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眸。
木依蘭不答,只是揚起了頭看著蒼穹,掛起一抹若無其事的淡淡微笑,那雙帶著星光的眸子——略帶些頑皮,就像河水般清澈,但在那下面有著暗流般的傲慢。
男子執意要一個答案,他一個翻身,站在了木依蘭的面前,直視著她僅露在面紗外的雙眼,第一次如此近地看著她的雙眼,彷彿要將一切都吸納的黑暗,又似乎擁有無限光明的清晰,銀色的月光完美的融合其間,散發著近於欺騙的誘惑。
“明日就到東魏了,屆時請自行離去。”木依蘭亦是直視著他,儘管他的氣場霸道,但她也不遜色,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黑道女王擁有的氣場足矣睥睨這個落後的國家。
男子忽然對這個謎一樣的女人生起了興趣,“本我覺得,跟在你身邊比較安全。”那絕色的容顏上竟然掛上了一道痞賴的表情。
木依蘭皺眉,誰來告訴她,川劇變臉是不是從這個人這裡學過去的?前一刻還冷酷的好似冰雕,下一秒就能夠成為一個痞子?
“但是我覺得,你跟在我身邊,我很不安全!”所以,請你圓潤的滾蛋吧。
“你安不安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安全。”所以,別想甩開我,在我摸透你的底細之前。
太陽羞澀的拂開晨霧,和還未睡覺的銀月對上了眼,一時間整個天空被紅暈給覆蓋,估計是月亮羞澀了吧。
木依蘭和那男子在車篷頂站了半宿,兩人都沒說話,也沒有看對方,只是遙望著遠方的天空,直至天亮。
“啊——你是什麼人?”阿穆爾隨著晨曦的照射走出了帳篷,一眼就追尋到了木依蘭的身影,同時也看到了木依蘭身旁的那個身染血漬的俊美男人。
“小姐,小姐快下來,快!阿穆爾保護你!”阿穆爾在車篷底下又叫又跳,奈何她沒有功夫,跳不上那車篷頂,無奈之下她只有手腳並用的攀爬著車身,企圖爬到車頂上保護她的小姐。
木依蘭一頭黑線的看著這個沒有一點功夫卻始終說著要保護自己的奴隸,一個翻身跳下了馬車,順手將阿穆爾個拎了下來。
“不必理會他是誰,把隆多叫醒,準備出發。”依舊是那副冷清的樣子,不緊不慢的話語中散發著壓迫感。
本來還想多問幾句的阿穆爾趕緊閉嘴,鑽進了帳篷去叫隆多起來。
他們柔然國人一向都是開放的,只要對上眼了不用顧慮任何就能及時行樂,這和現在的二十一世紀有些相似,卻也是因為他們生活在草原上,隨著水草而活,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下個月會在什麼地方,所以及時行樂也是他們的一種天性,再加上草原上的人都是奔放的。
所以阿穆爾並沒有在木依蘭的面前表示有任何的羞澀和扭捏,倒是讓木依蘭十分欣賞。
“這位——美人,要是不覺得累的話,可以考慮在上面當個雕塑。”望向同自己一起站了一個晚上的男人,她眼波一轉,語帶調戲,又帶著一份清冷。
“小姐,可以準備出發了。”
隆多和阿穆爾兩人用極快的速度拆了帳篷,並表示對車篷上那個雕塑視而不見。
“嗯。”
木依蘭進了馬車,在馬兒揚蹄的那一刻一張炫美的臉在她的面前晃動。
“啪——”
空間彷彿靜止了,男人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個五爪印,漂亮的眼睛微眯了起來,裡頭盛滿了陣陣怒火。
“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頂著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在一個女人的面前你不知不知道你很罪惡!”木依蘭顯然有些義正言辭。
鳳眼繼續微眯,怒火漸漸散去,慢慢的泛上興趣,“你是說,你沒有我漂亮?”如果是其他男人,聽到一個女人誇他漂亮,他一定會怒火滔天,認為那個女人不把他當男人看。
但,他卻不一樣,甚至還挺驕傲的樣子,和他那強大的氣場完全不符合。
“”見過不要臉,木依蘭自己本身也是這一類的人,但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她把頭扭到一邊,表示不予苟同。
卻在她扭頭的那一瞬間察覺到臉旁多了一絲異動,她雙目微眯,紅唇緊抿,素手反手一抓,將那絲異動緊捏在手心,赫然是那男人的手。
“偷襲是很不厚道的行為。”
男人挑眉,這句話雖然冷心冷肺卻沒有冷住他,他自己就是一臺強力冷氣機,“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我漂亮。”說罷,另一隻手也開始出動。
木依蘭眼底翻滾著怒意,剩下的這隻手與他掌掌相鬥。
他進攻,她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