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根本不知道,這些點心全是昨天晚上司北用帶來的食材忙碌了一個晚上才製成的,為了能讓景色路上舒服一點,他幾乎忙了一個通宵,事事都是親力所為,把所有能考慮到的全都考慮進去。目前他什麼也不想,只想著景色能順利到達神秘谷與夜非塵儘快見面。
司北不說,景色也知道這些肯定費了他不少的功夫,對於司北,她除了感激,再無其他。因為她給不了他想要的。
“通知夜非塵了麼?”景色輕輕闔上眼睛,淡淡地問道。
“出發前我飛鴿傳書,估計皇上會比我們快一步到神秘谷。”
景色不再語言,心像離弦的箭早已經飛到了夜非塵的身上。她期待著能與夜非塵見面,可是莫名地心底卻又有些怕。她怕見到夜非塵那一刻會忍不住流下眼淚。
夜非塵接到司北的飛鴿傳書,整個人陷入極度興奮當中,一想到即將和景色見面,他恨不得背後生出兩個翅膀來立刻趕回神秘谷。
夜非塵也顧不得他的行為有多驚世駭俗,一道白色的身影向一縷清風向著從皇宮射了出來,大白天在京城施展輕功,銀色的髮絲在太陽下熠熠生輝,讓人心生畏懼又忍不住從心底發出讚美。
三天後,夜非塵的身影出現在神秘谷的谷口,緊接著身影一閃,轉眼消失不見。
越接近神秘谷,景色的心跳動地越快,肚子裡的寶寶好似察覺到她的變化,有些不安,不住地用腳踢她,這讓景色的心驀地提了出來。
寶寶,沒事,沒事。景色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著,不住地吸氣呼氣。
“景色,你怎麼啦?”司北察覺到景色的變化,臉上頓變,緊張地看著景色。
“沒什麼!”景色不想司北擔心,向他輕輕一笑。
司北不敢大意,趕緊讓馬伕把馬車停了下來,把景色抱出車外,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景色,現在好些了沒有?”
景色輕輕地睜開眼睛,視線落在不遠處。“神秘谷到了,司北放我下來。”景色輕聲地說道。
司北有些擔心地看了景色一眼,輕手輕腳地把她放了下來。景色慢慢地向著神秘谷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會多跳一下,等走到神秘谷的石碑下面,她已經快喘不過氣了。
夜非塵已經到了,神秘谷上的那個新鮮的指印是他留下的。
“塵,你在嗎?”景色費力地提高聲音叫了一句,肚子的寶寶動騰的讓她渾身一絲力氣也沒有。
神秘谷裡夜非塵身子一僵,放下手裡的東西,把輕功施展到極致,身影如彈丸一般向著谷口射去。
“色色,果真是你麼?”谷口,夜非塵望著眼前腹部隆起,一臉蒼白的景色,滿眼不可置信。
“塵。”景色的定定地看著夜非塵,目光落在他滿頭銀絲之上,忍不住鼻子一酸,剛說了一個字,突然間眼前一黑,人向夜非塵直直倒下。
“色色!”“景色。”兩道身影同時響起,一白一紅兩道身影向著景色撲去。夜非塵搶先一步把景色緊緊地摟在懷中,飛身向神秘谷飛去。
司北悵然若失看著夜非塵消失的背影,怔忡半晌,直到夜幕降臨,他才邁著沉重的腳步慢慢地上了馬車,神情低落向著夜皇朝的方向趕去,景色已經和夜非塵團聚,他是時候該走了,因為他已經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神秘谷裡夜非塵把景色平平放在床上,掏出一個瓶子倒了一粒藥丸塞到她的嘴裡,然後坐在床邊靜靜地等著景色醒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或許只是一刻鐘,景色慢慢地醒來了。但是對夜非塵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難熬。他緊緊地抓住景色的手,生怕一鬆手景色就會不見了。
景色的眼睛怔怔地看著夜非塵的臉,過了好半天,才緩緩地慢慢把目光挪開,落到夜非塵的銀色髮絲之上,那一刻她覺得,一秒鐘如度過了整個春夏秋冬一樣。
夜非塵更瘦了,衣服空蕩蕩地掛在身上,好似一陣風都能颳倒,眼窩深陷,細長的眼睛沒有昔日的光彩,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特別是那一頭銀絲,讓景色的心驀地疼了起來。
一連串淚水從景色悲傷的臉上無聲地流下來,她沒有發出一點兒的哭聲,只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強烈的感情如泰山壓頂般地向景色襲來,她的手腳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臟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直刺進她的心裡,五臟六腑都破裂了!她什麼話也沒說。任憑淚水暢快地流了出來,她慢慢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夜非塵的白髮,“塵!”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