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皓沒有閒著;將手中的繩索一抖;鉤鐮從城牆上飛了下來;他伸手接住;塞進懷裡。
〃在看什麼?〃齊皓回過身來看著他;打斷了她的沉思;他笑道:〃我們快走吧;一會兒;過來巡查的遼軍就要經過了。〃
說著;他拉住蘇謐的手。
讓人安心的溫暖和力度從兩人緊握著雙手處傳來。蘇謐點了點頭;至少;她現在還不是孤單一個人。
兩人拉著手;伴著茫茫的月色踏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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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金戈鐵馬·亂世浮光 第一章 浮生偷閒
寧靜平和的春日午後;陽光細碎的斑影從樹葉的縫隙中灑下;山間的細風吹過枝頭;樹葉沙沙作響;地面上的光影也隨之富有韻律地躍動起來。
一間幽靜的竹舍裡;蘇謐正閒適地坐在桌前;將手指搭在一個衣著樸素;圓臉細眉的中年婦人手腕上;片刻之後;她笑道:〃裴嫂子沒有什麼大礙;想必是前幾天吃了火氣太旺的東西;以至氣血不順。我開幾味消毒去火的藥材就好。〃
聽了蘇謐的話;那個中年婦人放下心來;連聲稱道:〃這就好;這就好;我可算是放心了;真是多虧顧家妹子了。〃
轉而又抱怨起罪魁禍首的夫君來;〃我就說嘛;上一次逮來的那隻勞什子的野雞;生得怎麼看怎麼不像是隻雞的;天下哪有那種顏色的雞啊?我們家的那口子偏偏新鮮勁兒上來了;讓我收拾起來下了鍋;味道是好;可如今竟然有了這樣的禍害;早知道寧願放了的好;也算是積德行善了。說起來也奇了;偏偏他身體壯實;一點兒事情都沒有的;只有我肚子疼了好幾天;真是遭罪啊。〃她絮絮叨叨地說著。
蘇謐笑了笑說道:〃倒不是裴家大哥身體壯實;只不過因為他是男子;這些天性極熱的東西吃了並不傷身;反而有強身健體之效;嫂子是女子;體質偏陰;食了這等大熱之物;淤積難散;不利於血;所以有些不適。〃
那裴家嫂子聽得一愣一愣地;半響;方笑道:〃你們讀書人的這些話都文縐縐的;我一個山野村婦;啥也聽不懂;唉;還是你們城裡的人厲害啊;不僅模樣生的好;本事也大;像你們家的那位相公吧;看上去;又斯文;又秀氣;本來大家都以為必定是一位讀書作詩的秀才公子;誰知道;跟著大夥入兒了山林;老天爺啊!那一天打的獵物簡地比我們十幾天的都我。。。。〃
大齊京城地西北邊是延綿不斷的低山丘陵;蘇謐和齊皓兩人眼下落腳的地方就是這裡山地附近的一個小村子;距離京城快馬要差不多一天的路程。
村莊地處深山老林之中;極為隱蔽。而且全村只有幾十戶人家。土地貧瘠;平常都是靠著入山打獵為生。
幾十戶人家生活雖然清苦;但是相處地和睦融洽;宛如一家人。因為貧寒;平時除了衙門司役隔些日子前一徵稅之外;平常地親戚走動都很少見;幾乎是與世隔絕了;就是每月的集市;獵戶們會下山去將打來的東西拿去賣掉;順便添些家中使用的日常用品。
山中雖然訊息閉塞;但是也知道遼軍破城的事情;齊皓和蘇謐對外聲稱是京城人士;因為前些日子遠行探親;破城的時候不在城裡。故而有幸逃過一劫。如今有空不能回;只好暫且在附近的山地裡面覓地居住;等待時機再說。
山野村民統純撲熱誠;蘇謐和齊皓兩人皆是生的神仙一般地人物;更是讓人平生親近羨慕之意;兩人就暫且在這裡居住了焉為。
只是此時聽到裴家嫂子口中不停地說著〃夫君〃〃娘子〃這樣地稱呼;蘇謐心下尷尬;臉上不自學地浮出一抹嫣紅;只好勉強笑道:〃讓裴嫂子見笑了。〃
〃哪裡是見笑;該是見識了才對;這樣的本事;這樣的人材;〃裴家嫂子嘆道:〃說實話;我這一輩子還真從來沒有見過像顧家妹子你這樣標誌的人物;簡直是天上的仙女一樣了;也只有像你家的那位相公那般的人材;方可以與你相配啊。〃
蘇謐客氣地笑了笑;她在這裡與齊皓偽裝成夫妻;被人這樣提起;總覺得有一種尷尬。
就在說話之間;蘇謐已經提起毛筆;在紙上揮灑起來;幾筆下來就已經把藥方寫完了。
此時如果有人看到了這張藥方;恐怕免不了要大吃一驚;那藥方上;她寫的竟然不是字;赫然是幾幅栩栩如生的圖畫。
這些山裡地獵戶人家;大多都是不識字的;蘇謐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給他們開出藥方的時候;那位拿藥方的老伯連方子都保持倒了;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