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滴著血的軟劍被他隨手扔在地面,自從那天之後,他使用過的武器從未在他的手中殺過一個人之後還能夠保留到第二天的。
他有著整個東魏最好的武器,可是卻留不住他心愛的女人的腳步。
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她跳下懸崖,而陪著她跳下去的還不是自己。
他明明就能夠感覺得到,她對自己也是有同樣的感覺的,否則也不會為了怕連累自己而犧牲她自己。
如果有機會再重來一次,他一定會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就算是兩人一起遍體鱗傷,就算是兩人傷痕累累,也好過留下他一個人活著兩個人的時間。
高臻低下眉眼,那長而微翹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每次會議到木依蘭跳下懸崖的那一刻他都是這樣的。
好像有一個大大的手掌壓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喘不過氣來。
“你們的酋長死了!誰想當酋長?”緊緊的閉了下眼睛,驀然睜開後又是一片清冷。
站在氈帳內的幾個小頭頭紛紛左看右看,東甌部落的酋長,一旦當上了就要跟東魏的合作,如果違抗了他們的命令的話,桐洪的下場便是他們的警告。
但即便是如此,還是有人受不住誘惑急切的站在了高臻的面前。
“我我願意!只要給我吃的,給我女人,我什麼都願意!”那人身材瘦小,看起來就好像十天半個月沒吃過東西了。
但是高臻知道他,他是整個東甌部落出了名的大胃口,不管多少東西在他的面前,他都能夠吃的乾乾淨淨。
高臻微微抬眸,僅看了一眼便點了下頭,“只要你將我交代的事情辦好,吃的,用的,女人,應有盡有!”說罷便抬起腳走出了這座佈滿了血腥氣味的氈帳。
他身後的影子並沒有跟著出來,但聽到‘哧’“哧”‘哧’的幾聲利劍與皮肉相交的聲音過後,一片又一片的血漬潑灑在那被油燈照耀的有些透明的氈帳上。
最後影子拎著那個瘦小的自願當酋長的人走了出來。
高臻此刻雙手環胸,仰望著這片草原上的月亮。
“你即刻啟程去都城,告訴婆羅門,車富國把你們部落的酋長給殺了,把所有的長老也給殺了,要他想辦法!”
高臻說完就踏上了那早就候在那裡的一輛樸素的馬車。
這倒是跟他現在穿著的衣服風格很像,只是完全沒有了木依蘭與他在一起時的張揚和洋溢。
影子在他的身後亦步亦隨,黑夜中原本就很難以辨認的影子皺起了眉頭,整個臉都鬱結在了一起,更加的讓人辨認不出了。
馬車徐徐開起,高臻整個人的躺在了馬車內
“女巫大人,為何我們要到東甌部落來?他們日前才被車富國給洗劫過,現在我們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木依蘭騎在快馬上,身邊的是那個跟在她身後爬上山的小夥子,名叫羅拉。
他今年才十八歲,雖然年輕,但是膽識過人,而且機靈的很。
現在整個吐盧汗部落的勇士全部被她關在了訓練場,只有他跟著出來了。
她本來是打算一個人夜探東甌部落的,但是轉念一想,有一個人給自己把風也是好的。
便將他給帶上了,哪裡料到這個羅拉雖然膽識過人,但是卻囉嗦的要命,明明什麼都不怕,可是嘴巴里卻是都對什麼都害怕的要死,真是讓木依蘭煩躁的想一巴掌拍死他。
“你再囉嗦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頭!”這是木依蘭一路上第三十八次說了這句話了,當然,這句話對他毫無效果。
“奇怪,這麼晚了,這輛車是去哪裡啊?”羅拉看著從自己身邊駛了過去的一輛樸素的馬車,架著馬車的人一身黑色的衣服,在黑夜下幾乎融為一體,而馬車內也是黑漆漆一片,絲毫看不見裡頭有什麼人。
木依蘭回過頭看了看那忽然間停了下來的馬車,心頭有意思詭異的感覺,但是她急著趕時間,用鞭子甩了一下羅拉的馬兒,口中吆喝一聲,加速前進。
------題外話------
三昧水懺《侯府嫡妻》一對一,寵文種田女強,男主幹淨。
嫡出大小姐紀無殤怎麼也想不到,只因一句話,她從正妻變成賤妾。
備受庶妹丫鬟欺負不算,還被利慾薰心的夫君親手送到別人榻上。
當棒殺下未出生骨肉化作血水,當寸寸骨釘打入腦中,真相大白,她嘶啞仰天血誓:
“若有來世,即使逆天而行、為善作惡,今日所受,他日定千倍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