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幫你做這種沒臉的事,哼!”
秦三丫恭敬地隨著香草離開,此時若有個有心人在一旁看著,一定會被嚇暈過去,那猙獰的面容再配上目光中流露出的強烈恨意說有多恐怖便有多恐怖。
家中一下子少了四個人,那種冷清立馬顯現出來,杜萱娘整整發了一天呆,才將那些低落的情緒收起。
因為李進不在家,原本每天上午跟著李進的學做生意的王諫之與孫寶兒總算可以自由活動了,李進走後的第三天二人決定帶崔念去城裡逛逛,李冰冰也是個坐不住的,也鬧著要跟去,她自己想去還不算,又去攛掇兩個正跟杜萱娘學管家的姐姐。
趙韻兒每天去田莊上也煩了,便答應下來,唯有孫金鈴興趣不高,“這幾天母親讓我著人將殺豬場那邊的圍牆修一下,張管事娘子又要生了,張管事暫時沒空管這些雜事。”
“就是去開開眼界而已,誤不了正經事的!”李冰冰吊著孫金鈴的膀子道,“二姐姐一走,三姐姐如丟了魂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兩個多好呢?”李冰冰這傢伙又開始口沒遮攔了,趙韻兒想攔沒攔住,只好看著孫金鈴歉意地笑。
孫金鈴敏感的自尊心再次受到考驗,自嘲道:“原來在你們眼裡,我與二姐姐的關係是不好的。”
趙韻兒急了,知道自從那個十六王爺到他家來過後,這個三妹妹便性情大變,變得敏感多疑,且多愁善感,“三妹妹別聽四妹妹胡說,我們四姐妹從小玩到大,哪裡有不好的?只不過你與二妹妹住一個屋,難免會有些小爭執什麼的,與我們的姐妹情無關啊。”
李冰冰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堆起討好的笑容,“三姐姐,我剛才說渾話呢,你可別往心裡去,如今二姐姐不在,我們三個更要共同進退不是?三姐姐,你隨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如果有二姐姐在,你們多半就不會理我了,”孫金鈴淡淡地說道,“四妹妹,你和大姐姐只管前去,母親如今可沒有心思管你們去不去果州的,我要先去一趟的胡管事那裡,然後將這個月的家用交給顏師母,大姐姐,四妹妹,我先走一步!”
看著孫金鈴落寞的背影,李冰冰使勁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趙韻兒也說道:“別懊惱了,好在你三姐姐不是個記仇的性子,過一會兒便沒事了,倒是你這個說話不經腦子的習慣要改改!”
其實孫金鈴也只是一時心情不好,說話的語氣不對,並沒有將李冰冰的話往心裡去,只想著快點將那殺豬場的圍牆弄好,讓母親省點心,出門後才發現小婉沒有跟上來。
家中的女孩子只要是出門去街上,必須有小嫵或小婉跟著,這是杜萱孃的規定,雖然龍泉驛鎮上到處是李家與陸家的人,但是女孩子出門終歸也有些不方便,有女孩子跟著是必須的。
孫金鈴猶豫了一下,實在不耐煩等候,便對門房說若見到小婉,就說她先去殺豬場了,讓小婉隨後跟來,然後一個人埋頭朝殺豬場而去。
對門戴了個帷帽的秦三丫正跪在鋪子裡的地板上擦地,眼看孫金鈴一個人出門,便對繼母香草說道:“母親,地板已經擦好,地裡的青菜也該到澆水的時候了,我是現在去,還是明日去?”
“現在家中沒什麼事,你趕緊去澆了水回來煮晚飯,你妹妹今晚要吃蒸蛋。”香草頭也不抬地說道,揮身像趕蒼蠅似的將秦三丫從自己面前趕走。”
孫金鈴一個人在驛路上走著,前面轉角處便是殺豬場,因是特意修在人少的地方的,這一路上過來,周圍都是田野,但驛路上的行人車輛卻往來不斷,甚是熱鬧,這也是孫金鈴敢不坐馬車也不讓人跟著的原因,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鬧事?況且這條路她從前一個人也走了許多次,在人潮中邊走邊想事情也是很有意境的事情之一。
突然,後面駛來一輛破爛的馬車,上面還有一股豬屎的惡臭,對這種情形,孫金鈴一點都不陌生,因為他家紅火的殺豬場,這條路上往來最多的便是這種送肥豬的馬車。
只是,當這輛馬車完全駛過孫金鈴時,孫金鈴竟然憑空消失了。
後來的全鎮大搜尋,查到這裡時,來回巡查的暗梢只知道杜家三小姐的確是從這條路上過去了的,但最後她去了哪裡,如何消失的卻一無所知。
杜萱娘聽到孫金鈴失蹤的訊息,當場便暈了過去,趙韻兒與李冰冰則哭成了淚人兒,她們堅持認為孫金鈴之所以不見,與她們那場對話有關,除了向杜萱娘坦白請罪,便是自責與哭泣。
孫寶兒則陷入了瘋狂中,竟下令他名下的商鋪掌櫃,夥計,幫工統統放下手頭上的事,全力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