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完美的笑容。
溫和柔美的笑容始終掛在木婉容臉上,好像是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她變臉色似的,“妹妹真是淘氣,姐姐我還要去沐浴焚香,祈求巫神保佑我柔然國風調雨順,羊肥馬壯。”
木容看著乖巧懂事的大女兒,滿意的點了點頭。
木婉容是柔然國的第一巫醫,其在巫術的天賦是連木容也比不上的,雖然他位於國師,但很多時候也是依靠這個大女兒的幫助才能平安度過,就好比這次木依蘭受傷,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是回天乏術,但有木婉容在,她的醫術雖然不能做到起死回生,但是隻要不死就一定能救活,只不過那後面要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容小覷的。
木依蘭自然是知道使用一次巫術的後遺症,但是她也很好奇,木婉容是真心的疼愛這個到處跟她爭寵的妹妹嗎?否則又怎麼能夠付出那麼大的代價?還是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聖母的存在?
她暖暖的笑著,但微顫的指尖讓她瞬間皺了眉頭。
“蘭兒,有預兆了嗎?”隨時都觀察她的木容自然察覺到了她那一瞬間的皺眉,立即問道。
淡淡的搖頭,腦中卻開始迷糊起來,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父親大娘,女兒有點疲憊,先回氈帳了。”沒有理會他們兩人的表情,因為木依蘭自始至終都是這麼目中無人的,其源於她獨特的能力——預知。
在柔然國,可以沒有治癒女巫,可以沒有奴隸,也可以沒有國師,但,唯一不可以沒有的就是預知女巫。
而她,木依蘭就是整個柔然國唯一僅存的預知女巫,所以就算是她如何惡名昭彰,如何讓人痛恨,但是也沒有人真正的敢對她怎麼樣?因為她的背後站著的是國師,是可汗,是整個柔然國。
所以,木容才會如此的緊張這個女兒的任何動作,開始木依蘭也懷疑過木容對她是否真心疼愛,是否是因為她的特殊能力而對她格外疼惜,但是在她曾經目睹過木容對著一副舊畫像念念不忘之後,她才堅定,這個父親是真心對她的,只因為她是她的女兒,他唯一愛過的女人的女兒。
她可以預知任何事情,戰事,瘟疫,民亂,但惟獨不能預知她身邊的事情,比如她自己,她的父親,她身邊所有的人,這也是她為什麼沒能躲過那賊人的侮辱的原因。
現在的柔然國的可汗是婆羅門,也就是史上人稱柔然彌偶可社句可汗,為人既有野心也有雄心,否則也不會將一個位於草原上的大大小小部落糅合成一個國家,而且還是讓東魏如鯁在喉的國家,他曾率領大軍大大小小的襲擊過東魏三十次,每次都以極少的損失而帶回大量的財物,就像是木依蘭頭上的髮飾,那是婆羅門上次攻擊東魏時的勝利品,因為她預知了那次攻擊的最終結果是東魏大敗,而她也成為了整個柔然國唯一一個受到過可汗嘉獎的女人,因此對木依蘭痛恨的人越來越多。
他也是第一個蓋起類似東魏國一般的皇宮,城牆,護城河,他努力學習東魏的知識文明,鼓勵他的子民與西魏通商,用他們柔軟的皮草,皮毛換取西魏的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也是第一個為了讓自己的子民能夠豐衣足食而不停攻打東魏的可汗。
在木依蘭,在整個柔然國的子民看來,他是一個偉大的人,是一個能夠帶領他們奔向美好明天的人,他們無條件的跟隨他的腳步,打仗,只要他們的可汗一句話,他們英勇無比的往前衝,受傷了,有治癒女巫為他們治療,戰死了,有薩滿大師為他們超度,他們在跟隨一個偉大的可汗創造美麗的家園。
木依蘭的記憶中沒有柔然這個國家,但東魏她還是聽過的,她也知道東魏此時是高姓當道,但她不知道現在東魏的皇帝是誰,也不知道東魏以後的路程是什麼樣的,柔然的以後是什麼樣的,但她唯一知道的是,柔然,在21世紀的中國的偉大國家歷史上,是不存在的,至少,她是沒聽過的。
微顫的指尖讓她加快了回到自己氈帳的腳步,此時的國師是沒有資格建立自己的府邸的,整個柔然國除了可汗,也就是可汗的兄弟才有資格建立自己的居所,因為建立一座居所是要花費很多人力物力財力的,相對於他們這樣一個生活在草藥上靠著老天來過活的國家來說,是一筆非常非常大的開支。
和大夫人的氈帳一樣,屬於帳中帳,一個巨大的氈帳裡面套著一箇中型氈帳,再裡面是一個小型氈帳,也就是她睡覺的地方了。
大的氈帳是屬於她的奴隸工作的地方,中的氈帳是她飲食起居的地方,而這個地方也是除了她的近身外,其他人不能進入的地方。
此刻的木依蘭一進氈帳就將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