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會不會去韓家將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她婆婆將來給韻兒小鞋穿?”
杜萱娘挺一挺痠疼的腰,對眾人安撫地笑道:“這媒婆回去在韓家面前肯定是沒好話的,但是你們也不必擔心。今日這一出我是故意的。我雖不知梓農是如何給韓家說韻兒的婚事的,但是韓家肯定是清楚我們家想在年前辦喜事的意思,卻故意找個媒婆來說將日子定在元宵節後,這是韓家那位夫人想給我們家韻兒立規矩呢,我們家當然不能一開始便將這位婆婆給慣壞了。”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說道,“夫人,你這樣做是極妥的,若我們在這婚期上先讓了步,倒讓韓家人覺得我們家好欺負。大不了將日子往後推。看到時候誰更著急。”
香草卻遲疑地說道:“韓家會不會因此悔婚啊。”
季琳兒卻用帕子掩著嘴唇說道:“他們家捨得?若不是這親事是早就定下的。我們家韻兒哪裡還輪得到韓家?不說別的,光我們韻兒的嫁妝便可以讓韓家一家子五代內什麼都不用做,卻不愁吃喝。”
眾人更是大驚。都聽說杜家這幾個女兒嫁妝豐厚,卻沒想到竟然豐厚到一家子五代人不愁吃喝,那得多少銀子來堆?
“別聽琳兒瞎說,韓家眼裡也不是隻看得見銀子的人家,我們也只想韻兒能一輩子與夫君和諧順遂到老。嗯,我想著韓家若還想結這門親,十二月二十二便是韻兒的好日子了,到時各位長輩可要來給韻兒添妝哦!”
“那是自然,韻兒幾姐妹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她們的添妝禮我們一個都不能拉下。只是到時小姐們可別嫌我們拿不出好東西來。”陳掌櫃娘子與趙家沾點親,知道趙韻兒有了個好去處,自然是高興的。
話說那媒婆回到長安後,果然在韓夫人面前一番氣憤說辭,將個杜家說得是天下第一不知禮數,非要在臘月裡嫁女,還說杜家人根本就看不上那聘禮。
這個韓夫人表面上一笑置之,實際上心裡老大的不爽,想著從前她給韓子錚相了那麼多的名門小姐,他都一口回絕了,一門心思認定了杜家那個鄉下丫頭,如今還沒進門兩家人便開始較上勁了,將來那日子還能過?
更可氣的是兒子明確提出將來她與兒媳一個主外一個主內,意思說家裡大筆的銀錢都得媳婦掌管著,韓夫人雖生氣,但也無可奈何,畢竟那古玩樓是兒子在趙家舅兄的幫忙下才開成的,如今家裡的開支都靠這古玩樓賺錢,兒子又一直想從古玩樓抽身回家攻讀,好早日考取功名,恢復韓家昔日的榮耀。
而韓夫人自己對那生意又一竊不通,古玩樓不得不交給有舅兄幫襯的新兒媳,真心不是這位韓夫人喜歡趙韻兒,一進門便讓她掌家,所以想不過的韓夫人才打算在婚期上找回一點場子。
誰知杜家更絕,直接丟擲年前不結乾脆連聘禮都不收,連官媒的面子都說駁便駁。
偏偏她還不敢生氣,那趙韻兒長什麼樣,是什麼品性,她也只從兩個兒子嘴裡聽說過,但是杜家的陪嫁豐厚她卻是早有耳聞的,再加上杜家有個二女兒要嫁到昭王府做王妃是太上皇允了的,光憑這兩點她都不可能退婚,如今他們不過是普通官宦人家,祖父死後早已沒有了往日風光,能娶到杜家女說實話還是讓很多人家羨慕的。
可是要讓她依了杜家提出的日子她又覺得咽不下這口氣,便讓人將韓子錚從古玩樓叫了回來。
“杜夫人果真是這樣說的?”韓子錚沉思著道。
韓夫人立刻來了勁,以為兒子也開始厭棄杜家人了,“周官媒從前犯了點事,虧得你祖父出面才護了她周全,人家記著前情才替我們跑了這一趟,豈有說些有的沒的來糊弄我們的?”
“母親,兒子看婚期就定在十二月二十二吧,雖然時間有些緊同,好在我那院子也是才修整過的,東西也不用添置,韻兒的嫁妝我曾在趙掌櫃那裡看過一眼,什麼都是齊的,再重新置辦那就是浪費了。”
韓夫人臉色立刻便垮了下來,“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兒子?這媳婦還沒進門呢,你就慣她成這個樣子,誰家娶媳婦是在臘月底的?是她們不好嫁了,還是我們不好娶了?連個請客的時間都沒有,再說憑什麼她們說什麼時候便是什麼時候?”
“母親息怒,這婚期是長輩們定的,與韻兒實在沒什麼相干,或許是杜家真有什麼事,騰不開日子了。”韓子錚想了想決定明說,免得讓母親心裡存了疙瘩,將來韻兒進門後不好處。“母親有沒有聽說頭一段日子裡鬧得沸沸揚揚的萬梅宴,還有太傅與馮相家爭相嫁女入東宮這兩件事?”
“是聽她們閒聊過,人家想讓女兒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