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看到杜萱娘進來,竟然如打了氣的充氣娃娃一般,突然活了過來。
“你比我預期的時候來得早了些!”曲翠櫳風情萬種地笑道,但是此時她那笑與其髒臭的破衣服邪惡地結合在一起。讓人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是早了些,不過冰冰等不及了。”杜萱娘淡淡地說道。居然沒有預想中的憤怒。
曲翠櫳聽到冰冰兩個字,笑容有一瞬間的凝固,隨即“格格”嬌笑道:“我就知道冰冰馬上就要去與她的生父團聚了,她將來一定會感激我這個母親的。”
“不好意思,我不會同意冰冰去那種地方生活,再則,冰冰就算要感激你也是感激你為了自己活命差點將她毒死。”
“你不同意?你憑什麼不同意?”曲翠櫳滿面譏諷,“你不過也是李進身邊的一個玩物,他會了你放棄李家數代人的復國大計?我曲翠櫳都留不住的東西,你一樣也留不住!”
“真是可憐你,到現在你都還在自作多情地認為你曾得到過李進,請你再仔細確認一下你到底什麼時候得到過他?為了一個男人竟然連自己的女兒也可以不要,我連一絲一毫同情都吝於給你這樣的女人!你對付我倒也罷了,最不可饒恕的是你竟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因此現在是你償還的時候了。”
曲翠櫳也冷笑一聲,“我是李進的第一個女人,我也曾這他懷過孩子,李進看起來殘暴,實際上最是念舊和最容易心軟的,你不敢殺我!”
“我的確不會殺了你,不是不敢,而是覺得痛快地讓你死掉太便宜了你,讓你生不如死才是我的最終目的,”杜萱娘從懷裡扔出一把刀扔到曲翠櫳面前:“你最大的武器便是你這張臉,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你自己動手,另一個便是由旁人動手 。”
曲翠櫳終於變色,“你敢!”
“你應該相信李進已經將你的命交給我處理,否則你活不到現在,所以沒有我敢不敢的問題,你若自己動手,你還有機會見冰冰一面。”杜萱娘說罷轉身出了地窖。
李冰冰坐在曲翠櫳的房間裡,安靜乖巧得不像個五歲的孩子,杜萱娘走上前去將李冰冰擁入懷裡,“你已經準備好了要去見她?”
李冰冰點點頭,杜萱娘不再說話,只輕輕地抱著小小的身子下到三層樓下的地窖,曲翠櫳正拿著那把匕首坐在地上發呆。
曲翠櫳看一眼李冰冰驀然變色,嚇得扔掉手中的匕首,愣了半晌,又急忙跪行過來,“冰冰,我的好女兒,你終於來看我了,你去告訴李進,說這個女人要殺我!”
李冰冰搖搖頭,“母親已經答應我不殺你,你好好珍惜這次機會,我今天是來看你最後一次的,以後各不相干,請你也珍重!”
曲翠櫳已經尖聲厲叫起來,“你竟敢叫她母親!我才是生你養你的母親,我早知你是個白眼狼,但這姓杜的女人奪走我們的一切,我不許你認賊作母!絕不允許!”
曲翠櫳已經呈瘋魔狀態,撲過來想搶奪李冰冰,卻被一旁候著的看守人一腳踢在肚子上,巨痛之下,鼻涕眼淚橫流,躺在地上打起滾來,李冰冰是她最後的希望,直到此時她才肯相信,她已經徹底失去了這個孩子。
杜萱娘找到昆布,“我送你一個奴隸,這個人你也認識,就是這麗春院曾經地老闆娘,你記住了,她是奴隸,一個曾經想謀害你的恩人們的奴隸,你只能給她奴隸的待遇,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昆布只是驚訝了一下,隨即表示一定照辦,保證永遠讓這位女奴呆在她自己的位置上,做女奴該做的事情。
杜萱娘想想又不放心,這女人的三寸不爛之舌也是不得了的,又將曲翠櫳曾經做過的事,選擇性地說了一部分,當昆布聽說她連自己親生女兒也毒害時,臉上露出深深的厭惡之色時,杜萱娘才讓人將滿臉是血的曲翠櫳抬出來,交給昆布。
這個女人的確也夠狠,在確知唯有毀容才能活命後,毫不猶豫地親手在自己如花似玉的臉上深深地一邊劃了一刀。
後來麗春院又來了一位花魁,杜萱娘堅決地堅定地離這類人遠遠地,很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和自覺。
李冰冰回家後仍然是懨懨的,杜萱娘知道有些心裡的傷痛是需要時間來治療的,便私下裡告訴她,她母親已經去了一個極遠的地方,只要她保證從今後不再做壞事,她一定會活得好好的,這丫頭又抱著杜萱娘哭了一場,正式改口叫杜萱娘母親,從此後杜萱娘名下便有了二男三女五個孩子。
杜萱娘一直掛著李進想將李冰冰送走之事,很想當面與李進交涉,如果實在不行廚房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