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蹬蹬地後退了好幾步,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小金也嚇得不輕,知道面前這個青衣女子不好惹,當然不敢再吱聲,只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看著杜萱娘。
杜萱娘也覺得這個秀姑行徑越來越怪異,就算她與李進從前的交情匪淺,可尊卑有別,有些事也不能替李進作主啊。況且,她這突然地插一扛子進去,這幾個人又怎麼辦?是否李進今後在她家的起居都由她負責了?她在李進面前主動說要來保護她,到了她家後卻是整天圍著李進轉,這個秀姑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杜萱娘越想越覺得彆扭,便對秀姑說道:“秀姐,照顧大當家是他們的份內事,他們現在若走了便是失職,不如等大當家回來請示之後再走吧!”
小金幾個大喜,忙過來感謝杜萱娘,秀姑目光連閃。不敢對杜萱娘說什麼,只好狠狠地瞪了小金幾個一眼,轉身走了。
夜裡杜萱娘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披了衣服去院子裡,抬頭看看天際的半輪明月,心裡升起莫名的憂傷,自己來到這大唐已經一年有餘,驚險曲折地到了今日,看似一切都在朝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卻總是覺得有那麼一絲不完滿。
從前不知道那絲不完滿從何而來。如今已經有了答案,那便是她也是正常的女子,她也需要那麼一個人給她堅強的臂彎。這個人看來就是這個李進了。
李進雖從沒有直接對她說過什麼“愛”或“喜歡”她什麼的,可是她卻能很敏感地接收到來自他的各種的情感波動,進而不由自主地影響到她,為他喜而喜,為他憂而憂。她不確定這是否就是愛情,但很喜歡這種感覺。
一個人只要對方眉毛一動便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同樣這個人的悲喜對方也能第一時間體會到,杜萱娘覺得這種情形就算不是愛情,那也離心心相印不遠了。
對杜萱娘來說李進已經是她認定的人,那麼她必定得一心一意守護跟隨他。或者讓他來守護自己,沒有與別的女人分享的可能,更不允許別的女人覬覦。
還有在她正式與李進走到一起之前。那些擋在他們前面的問題得一一解決,妨礙他們幸福的東西也得一律剷除。
首先便是馬上就要到來的亂世,她自己這一家人如何平安渡過,她已經有了一些打算與佈置。
唯一麻煩一點的便是李進也有需要他保護的李氏一族,也就是現在遍佈全國各地的李氏商行。這些人雖然不是李進的直系血親,可他們卻在他被自己的親叔叔們追殺之際伸出了援手。還讓他以李氏唯一的長房嫡子身份登上了空缺了十年的家主位,所以保護這些人是李進推脫不了的責任。
李進如今正在做的便是讓李氏族人中那些時至今日仍在做復國美夢的人醒來,醒不來便直接找藉口滅了,不能讓他們帶累了李氏滿門,比如正與安祿山勾結的李斑,還有長安洛陽兩地的李氏族人,這些人最富庶,想法也最多,居然撇開李進偷偷地巴結上皇親楊相一門,然後利用楊國忠代理劍南節度使時將李進的親姐夫益州刺史顧廉全家給害了,這個仇不報,李進即便是娶了她,那日子恐怕也是過得不安寧的。
杜萱娘長長地嘆一口氣,突然覺得脖子上有微涼的東西在吹氣,剛要驚叫出聲,嘴巴卻被李進溫柔而又恰到好處地捂住,腰上被李進另一手緊緊攬住,幾個縱躍之間,二人已經飛上了屋頂。
“萱萱,剛才在想什麼想得如此入神?”李進坐在屋頂上,將懷裡緊緊抱著的杜萱娘放地自己的腿上,在杜萱娘耳邊輕輕地說道。
“ 在想你我肩上的責任。”
“嗐,想那些做什麼?只要有萱萱在我身邊縱然是下地獄上刀山又如何?”李進淡淡的說道,仍掩不住話語中的豪氣干雲。
杜萱娘回過頭去,雙手捧住李進的臉,鄭重的說道:“你捨得讓我與你一起下地獄上刀山?”
李進一急,剛要說話,杜萱娘在兩根柔軟的手指落在他的唇上,“我知你捨不得,所以你要保證自己永遠繞開那種地方,否則你去,我也得去。”
“萱萱,”李進騰出手來將杜萱孃的手緊緊握住,情難自已,再次狠狠地將杜萱娘揉進自已懷裡,灼熱的唇不由分說地覆上杜萱孃的額,臉,脖子,最後停在杜萱娘溫軟香甜的唇上,再也捨不得離開。
杜萱娘渾身酥軟,從沒想過一個吻也可以達到這種神魂顛倒,極致歡愉的地步,努力地配合著,直到肺部最後一絲空氣都被李進吸乾,才用最後一絲力氣將李進推開,然後將頭深深地埋在李進懷裡。
鼻息粗重的李進雙手不老實地伸進了杜萱孃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