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裡才發現三弟妹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把我們幾個都給比下去了,難怪三弟非三弟妹不娶!”
或者沈玲瓏是言者無心,可在場的聽者卻聽出了意味,明明是季琳兒先找上門來,然後才有杜萱娘 帶了一家子去益州向季家提親的,這事在杜家上下是公開的秘密,怎麼就成了三弟非三弟妹不娶?
一時堂內的氣氛怪異,沈玲瓏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臉上的紅雲一下子騰了上來,苟春花最聽不得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又一直對小姐作派的沈玲瓏不喜歡,此時立即介面道:“諫之娶媳婦又不是看人長得漂亮不漂亮,不但諫之不是,義兒與尚兒恐怕也不是看你們長得好看才娶的你們,你們三妯娌都是你母親三媒六聘來的,如何又扯上非誰不娶了?”
沈玲瓏低下頭去,將個手中的帕子揉成了麻花,心中是又羞又惱,又著急。原本想著她們兩個都不是長媳,管家暫時還輪不到她們,再加上季家乃一方節度使,與自己孃家的權勢地位不相上下,和出身低微的顏彥是不一樣的,所以才想誇讚季琳兒一番,接拉進彼此的關係,卻沒想到一出口便觸雷。
王諫之小口子站在屋子中間不知說什麼好,苟春花還待再說,杜萱娘見狀立即開口道:“春花,玲瓏說的也沒錯,琳兒原本就是我們家千辛萬苦求來的好媳婦,你就別亂挑字面子意思了,早飯估計都熱第二回了,難道大家還不餓?”
大家便一笑揭過此事,由杜萱娘帶頭往飯堂去,季琳兒放開王諫之的手,跑來攙杜萱孃的手,大眼睛裡滿是感激,剛才若不是杜萱娘出言解圍,那場無法辯解的難堪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杜萱娘也回頭報以微笑,“那事家裡只有我與雪竹知道,你自己帶來的人倒是要留心些。”
“我帶來的人都是剛買來充門面的,我知道母親家裡不許有奴婢,過一陣子我摸清他們的性子再來看是留還是放人。”季琳兒當然明白杜萱娘說的是季家當年與顧家訂親之事,季瑁善更狠,將當年對這事知情的都遠遠地發配到莊子上去了,所以這事除非有心人專門找他們的麻煩,否則沒有洩漏出去的可能性。
因王亦誠與其手下為追蹤銀狗等殺手的行蹤,前後已經有一月餘沒有歸寨,因此飯後他們便向杜萱娘告辭。
臨走時杜萱娘與王諫之小夫妻一直送他們到大街上。
“萱娘,陸掌櫃他們回來後一定要通知我。另外,明年我還想制一批弩箭,想趕在立夏之前來提貨,可來得及?”
“如果你要得急,我可以讓沙達他們先緊著你的做。朝廷最多兩年便能平叛成功,你們到時若還掛著匪號,終是不妥,你要早做打算了。”
“兩年就能平叛?這麼快?”
“經過六年的休整,唐廷已經慢慢緩過勁來,收復失地的大戰已經在醞釀之中,而叛軍那夥烏合之眾,那點子戰鬥力早被驕奢淫逸的日子消磨得差不多,被剿滅是早晚之事。”
“謝萱娘提醒,我回去便與大家商量一下這事,倒是大當家,唉,郡守府。”王亦誠欲言又止,最後到底還是沒有說完全。
杜萱娘笑笑介面道:“我已經在郡守府外派了三撥人守著,單等他出來,別的不敢說,我的耐心倒是足夠的。”
王亦誠又呆了呆,半晌才說道:“我相信這事與他無關,你相信麼?”
“我一直都相信他,但是我更想快點將阿四找回來,不惜任何代價!”杜萱娘聲音很輕,卻透出瞭如山的決心。
王亦誠點點頭,再次不捨地看了杜萱娘一眼,絕塵而去。
回程時,季琳兒悄悄地問王諫之,“母親與公公所說的他是誰?”
王諫之的神色也有些忡怔,“應該是在說崔大人,母親一直以來最好的朋友!”
張義顧尚又在家住了幾天,才繞開洛陽崇州各自歸隊銷假。家裡突然間冷清下來,讓大家很是悵然,好在春節馬上就要到來,大家忙著準備年貨,家裡才又漸漸充滿了笑聲,尤其是沈玲瓏與季琳兒兩個不管事的,更是興奮得緊,將孃家帶來的稀奇東西翻出來,天天跑到杜萱娘跟前來獻寶,逗杜萱娘開心。
馮氏幾個繡娘及外面前來的幾個針線好手,連夜趕製趙韻兒的嫁妝。
孫金鈴的那邊的訊息與韓家的聘禮前後腳到來。
顏先生一到京城便讓趙梓農準備了萬兩白銀,直接送進了東宮,只說是顧尚小兩口給李豫與沈珍珠的孝敬。
即便是準太子,未來擁有整個天下,但是在他沒有得到之前,那白花花的玩藝兒還是有些讓人心動的。李豫與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