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
“喲喲喲,還真沒白救你?素聞你平日裡與老三關係也淡漠得很,關鍵時刻怎麼也會為他說話?果然是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不過我自家兄弟,他是我三弟,我是他大哥,我罵他揍他都可以,用不著你來指教。”衛羽平譏笑的看了眼衛羽坤,又看了看那冷言相對的女子。
“你罵他揍他都可以?兄弟之間不是該相親相愛、互相扶持的麼?殿下這樣說,小女聽來卻好似你把自家兄弟看得豬狗不如一般,不光是揍他,就算是殺了他,要了他的命也可以對嗎?可是殿下為什麼要對小女強調這一點呢?難道是在提醒我不要忘了才經歷過的北朝之亂?還是在暗示軒王陛下殿下早就殘害手足之心?”女子雙目圓瞪,直直的看著衛羽平,嘴角揚起一絲笑
“你少胡亂揣測我的話,我可沒說我要殺了老三!”衛羽平慌忙解釋,真不知這幾繞幾不繞的怎麼就把話題轉移到這個問題上來了。他抬頭看了看王座上的男人,臉色似乎變得有幾許怒色。
“好了,大哥,呢喃郡主是何等人物,龍則文都被她搞得雞飛狗跳,簫如然也敬她三分,你和她較什麼勁呢?簡直就是自討沒趣,也不看看今兒個什麼日子。”衛羽熙似笑非笑的站了起來打圓場,卻也換來兩邊的白眼。
衛羽坤拉了女子入坐,示意她不要再搭理他們,他今天很高興,雖然她嘴上冷淡,但剛才明顯也是在維護自己,一想到這裡他居然會心一笑,端起一杯美酒,歡快地遞到她了的面前。
“如果不好吃,等下我們回家重新吃過。”男子小聲的在女子耳邊輕語。
“我有家麼?”依舊又成了那個冷若冰霜的人兒,衛羽坤頓時如瀉了氣的皮球,感覺碰了一鼻子灰。
直起身子,女子接過酒盞一飲而盡,冷翡翠擔憂的對著衛羽坤使了個眼色。
“真不愧是北漠上的姑娘,酒量不錯啊,來,本王敬郡主一杯。”衛羽熙眸光一凝,清冷帶笑的舉起酒盞。
“我從不和道貌岸然之輩喝酒。”女子看也不看他倒是對著首座邊的冷翡翠舉起了杯子。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心尖百般滋味頓時湧上心頭。
“你”衛羽熙當即變了臉色,很是難堪,他沒有想到這樣一個處境窘迫的女子,明明都已寄人籬下了,還居然這般不給情面,不識抬舉。
“熙兒,坐下!郡主不想與你喝,難道你還想強迫不成?”衛正軒突然開口,制止了他再說下去。
“聽聞郡主在斷腸關一役中所用神兵驚天地,泣鬼神,不知本王可否有幸觀瞻觀瞻?”
“觀瞻?軒王要的東西,早就灰飛湮滅,估計還真是無法觀瞻!”女子冷冷的說,微諷的表情讓周遭每個人都變了臉色,大家沒有想到她看不起衛羽平和衛羽熙就算了,連對衛正軒說話都這般的不客氣?完全是找死的節奏。
“不過,軒王若是喜歡,小女大可明日將圖紙畫來讓南朝的工匠造尊實物出來。”女子沒有去看眾人的表情,又喝了一口酒,然後拍了拍一邊衛羽坤的手掌,說得是雲淡風清。
開始的冷漠還在讓人心悸,如今的主動卻又讓人大跌眼鏡,當今世上誰人不想擁有斷腸關一戰中那能開天闢地一般的曠世神兵,據說那東西在手,攻城略地簡直就如探囊取物,原本以為還要花些時間,想不到她居然這麼輕易就允了南朝?
“郡主不會是說笑吧?”衛正軒激動的追問,生怕她會反悔。
“軒王想多了,雖然工匠不在這裡,但大概的樣子與原理小女還是記得很清楚。在小女生死一刻之間,是三殿下對小女施以援手,如若這點東西我都不懂得分享,那就是不會做人了。小女獻上這神武大炮也只是希望三殿下日後出戰少些阻饒,多點平坦,其他的,我一概不管,也管不了。小女的命可是系在殿下身上的,殿下順利,小女命才長,你說對吧。”女子淡淡一笑,望向身邊的男子,突然對他舉了舉杯子,給了他一個無比迷惑的眼神。她無疑是在對這滿堂的人宣告,這面子她是給衛羽坤的,而非他們其他任何人。
宴會依舊在繼續,每個人都面帶笑容殷勤的推杯換盞,女子邊喝酒邊看著這貌合神離的一家人,實在覺得無趣之極,食之無味。
回去的路上大雪凍住了官道,馬車行駛得出奇的慢,女子安靜的坐在車裡,男子坐在她的身邊擁著她,用他的手覆著她的手,一路無言。
直到上了御街,一聲低喚才從耳邊響起。
“朵兒?為什麼要把神武大炮的圖紙交出來?你知道,我不希望你再參合朝政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