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力氣將他們弄回來,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杜萱娘笑道:“難不成還給他們養老送終?別急,這些人知道的都不多,後面的人一定會有更多的訊息,我就不信曲翠櫳能真的做到滴水不漏,一點破綻都沒有。”
最後進來的便那些門房,廚娘,粗使婆子,因見到那些衛兵們真的得了銀子,還可以離開,臉上已經有隱隱的興奮,沒等杜萱娘開口便七嘴八舌地說些來,無非是曲翠櫳如何狐媚惑主,害死了渾脫王,或者是曲翠櫳有多陰險毒辣,將渾脫王的幼子們都趕去冰天雪地放羊,凍死了兩個,還有就是曲翠櫳生活的驕奢淫逸,單是她一個人便每天耗銀千兩以上。
但是一問到是否有人見過曲翠櫳與那女神醫本人時,這些人又紛紛搖頭,密切注視著這些人的杜萱娘突然發現一個婆子眼神有些閃爍,便讓人將她帶過來。
“不過是廚房一個燒火的婆子,連前院的地都沒機會站,她能知道什麼?”陸掌櫃嘀咕道。
“真相往往在意想不到的人手裡,這個婆子的神情可疑,清叔,你且看我的。”杜萱娘胸有成竹地說道。
“如今你也看到他們已經拿了銀子離開,難道你不想去尋找你的親人?或者你還在擔心你們的王妃找你麻煩?只要你肯將你知道的說出來,你有什麼難題只管提出來,我們定有辦法替你達成。”杜萱娘和顏悅色對那婆子說道,又從木盤裡拿出兩隻金元寶,“還有這金子也歸你了。”
那婆子牙關緊閉,汗水涔涔,似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陸掌櫃一見有戲,抽出刀來在那婆子面前一比劃,說道:“我們現在好好問你,你卻不說,難道又得給你開點小灶?上回那些只是嚇唬嚇唬你們,我保證我們還有一些手段,你見都沒見過,要不要試一試?”
“我說,”那婆子被陸掌櫃的長刀嚇得癱軟在地,那些痛苦的掙扎立即煙消雲散,“我早前之所以不敢說,是因為我親家母已經送了命,她的幾個兒子已經隨王妃去了達措,若這事傳了出去,他們肯定也就活不成了。”
“那還不好辦?我讓他們都出去,誰都不知道你說了什麼,也就談不上連累了。況且我們與你們的王妃是生死對頭,她要殺的人,一定是我們要保護的人,所以你大可不必有所顧忌。”杜萱娘耐心地說道。
那二十多個僕婦被帶出去時,一個穿黑衣的廋高個中年婦人走在最後,神情與腳步都有些遲疑,杜萱娘示意小方注意那個婦人,小方隨即出門跟隨而去。
“你現在可以說了。”
“是,夫人,我有個親家姓周,是女神醫住的院子的守門和上夜婆子。今年元宵節時,我兒媳來說,她母親那裡有一些主子賞的東西想帶出去換銀子,帶信讓我趁中午主子們都在用飯的時候去她那裡拿。原本府裡的規矩是不許我們這些人進主子住的園子的,只因大家都在忙著過節之事,門禁便有些松,我因為是一直在府衙做事的,便東繞四西繞地找到了那院子,我那親家也是個沒成算的,竟也答應了別的婆子捎東西出府,便讓我替她一會兒,她去別處取東西,誰知她前腿剛走,王妃便帶著女神醫回來了,我當時嚇得不行,知道我與親家母的小命快要不保了,一急便乾脆跑進院子裡,藏到一茂盛的花叢中。”
☆、三二七心病
“當時我的小命是保下來了,可是我那親家母卻是在我眼前被人活活打死的。”那婆子說到這裡,又流出傷心的淚水,“我躲在花叢裡,一動也不敢動,後來王妃在院子裡的空地上坐了下來,那女神醫又舞起了劍,當時因為好奇,便從葉子的縫隙嚮往看了幾眼,倒是遠遠地看到了王妃與女神醫,但是她們說什麼我一句都沒聽見,也沒看清楚他們的長相。”
“那女神醫穿什麼衣服?身量如何?你還記得她是如何舞劍的?”杜萱娘緊張地問。
“穿的是一件猩紅大氅,身量比較高大,比王妃高半個頭,走路的樣子倒像是個男子,她舞劍很快,我也看不太清。”
杜萱娘臉色有些發白,半天才對陸掌櫃道:“聽說清叔會一點李家祖傳劍法,請清叔舞一下,讓這位婆子看看你的劍法與那女神醫有沒有相似之處?”
為了逼真,雪竹又趕緊回院子找了一件猩紅大氅來給陸掌櫃披上,於是陸掌櫃在悶熱的天氣中,揮汗如雨地連舞了兩遍形似的李家劍法,終於在陸掌櫃第二次使出李家的絕招“一飛沖天”時,那婆子興奮地拍手道:“別的記不得,不過這個跳起來的動作很像,唯一一差別是女神醫在半空中打了兩個滾,這位老爺只打了一個滾。”
陸掌櫃扔掉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