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木依蘭將自己手臂上的上包紮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就走了出去,安排了兩個奴隸守在了自己的氈帳外。
婆羅門的意思竟然都讓外頭的人知道了,如果她還不及時去處理的話,估計等過段時間自己還真成了婆羅門的可敦了!
這樣不僅傷害到了她,也傷害到了木婉容。
不過在這之前,她還需要去找找木容,確認一些事情。
“這麼說,可汗是真的有這個旨意了?”木容坐在自己的氈帳內,裡頭除了他一人之外再無第二人。
但他卻在說話,難不成他是一個人自言自語?
“現在外頭已經有了傳言,恐怕是假不了!”一道低沉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來。
但木容並沒有一絲的驚訝,而是細細的低頭沉思著。
他今日一大早便被可汗叫進了皇宮,他以為是東甌部落的事情,哪裡料到竟然是大女兒木婉容的婚事。
而可汗的意思竟然是打算兩個一起娶,同為可敦
他剛想說話,忽然外頭傳來隱隱的一陣對話聲,他伸出手擺了擺手。
“外頭是誰?”
“父親!”
是木依蘭。
“蘭兒啊,進來吧!”木容敲了敲桌子。
木依蘭應了一聲,掀開了簾子走了進來,見木容正坐在床榻邊上。
她走了過去,端起了一旁的青稞酒遞給了木容。
“今天怎麼想著來見父親了?身體都好了嗎?”木容接過青稞酒,一口飲幹。
木依蘭低眉順目,方才她要進來時便遭到了外頭的奴隸的阻攔,她料想或許木容是在與人交談,但她進來後,這個氈帳內除了木容之外就只有她了。
那麼,為什麼那奴隸會攔著她?還是說,木容已經知道了自己來這裡的原因?
想了想,她抬頭,“父親不是應該知道為何女兒會來這裡嗎?”
木容端著青稞酒手一頓,嘴邊裂開一抹苦澀的笑。
他的女兒長大了,觀察敏銳,說話也一陣見血。
木依蘭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猜測沒錯,“可汗的事情,父親你不需要出手!女兒自然會搞定!”
“但——”她走到了木容的面前,雙眼緊緊盯著他的,“我想知道,拓跋玉兒是誰?拓跋羽兒又是誰?還有那個叫做啊環的奴隸又是什麼人?”
這些,她沒有去問那個自稱拓跋羽兒的人,而是來問她的父親,那個應該最熟悉她母親拓跋玉兒的人。
木容聞言,渾身一震,雙眼瞬間睜大,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臉色也變得鐵青。
木依蘭像是立即注意到了似的,說道,“父親不願意告訴女兒?還是覺得女兒不配知道這些事情?”
“不,蘭兒長大了,該是知道了!”他苦澀一笑,眼中帶著回憶。
木容這一聲之後,氈帳內再無聲音。
良久後,木容才動容的看著那張與自己心愛女人一般無二的女兒的臉,顫巍的手輕輕的扶了上去
“拓跋玉兒,是你的母親!也是為父這一生最愛的女人!”木容放下了手,他仰頭望著頭頂的氈帳,手中捏著一個小小的玉石,口中徐徐的不緊不慢的說著。
木依蘭就這麼聽著,看著。
聽著木容強壓這心情將往事一點一滴的說出來,說她的母親,她的小姨,還有那個叫啊環的奴隸
原來是這樣,原來竟然是這樣!
所以她的頭髮才會白,原來是由愛生恨,難怪她會給自己錯誤的提示,竟然是因為這樣!
好狠毒的心!
“父親,我明白了!”木依蘭捏了捏手掌,直至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再也放不開,她才忍住心中那股怒氣。
木容像是訴說著他人的故事一般,不急不緩,情緒一直控制得當,當木依蘭說話時,他才停了下來。
就那麼一刻,木依蘭就能夠察覺到他瞬間變了的情緒。
“父親送我去皇宮,我有事找可汗談談!”她是預知女巫沒錯,可是沒有可汗的召見,她還是沒有權利私進皇宮。
但作為國師的木容卻是能,他有可汗頒下的通行令。
“你待如何做?”木容自然是明白她要去做什麼。
木依蘭只是淡淡一笑,並未透露。
她瞭解像婆羅門這樣的上位者的心態,娶她,無非是因為這次她立了功,想一舉將她抓在手中,也順便將她的影響力也抓住,別的不說,就單單吐盧汗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