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穰縱然是這麼說這話,可手中的短劍沒有鬆懈一刻。
他很清楚這個太子貼身侍衛的厲害,也很清楚這個地洞是用來做什麼的。
“我說,永安太子,如果你覺得這個地洞很舒服的話,那麼本王也不介意送你幾桶蠟油!”阿那穰忽然低頭衝著地洞說道。
大冶掙扎了一下,可惜阿那穰的動作反應更快,他的脖子因為掙扎而被割出了一道口子。
蠟油,那可是草原上的人家必備的玩意,他們不像是東魏會自己生產煤油,而他們草原上的兒女只會用蠟油點燃燈火,這種玩意雖然可以照明,可是燃燒時會產生大量的煙,很多草原兒女在這種燈的長期薰冶之下,視力蛻變很多。
如果在這個地洞中倒入蠟油在點燃的話,就算太子能夠逃開也會被產生的大量煙霧所煙燻,到時候別說是視力了,恐怕是連生命都有問題。
“你想做什麼?阿那穰王子!”永安太子果然從地洞中出來了。
縱然是手臂受傷了,她的風姿依舊,並不因為國破便有任何的頹廢,反而更加的精神冷靜起來。
阿那穰放開手中的短劍,依舊靠著枯樹,仔細的盯著永安太子。
“想不到,永安太子長得也挺好看的!怎麼樣,要不要當本王子的王妃?”阿那穰忽然靠近永安太子,一手攬住她那從未被男人觸碰過的纖腰。
永安太子渾身一哆嗦,她向後退一步,可惜阿那穰並不放過她,貼近她說道,“本王子可以幫助你復國,亦可以送你登上王位,只要,做本王子的王妃,那麼你想不想呢?”
“額!”永安太子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俊逸的王子,他並不像是大王子那般的肥胖,也不像是三王子那樣的猥瑣,他長得很好看,濃眉大眼,嘴角的笑容也差點炫花了她的眼。
他的保證很誘人,而且也很吸引她!
“永安,你長得如此貌美如花,怎麼甘心只在前線打仗!你應當是活在後院之中,由男人保護,由男人呵護!這麼細膩的面板,不應該被風霜吹襲的!”阿那穰一手攬住她,一手摸上了她的臉頰。
站在一旁的大冶雙眼一瞪,憤怒的想一劍捅了阿那穰,可他還沒有動作就被潛伏在草叢中的孤狼給控制住了。
“花言巧語,阿那穰王子究竟想要什麼?永安人在這裡,要命的話,立即拿去便是!何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欺騙永安!”永安太子看到孤狼的行動,立即從阿那穰的迷魂湯裡頭走了出來,她不屑道。
阿那穰見自己的美男攻勢竟然失效了,不覺得啞然一笑,鬆開了永安,甚至還有些嫌棄的從懷中掏出一塊白色紗布,將自己的雙手仔仔細細的擦拭一遍,然後將白布仍在了地上,隨風飄去。
“呵!”永安太子見狀,嘲諷道,“阿那穰王子如果覺得永安髒的話,那光擦手還是不行的,恐怕你這整個身子,整件衣服都得換才行!”
阿那穰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然後一臉瞭然恍悟似的抬頭,“也對!其實沒必要這麼麻煩!只不過,本王子的雙手只能夠觸碰依蘭,你的話,還是算了!”
阿那穰說話的語氣很輕鬆,彷彿和永安太子是一個許久未見面的好朋友似的,而他看了一眼孤狼,再看著車富國的方向,慢慢的蠱惑道,“永安,你看看車富國,昨日才掛上白鄱,今天便掛上了柔然的戰旗,你覺得辛酸嗎?”
“有沒有想要衝上城牆將那戰旗撕下來的衝動?”他又站回了永安太子的身邊,“想不想有一天,那個城牆上又重新掛上車富國的戰旗?想不想有一天能夠站在那個城牆上,讓你的子民們重新認回自己的所屬國家?”
“想!”永安太子看著那城牆上面那已經不屬於車富國的戰旗,她真的太想了,想的心都疼了起來!
那是屬於她的國家,那應當是她當政,她率領的國家!
她的夢想是率領大軍走上富強之路,不是向現在這樣,成為一個國家的附屬品!
“想的話,那就聽本王的!”阿那穰用他的雙眼盯著永安太子,一手捏上了她手臂上的傷口,“本王,一定會幫你的!”
說完,手指用力,按到了她的傷口,永安太子疼的銀牙都咬上了自己的唇瓣,絲絲鮮血從唇角溢位。
“好了,膿已經擠出來了!在這麼悶熱的地道之中呆了這麼久,你也不知道先將自己的手臂收拾收拾,真想廢了之後當斷臂國王嗎?”阿那穰不知道從何處又弄出一條白色的布條,將她的袖子一把扯下,仔仔細細的幫她包紮好。
永安太子心頭一動,雖然他說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