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月被李斑掐得眼睛翻白,雙手亂揮,不一會兒便軟了下去,李斑還不解氣,張口咬住姬明月的脖子,一口一口地撕扯著上面的肉,直到姬明月的脖子只剩一根骨頭。
李斑身子一軟,扔開姬明月的屍體,倒在那堆釘子上,臉色灰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杜萱娘忙蹲到李斑身旁“你要堅強一些,你的兩個孩子很可憐,他們需要你這個父親!”
李斑有迴光返照的跡像,雙眼卻露出鄙夷之色“你不必如此,你們立刻將他們殺了,我告訴你們天吳蠍的事情!”
“你告不告訴我都無所謂,我李進不殺無辜的李氏族人,你若想要活命我也成全你!”李進負手望天,冷冷地說道。李進歷來是驕傲的,也有他自己的原則,若為了一己之私利,而去傷害兩個已經很可憐的李氏族人他也做不到。
李斑努了努嘴,又嗆咳出一堆血沫,艱難地說道:“到底還是與你那死鬼老子一樣的迂腐可笑,哼,隨便你殺不殺,反正有這賤婦陪我一起上路,至於那天吳蠍,不管你們信不信,根本沒什麼解藥,吃的量少是大補之物,吃多了才可能傷身,當初與你一起吃了天吳蠍之人,也有好幾個生下後代的,看各人的運氣”李斑的聲音越來越小,頭越來越低,終於聲息全無。
李進留了手下接收李斑姬明月的財產,再請名醫儘量延治李斑的兩個子女,當初將李斑與其子女交給姬明月是李進與她之間的交易,誰知竟是這般慘烈的結局。
杜萱娘默默地跟在李進後面回了家,李進的心結需要他自己慢慢開啟,任誰在這件事上都幫不了他。
杜家上下的氣氛因為李進的心情不佳而顯得有些沉悶,杜萱娘終於說動王諫之去近處的蜀地看一看,瞭解一下那邊的風俗民情。於是,王諫之輕車從簡,只帶了三個有江湖經驗的護院,及一個擅長逃跑的死士,之所以只向李進要了一個死士,便是不想太招搖,又不是江湖尋仇,帶的人太厲害,反而會引來別人的猜疑。
李進懨懨地無意見發表,只給了他一個信符,說若是遇到他們幾個解決不了的事情,可用這信符去尋求當地的李氏商行,或者李家商鋪幫忙。
這年九月,叛軍與唐廷的再一次對決開始,李亨調遣郭子儀等九位節度使率領大軍六十萬,進討安慶緒,又調了個太監去協調和指揮這九支各有山頭寨門的聯合大軍,也可稱作某種意義上的烏合之眾。
十月,唐軍逼近鄴城,安慶緒慌了手腳,立刻向留守在范陽老巢的史思明求助,那史思明早有自立之心,如今安祿山已死,豈肯為其兒子賣命?於是,拖來拖去,拖到第二年,也就是戰亂的第四個年頭的三月,才帶了十三萬人馬赴授,與前來攔截的唐軍在安陽相遇。
雙方還沒來得及拉開架勢開打,卻突然來了一陣怪風,飛沙走石,天昏地暗,兩撥人馬大驚,各自逃散。
不久,終不甘心的史思明還是帶著人馬繞到鄴城南,安慶緒當然要慰勞一下遠道而來的救兵,於是帶著好酒好菜,金銀財寶及美女出城相迎,結果被早有預謀的史思明當場執殺,說是為好兄弟安祿山誅殺弒父之逆子。
史思明也不進城,立即便帶著人馬逃回了范陽老巢,也學那安祿山做起了大燕皇帝。
於是,唐軍收復了鄴城等河南大部分地方,算是小勝,也班師回了各自屬地。
暫時沒了戰事,張義與顧尚也偶爾會回來小住幾日,陪陪杜萱娘及兄弟姐妹,當然還有剛出世的張義長子小張恆。
此時,有關孫金鈴的話題在杜家已經不再是提都不能提,杜家隔幾日便齋戒一日,為仍不知所蹤的孫金鈴祈福。
各地李氏商行及孫寶兒的新舊鋪子門外仍然貼著畫了孫金鈴畫像的尋人告示,寫明只要提供了正確線索都可得萬兩白銀,所以各地都有人來揭告示,可惜後來證實都不是,倒是救出許多被拐賣的良家女子與孩童。
李進為自己那點事也整天愁眉不展,偏偏還有不怕死的與李進一房血緣稍近一點的族人,時常帶著自家小孩來李進面前晃悠,意思是提醒早點過繼兒子,將來好傳承家主位,惹得李進更是鬱悶不堪。
還有小人心思的崔穎,兩個小妾陸續又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一兩個女兒,時常來杜家以六歲的崔唸作筏,刺激李進“念兒,如今你又添了一個妹妹,有空回家看看吧!”
每到這時,李進總是怒目,小崔念馬上十分狗腿地上前為李進捶腿“四舅舅,你別生我父親的氣,我父親的腦子糊塗了,一個妾生的女兒也拿來到處說,還不如直接將姨娘扶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