲冽將軍!”有士兵在四周大聲的呼喊,更多人湧了過來。女子頓時覺得腦子開始不清楚了。眼前這個人他們叫他雲冽將軍?雲冽將軍!難道他就是龍雲冽?龍嘯桀那個謀反的叔叔?真正的呢喃郡主的父親?如此一來女子立即就明白為什麼衛羽坤死都不讓她殺了他。如果真是這樣,她殺了他,那她不是自己殺了自己的父親?那她不是成了北朝最大的笑話?那將士們怎麼還會服她?大臣們怎麼還會聽她?
龍則文那個該死的混蛋,居然如此陰險,連一個被囚禁了十幾年的老人都能利用?
“沒關係,是我殺的!別擔心!”衛羽坤一身塵土一身血,打了這麼多次仗,他還未曾這般狼狽過。看來她的存在還真是分了自己的心神,不過他依舊努力支撐著冰凝劍站了起來,勉強的對女子酣酣一笑,護在她的身前。終究是她名義上的父親,他不能讓她再揹負任何的惡名了,如果真的要背,就讓自己來為她背。
北朝計程車兵層出不窮,倒下一批又上新的一批,縱使衛羽坤劍術再精也會有倦態之時,何況他們已經殺了那麼多。龍則文的人海戰術讓女子臉色難看之極,凌厲的鳳目裡掀起一層冰霜,冷聲高呼道:“將士們!你們睜大眼睛看看,我是你們的郡主啊!難道你們真要幫著龍則文那個軾兄篡位的奸人殘害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