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道路兩旁掛滿了紅色的壽帶與壽聯,還有那漫天的紅燈籠。
龍嘯桀帶著呢喃一行人進入南都皇城的時候在宮門撞見了東嶽簫如然的禮賓車隊,看著他那無法迴避的眼神,她不得不禮貌性的示意。
龍嘯桀騎在馬上,他拍了拍肩上的雪花,心裡沉了沉,一言不發,但火麒麟還是發現他額頭冒了一絲冷汗,跟著越來越多,想必是蠱蟲又在作祟。
“主上?”他擔心的看著他。
“沒事,看好喃兒,今天人多品雜,特別是東嶽的人,不要讓他們靠近郡主。”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見簫如然他內心就會不安。
一身寶藍色的棉斗篷下是一掛淡藍色的紗裙,下襬是一層層銀色的蕾絲,秀氣淡雅的銀絲織成的蝴蝶蘭被工匠優雅的點綴在衣襬,一頭烏黑的青絲靜靜的披在腦後,面前一掛水藍色寶石面紗讓女子格外的精神,她安靜的坐在馬車裡,活像一顆隱匿在深空中的星星。
巨大華美的蒼穹宮坐落在南都皇城的正中,是專門用來舉行巨大慶典和國宴的地方。燦爛的陽光打在那金色的琉璃瓦上,和著鵝毛白雪落下,雖然四周白雪皚皚,但也給這冬日添了幾分暖意。
女子停足觀望,飄飄灑灑的白雪和著陽光隨風起舞,印著背後隱約可見的崑崙山和眼前的這一城宮闕,形成了一副絕美的畫境。
“北朝國君龍嘯桀到!”尖細的聲音在宮中迴盪,迎駕的南朝眾臣和各位皇子在國君衛正軒的帶領下一齊望向宮門。
一身明黃的金龍大袍瞬間進入人們的眼簾,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他。這位被人稱為“北漠獅子”的男子果然是意氣風發,高大健碩的身姿是如此的颯爽,舉手投足無不展現出射人的王者風範。
衛羽芝也是一身翠藍色宮裝和呢喃一左一右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後,儀態萬千。一金二藍的服飾搭配,彷彿祥雲映日一般圍繞在龍嘯桀的身旁,很是讓人眼亮。
“東嶽國君簫如然到!”尖細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簫如然一身銀色團花長衫禮服,外披一襲黑色皮裘,腰間紮了一條白玉盤龍腰帶,身後跟著一身金色長袈裟手持金闡杖的白顏和尚,一臉的傲氣凌雲,氣勢威嚴的邁了進來。
大殿的門外整齊的跪滿了準備進殿陪駕侍奉的宮女們,豆蔻年華的她們都小心的的朝大殿張望著,一是想瞻仰一下這兩個以雷霆手段聞名於世的君主,他們一樣年輕有為,而且還後位懸空。二是期許人家猛個回眸,自己不小心或許還會有個這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一天,於是大家都擠眉弄眼,有多燦爛就笑得多燦爛,希望能給彼此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雖然正是白日,但蒼穹大殿裡仍舊掌了千盞明燈,蓬壁輝煌。大廳上絲竹採樂,歌舞妖嬈迷離。
衛羽坤一身素白月衫一動不動的站在衛正軒的皇座旁邊打量著全場的每個人。
整個宴會的安保工作都是由瑞王府負責的,幾國國君以賀壽為名同處一室這樣的聚會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他深知責任重大,今天人多手雜,來的全是一頂一的高手,萬一混進一兩個刺客,出個什麼岔子,不光是下了南朝的面子,這天下也就亂了。
衛羽芝端坐在嘯桀的身邊,顏面平靜,目光冷若冰雪,這一路上雖然有眾多家臣貴胄的夫人姐妹們對她極盡奉承,都誇虛著能成為北皇妃是多麼榮耀之事,但她並不見得領情。所有孤獨的怨念都在踏入這南都皇城的一瞬間都被打消得無影無蹤,她眼神的餘光在大殿內搜尋著,期許著,當看著衛羽平旁邊的位置還空空如野,頓時又覺得內心有點失落。
那日在如意歡喜樓她終於再一次見到了他,她的二哥。雖然只有短暫的目光交匯,但已將她枯萎了多時的心滋潤到了復活,但她不敢表露一點點,生怕精明的龍嘯桀會撲捉到自己的情緒,那是自己的哥哥,自己如何能對他表現出這樣的情緒?不是一直隱藏得很好嗎?但一進屋子,思念就氾濫成災,還好還好,身邊的男子好似從來就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所以讓她有了一絲僥倖。
殿堂的左右兩則禮賓席分別被安排給了北朝和東嶽,正前方是巨大的圓形舞臺,下席則是陪同參宴的妃嬪、家臣與將領。
坐在高高的殿堂之上,龍嘯桀的思緒,卻好似奔騰千里的潮水,為什麼?如此莫名的不安?他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的呢喃,見她平靜的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任何狀況。難道是自己多慮了?
開宴之前,衛正軒當著眾臣的面將東嶽和北朝這幾年的功績大大的讚揚了一番,告戒南朝眾人要向他們多學習多取經,這些客套的寒暄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