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也跟李進跑了幾個月,遇事倒也不見慌亂,杜萱娘病倒後家中大小事都由他拿主意,竟讓王諫之一夜之間成長起來。
☆、二五六秦三丫的完美逆襲
客堂內,王諫之坐在右下首,對聚在一處因沒了杜萱娘這個主心骨而顯得無措的家人說道:“如今母親病著,再也不能讓她為三妹妹及家中的事勞神了,今日我請大家前來,便是想將家裡的事重新理一理。雪竹姨,你一直是母親最貼心的,照顧母親的事我們便聽你的吩咐,小姑姑,莊子上的事一日也少不了你,你且先回莊子去,若母親知道莊子上的事有了差錯,會更加重母親的病情,而且莊子上離這裡也很近,小姑姑空閒時,隨時都可以過來陪母親;玉娥姐,你家中也一大家子人,侄兒們也還太小,你每天過來陪母親說說話便是,不必全天都過來。”
苟春花與周玉娥聽王諫之說得有理,便應了。
“大妹妹,你的事情最重要,四妹妹與五弟便交給你了,請千萬看好他們,你們三個最近最好一步家門都不要出去,更不要離開小婉的視線,若你們再有閃失,母親她。”王諫之說不下去了,趙韻兒含淚點頭,一隻手緊緊摟著崔念,另一隻手拉著李冰冰,生怕這兩個又被人擄去。
“至於三妹妹的事,自有四弟,李家商鋪,郡守大人,陸二叔及我們自己家的管事們操心,想必不久便有好訊息傳來,如今重要的是我們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不能讓隱在暗處的敵人又有機可趁。”
李進早就聽說了家中的變故,但是顧青橙這邊又一直在等機會進宮,不能及時趕回來,此時離孫金鈴失蹤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仍舊是音訊全無。
孫寶兒掉了一身膘,身形與相貌上倒有了他父親孫旭山的幾分俊逸輪廓,只是人變得相當沉默,每隔兩天會回家看望一下病榻上的杜萱娘,其餘時候統統不見人影,到了後來,杜萱娘又擔心起孫寶兒來,怕他也有什麼閃失,便請了同門師兄顏臨跟著跡近瘋狂的孫寶兒,隨時回報孫寶兒的行蹤,一有危險的苗頭便讓兩位先生及王諫之出面〖鎮〗壓安撫。
張義與顏彥的親事兩家人已經口頭上議定,因杜萱娘想將聘禮準備得充分些,便延了延,誰知遇到孫金鈴出事,便拖了下來,懂事的顏彥看到杜家一團亂,每天主動協助雪竹照顧杜萱娘及趙韻兒幾個。
雪竹是杜萱孃的心腹,當然知道顏彥是杜家未來的長媳,便放手讓她參與管理一些杜家的家務事,比如,幫工食堂的各項支領,馬房,門房的一些雜事。
秦家後院的養豬場內,秦三丫與另一個身形單薄的男子站在一堆臭氣熏天的豬糞中,不停地忙碌著,香草與穿得乾乾淨淨的小女兒捂著鼻子站在遠處指手劃腳。
“你們動作快一點,收拾乾淨了就拿些小菜,蕃薯,臘肉給城裡的大少奶奶送去,再帶些便宜的米糠回來,動作快一點或許還能趕上人家的午飯,否則就餓死你們兩個懶貨也活該!”
都說人是不能吃幾天飽飯的,從前的香草想都不敢想能有做當家夫人的一天,因此這一二年來也忘了形。為圖省幾個工錢,請了領村一個不會說話名喚“啞兒”的幫工,與秦三丫這個免費勞力一起養著二十多頭半大的肥豬。
待香草離開後,秦三丫幾下將豬糞處理乾淨了,示意啞兒到她屋裡去一下。
啞兒傻乎乎地跟著去了,二人一進屋裡,打量四下無人的秦三丫迅速關好屋門,遞給啞兒一杯熱茶,啞兒伊哩哇拉地比劃著說謝謝,然後一口喝掉茶水,在秦三丫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雙眼一翻,突然倒地。
秦三丫也不去管地上的啞兒,轉身來到炕旁“嘩啦”一聲拉開一塊木板,從炕洞裡滾出一個瘦弱的女子。
“今天我給你帶了朋友來,就別裝暈了。”秦三丫拍拍那人的臉說道。
炕洞裡滾出那人突然動了,艱難地坐起身子,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衣物凌亂不堪,雞窩一般的骯髒亂髮下,一雙嘲諷的眸子定定地看向秦三丫,令秦三丫莫名的惱怒。
不錯,這人便是突然失蹤,攪得龍泉驛鎮的百姓人心惶惶的杜家三小姐孫金鈴。
“哼,若不是看你這小賤人長得還有幾分姿色,大將軍府上正缺女人打賞下屬的份上,老孃早就將你這小賤人扒光衣服與叫化子綁在一起扔到姓杜的娼婦大門口去了。”秦三丫惡狠狠地說道,實際上她哪有這個膽子?更沒有這般好心,提心吊膽地留著孫金鈴一條小命,而是史朝義得知他們到手了杜萱孃家一個女兒時,立即吩咐她將人秘密送去范陽。
可是不論是龍泉驛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