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啊!
果然多年的姑嫂相處下來,苟春花立刻領會到杜萱孃的暗示,冷笑著朝好不容易回過氣來的張鶯鶯一指說道:“這個臭嘴說念兒的親祖父想接他回京城養著,二嫂你霸著不給,是想打崔大人的主意,還說你一邊吊著李大當家不放,另一邊卻還想打崔大人的齷齪主意!”
大廳中靜得落針可聞,這個節度府的寡fu三小姐可真是什麼都敢說,她說這的三個人哪個不是在果州跺跺腳,果州城便要抖三抖的角色?就算看起來最弱的杜萱娘手下也有一萬名以上武器到牙齒的護院,莊奴,或許她張三小姐在崇州還可以借節度府的名頭威風一下,在果州惹這三個人中的一個都是想自已找抽。
“這個人又說了什麼?”杜萱娘又指著早已經被嚇得面無人色的黃太太說道。
這個黃太太只是對杜萱娘有些怨氣,想背後損她一下出出氣,要說出張鶯鶯口中那些重量級的話來,她還沒有那個資格,所以她當時只是頭腦發熱想從張鶯鶯那裡多挖點小道訊息出來而已,讓她與杜萱娘對著幹,借她一百個膽子她都不敢。
所以當杜萱娘那冷冷的目光轉向她時,黃太太嚇得“撲通”一聲跪到了杜萱娘面前,自己抽起嘴巴來,“杜夫人饒了我這一回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我只是聽著好奇,隨聲附和幾句,剛才那些話可與我無關啊!”
張鶯鶯在睜開眼睛看到用雪團砸她的是杜萱孃家的人時,便知道今日之事玩大了,同時懊惱自己居然沒發現那個死丫頭是從哪裡鑽進來的,又看到沒骨氣黃太太竟然害怕到給杜萱娘跪下了,不由不屑地冷笑一聲,抖掉裙子上的積雪站起來。
“是我說的又怎樣?杜萱娘你敢拍著xiong口說我剛才說的話有半句假的?”張鶯鶯此時的眼眸中散發著瘋狂的光芒,是打算背水一戰了。
扭頭環顧四周的圍觀者,只是一些面帶懼色的一年都出不了幾回門的小姐fu人及沒了主意的下人們,杜萱娘笑了笑,幸好此時汪夫人還沒有趕到,否則當著汪夫人的面她真不好意思做點什麼出來。
“小婉,給我掌嘴二十下,十下算李進的,另十下算崔穎的!”杜萱娘直呼李進與崔穎的名字,囂張狂傲得讓眾人直接忽略了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那就是掌節度府張三小姐的嘴。
直到小婉在眾人的呆愣中如一道閃電竄到張鶯鶯面前,抬手便是一陣“噼噼啪啪”,然後又鬼魅一般退回杜萱娘身旁,脆生生地說道:“回夫人,二十下,不多不少!”
眾人又一次陷入巨大的震驚中,節度府的張三小姐真的被人打了!
捱了打的張鶯鶯更是不可置信地mo了mo自己迅速紅腫起來的臉部,尖銳的疼痛也正好從大腦中發散出來,於是歇斯底里地尖聲大叫起來,“你個不要臉的臭寡fu,竟然敢打本小姐!”
“辱罵朝廷四品命fu,再掌嘴二十!”
小婉惱張鶯鶯不但嘴巴太臭,還死不悔改,第二次已經不再手下留情,直接將個張鶯鶯揍得臉如豬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帶來的丫環奴僕早已經被小婉的氣勢嚇得縮在一旁發抖,根本不敢近前。
張鶯鶯用手mo到嘴角溫熱的液體,不敢再犟嘴,只是用想將對方咬下一塊肉的怨毒眼神看著杜萱娘。
杜萱娘同情地看著張鶯鶯,“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很想找我報仇?可惜你一直不夠份量,就算加上你那個節度府也不行,而且從前是,現在是,將來更是!所以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否則你會死得更難看!一直以來我都很好奇你這女人的腦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你喜歡崔穎,只管去找他好了,你有什麼手段都只管朝他使去,你從頭到尾針對我又有什麼意思?你要搞清楚最終決定要不要你這有xiong無腦的女人的是崔穎,不是我杜萱娘!”
正說著,汪夫人急匆匆地從後院跑進來,看到大廳正中殺氣騰騰的杜萱娘與姬銀霜,面前跪著一個黃太太,還有一個快要站不穩的,被人揍得如豬頭一樣的節度府三小姐。
黃太太便罷了,只不過是個商人fu,那張鶯鶯背後可是節度府,官位比一個小小的縣丞高出好幾個級別,若在她府上出了個什麼事可如何得了?可杜萱娘不僅僅是她的好不容易結交到的貴客,手底下的勢力更是不容輕易挑釁,汪夫人一時僵在當場,不知該怎麼辦好。
杜萱娘看到汪夫人的神情,不忍她為難,便說道:“不好意思,讓汪夫人為難了,我與孫夫人是多年的舊怨,今日正好在你家碰上,便清了一下前帳,與你府上無關,若是有人因此找你麻煩,你放心,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