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童用的名字叫做小建,賣主寫的是父親張聰,價錢七兩銀子,兩天後轉賣給了果州最大的小倌樓*館。
一行人立即來到*館前,杜萱娘卻被陸勇伸手攔住,“杜娘子,這*館可不比別的地方,這裡的老闆是果州城一霸,可不是徐婆子那種只認銀子的主,若王家少爺真的落到他手中,就要多想點法子了,萬一他拒不配合,或者漫天要價,連崔郡守來都無用,真惹火了他,王家少爺xing命也堪憂。”
杜萱娘一下子清醒過來,這種比青樓還噁心的地方來往的都是那些冠面堂皇的名流,屬於那種來得說不得的地方,她一個女人就這樣冒然闖進去,肯定會犯人家的禁。
“好吧,你們兩個先進去看看情形,我與春花在外面等,只是你們不認識諫之可如何是好?”
“這還不好辦?我們現在進去誆兩個人出來問清楚再動手,東家娘子,你們先去馬車上等我們!”小方說道。
看來這是最直接快速的法子了,“好,你們小心些!”
大概等了一個時辰,小方與陸勇兩個終於喝得醉熏熏地從*館出來,由兩個戴著黑色紗帽,穿著黑色紗衣的細皮nèn肉的小倌攙著走向杜萱娘,苟春花及車伕三人。
小方與陸勇二人剛爬上馬車,突然怪笑一聲,出手如電,將二人制住拖上馬車絕塵而去,周圍來往的行人一切照舊,這種事誰多看一眼都是找死的節奏。
☆、二零七瀟湘館
馬車很快來到一處僻靜的小巷子裡,被那幾個大男人擠得頭昏腦漲的杜萱娘與苟春花立即跳下馬車,深深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看著那兩個小倌被小方弄醒,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便被架在脖子的鋼刀嚇得趕緊捂住了嘴,可見這二人也是見過大場面來,知道在這種時候冷靜最為重要。請使用訪問本站。
“我們不想殺你們兩個,”杜萱娘將一袋銀子扔到二人腳前說道,“只想向你們打聽個人,如果你們配合得好這些銀子都是你們的。”
其中一個大著膽子揀起那袋銀子掂掂,擺了討好的笑容說道:“這位夫人想問什麼?我們兩個人只是在樓下shi候的,知道的恐怕有限得很。”
“不用擔心,我不會問你們客人的事,我只問你們去年七月到八月間你們館裡來了一個叫小建的男童現在何處?”
兩個小倌聽見不是問的客人之事,立即鬆了一口氣,想了一下說道:“原來夫人是要找人啊,只是去年的事可有點久了,夫人可能不清楚我們這行的事情,不是每個買來的小子都能做小倌的,先是長相悟xing,還有就是看這些小子能不能放得開,畢竟,咳,總之,*館每年都會高價收購許多男童,調教一段時間後,就會從中挑出長相好悟xing高,又聽話的小子請學院裡的先生和唱小曲的師傅重點教導,吃穿用度也如有錢人家少爺一般。”
那小倌竟lu出十分羨慕的神情,小方在一旁不耐煩的喝道:“說重點,咋廢話這麼多?”
“是,是,那些脾氣犟的,又不太聰明的小子,館裡養一段時間後,又會被將他們賣掉,不知夫人所說男童長相脾氣如何,如果是上佳的,那男童多半還在*館的鉅鹿院養著,或者被別的大戶人家高價買走。”
杜萱娘原以為都已經找到*館了,王諫之應該離她越來越近了,誰知離她更遠了,如王諫之這般識字乖巧,長得也不差的男童極有可能被有錢人家買走眷養起來,這又要從何找起?深深的失望讓她的眼神也變得呆滯起來。
另一個小倌突然怯怯地說道:“你們要找的那個男童叫小建?”
杜萱娘一聽,立刻又如被打了雞血似的,撥開架在那個小倌脖子上的刀,滿懷希翼地抓住那小倌的雙臂,“對,就叫小健!你見過他?”
“我昨天去廚房時看到一個廚娘在抽打一個小子,邊打邊罵什麼,‘你老子給你取這名字也好很,還小健呢,老孃看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賤種,敢偷老孃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小健!”
“他長得什麼樣?”杜萱娘覺得心跳在加速。
“看不出來,這小子蓬頭垢面,又瘦又小的,應該是鉅鹿院出來的不聽話的小子,弄到廚房來受罰的。”
杜萱娘霍地站起來,對小方與陸勇二人說道:“我有種強烈的預感,這男童多半就是諫之!”
陸勇和小方將刀收起來,一人踢了那兩個小倌一腳,“拿著銀子滾蛋,回去後的說辭自已想,還有剛才之事若有半字洩漏,小心你們的腦袋!”
兩個小倌抱著銀子連滾帶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