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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兩個到了山門外,鳳于飛敲了半天的門,才有人過來,從門縫裡往外看了看才開啟門,露出淨正那張怯生生的小臉:“阿阿飛施主。”他看到梧桐,驚訝的睜大眼睛,“這位
是”
梧桐早就想好了說辭,拿著之前就寫好的信封遞給淨正:“我是你家住持俗家胞妹,他雲遊四海去了,這是他的親筆信。”
淨正看著梧桐的親筆信,確認了一下,道:“沒錯,是師兄的親筆信,二位請進。”
見他又要關門,梧桐忙道:“我們還有三位朋友在後面,待會兒就到了。”
淨正卻堅持要關門:“等他們來了,貧僧再開門便是。”
梧桐奇怪:“這是為何?小師傅是在躲避什麼人嗎?”
淨正嘆道:“說來話長,不說也罷,二位施主隨貧僧來,貧僧給二位安排房間。”
梧桐:“”梧桐的身份就是沒淨空的身份好用,話說她走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寒山寺在外人眼中一窮二白的,怎麼大白天就從裡面把門關的嚴嚴實實,開個門也如此的小心謹慎。
照著“住持”的吩咐,淨正把夫妻倆安排到了住持的院子裡,然後就告退了,過了一會兒村長安排來照看他們的村民找來,雙方寒暄兩句,村民才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兩人。
其實也沒什麼,說來簡單,悟心的家人找過來,想要把悟心帶走,悟心正在猶豫,幾個小和尚捨不得悟心,生怕悟心的家人哪天過來偷偷的過來把悟心給領走,因而分外警惕。
“悟心三歲就被他爹孃拋棄,現在已經過了五年,他們怎麼又想把孩子領回家?肯定是悟心的爹孃嗎?”梧桐蹙眉。
“應該不會錯,找來的男人和悟心小師傅的眉眼有些相似,對悟心身上的胎記也一清二楚,甚至知道悟心小師傅天生神力,連他被丟棄的時間也說對了。”村民笑道,“既然你們回來了,我也該走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有事就傳信回村子,用你的寵物兔,小東西有辦法回村
子。”
就是那隻特別喜歡呆在梧桐腦袋上的傻缺兔子?
說起來,梧桐倒是有些想念它了:“兔子呢?”
“寺裡的小師傅們幫忙養著。”
村民又和夫妻倆說了兩句話,交代他們有困難就回東海村求助,然後又和一眾小和尚們告了別,才裝模作樣的下山,其實他到了沒人看見的地方直接拐進旁邊的山林裡,從傳送陣回村了。
他前腳走,祝冰三人後腳就到,還是由淨正給他們安排了住處,此時剛到正午,寺裡眾人不分光頭的還是有頭髮的,全部坐在一處吃飯,原本是相互認識一下,誰知道小和尚們記性好,一眼認出了祝冰三人就是上次跟著皇帝一起住在寺裡的“蝗蟲大軍”裡的三個。
成了陌生人的反而是梧桐了,最叫梧桐憋屈的是,小和尚們竟然不肯和她在一起吃飯,非得與她分開吃,梧桐嘴角直抽抽,莫名的就想起“女人是老虎”這句話了。
最終的結果是,梧桐和鳳于飛坐一桌,剩下的人坐另外一桌,視梧桐為洪水猛獸的小和尚們口不對心,頻頻的往她這兒偷瞄,可見心裡對這位和自家住持幾乎長的一模一樣的夫人好奇到了極點。
“我太傷心了,相公。”梧桐做西子捧心狀,“我現在的情況,不是和‘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很相似嗎?一樣的悲哀啊!”
鳳于飛卻十分不厚道的看著她的表演直樂呵。
梧桐憤憤的拿筷子戳著碗裡的米飯:“你就沒什麼表示嗎?”
鳳于飛慚愧道:“我學識淺薄,沒聽過這首詩,暫時無法做評論。”
梧桐眉毛一挑,摸了摸下巴:“我忽然想起來,這裡的朝代和我原來的世界不一樣,沒聽過也情有可原,不過,我還是傷心啊,一個個都跟我生疏了,不是說小孩子感覺最敏銳嗎?小悟飯怎麼就沒從我身上感覺到和他主持師兄一樣的‘味道’一樣的‘氣息’呢?”
鳳于飛很煞風景的說了句:“有味道不是餿了嗎?”
“沒文化真可怕。”
“菜涼了,娘子,別餓著孩子。”
“你妹。”梧桐沒精打采的嘟囔。
“女施主。”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梧桐立刻抬起頭,臉上掛著親切溫和的笑容,慈愛的注視著眼前拖著一條透明的鼻涕的小和尚:“怎麼啦,小悟空?”
梧桐站著還沒梧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