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萱娘當然是先開啟看兩隻盒子,竟然是一盒是五顏六色的寶石,另一盒是鴿子蛋大小的珍珠,杜萱娘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崔穎是動不動便送一些貴重東西,這李進更厲害,難道這些男人們都以為喜歡他們的女人都是用財富砸出來的麼?
她杜萱娘雖然愛財,但絕沒有愛到拿自己感情去交換的地步,這兩人不要命地往她手中送東西,她還得費精神去給他們保管,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杜萱娘又拿起那封信,裡面竟是一張空白信紙,“你確定這是一封信?”
陸掌櫃湊過來一看,幸災樂禍地笑了,“誰和你開這種玩笑?李甲一親手交給我的,火漆完好!這裡有紙筆,快點寫回信!”
杜萱娘也笑了笑,這面冷心黑的李進竟然在她面前玩起了這種文青範兒,真是關公門前耍大刀,。
杜萱娘提筆寫了一張收條,再附上保管費條例,每隻盒子每日的保管費為一百錢。將那信紙放回信封上,遞給露出如不小心吞了一隻整雞蛋的表情的陸掌櫃後,抱起盒子便撤退。
由於每年的三月十五便是一年一次的由縣丞主持的縣試,也叫童子試,一般只有良民中的農戶或仕族才有資格參加,商戶,及三代內曾為奴,部曲,或犯罪的都沒有資格。
好在張家雖也經商,但戶籍上卻是授了田的農戶,所以張義與顧尚便擁有了這個資格,另外還要有五名村裡人和一名秀才的推舉,也就是證明你這人祖宗三代清白,為人沒有不良名聲,這個倒是容易。
穆先生目前雖歸隱田園,但好歹也是進士出生,自然比一個秀才的推舉更有力度,這個村裡人就更好說了,如今張家肉鋪可是遠近聞名,不過是寫個名字上去便得了這樣一份大人情,誰都願意來做這個錦上添花,只賺不陪的事,
參加縣試的人有六歲以上第一次參加縣試的童子,也有到六十歲還在考的老童生。因為每年縣試按當年考生的人數只取十幾到二十人,這十幾二十人便取得了童生資格,其中的前三名稱鄉貢或貢生,便取得了接下來參加州試的資格。
因為張義與顧尚都是第一次參加縣試,杜萱娘與穆先生的期望便是這二人都能取得童生的資格,然後顧尚能考取前三名,取得鄉貢的資格,然後在月底參加由崔穎主持的州試,當然對於能否考過州試他們也只是想想而已,若能順利考取鄉貢,那麼年僅十一歲的顧尚絕對是果州郡最年少的貢生,稱神童都有資格。
另外這個縣試也很坑人,一連三天,關在縣衙臨時搭起的考場內不得隨意走動,自帶鋪蓋卷與水食,也不知道那些比張義崔穎更小的孩子是怎麼熬過這三天的。
最重要的問題也是杜萱娘一直在糾結的,看到了太多的黑暗與**,杜萱娘實在很難相信這種關係人的一生命運的東西會保持公正與乾淨。
好在聽說此次主考的縣丞據說十分清正廉潔,杜萱娘只得選擇先觀察一年再說,如果真存在這種狀況,那她也只得拿出她最拿手的本領,不管怎樣也得先為這二人謀個體面的身份。
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在唐朝社會算得上是金字塔中間的人,上可攻朝堂,下可達民間,最現實的一點便是種田不用繳賦稅,經商可少納稅銀。
☆、一三五未雨綢繆
杜萱娘開始為張義與顧尚準備進考場的東西,鋪蓋卷倒是現成的,就是那吃食有點難辦,不能三天都吃乾糧,準備其它的東西又要擔心食物變質,吃壞肚子,杜萱娘絞盡腦汁想到了一種優質的食物蛋白質,那便是牛肉。
五香牛肉乾,麻辣牛肉乾,味道好不說,還便於存放,就是這兩樣了,杜萱娘立即四處打聽有沒有人剛好宰牛,無奈附近的人們最近都沒有牛可殺,最後還是陸勇那吃貨聽說了,不知從哪裡搞來幾十斤黃牛肉。
杜萱娘立馬找來各得香料醃上,又取出小塊的切成條,單獨做麻辣牛肉乾,陸勇為了學到這道菜的做法,自告奮勇全程當小工,杜萱娘只需動動嘴皮子,倒省了不少事。
一日,杜萱娘正在椅子山測算花期,估摸著三天後第一批花便會進入花期,讓張富貴先將去年的曬具清洗出來,順便再新添一批。
山下跑來氣喘吁吁的胡氏,“東家娘子,有人砸肉鋪,小六讓我來告訴你,叫你暫時別下山,等他們將人打跑後你再下去。”
杜萱娘眼睛一眯,射出危險的光芒,竟然又有不長眼的來找麻煩了。
“胡姐姐先勻口氣再下山,你們兩個跟我下去看看又是什麼人又瞄上我們家了?”
等到杜萱娘幾個趕回肉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