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再沒說什麼,二人一起直奔議事廳而去。
等他們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齊了,林雙夕顧不得寒暄,開門見山:“有人來,距離小島也就一二十息這個樣子了,人數有二十三個,其中一個元嬰期,四個結丹期,剩下的都是築基期。初步估計是靈獸山的殘餘弟子,但也不排除是整編制的出海巡查隊,白鱗已被他們挾制。以上。”
“元嬰初期中期還是後期?”
花某人搶先問。
“不知道。”
林雙夕乾脆的回答。
“有大神在,又有陣法輔助,就算是結嬰後期我們應該也能吃得下吧。”
花某人摸下巴。
宋儒一蹙眉尖:“我覺得還是應該先看看來意,畢竟有元嬰期的存在打起來動靜太大。”
眾人也深以為然。
當初太上長老那一劍連宋楚門前山都被削平了,元嬰期雖然沒那麼大威力,弄沉個把小島也不是不可能。
宋儒又說:“如果他們來者不善,一開始就動手的話,我們沒有辦法,硬著頭皮也要上。可若他們以禮相求的話”
“那就放他們進來!”
花某人突然介面道,說著他又舉起雙手比了個碗的手勢:“我可以請他們喝碗迷魂湯,嘿嘿嘿嘿”
眾人突然想起來,眼前這個人他是花間派的啊,而花間派最擅長什麼?
那是毒啊!
眾人皆以一種你好毒的眼神看向花某人。
花某人受用的一摸下巴:“這幾年我也沒閒著啊,盡研究這個了。”
在全島兢兢業業一致向上的情況下他去研究這個好吧,這是他的專業,這樣他也算上進了!
而且這樣的專業對於他們眼前的狀況來說還真是意外的合適!
“那怎麼放他們進來?又怎麼保證他們不會進來之後就翻臉無情,還有怎麼給他們送藥他們不會起疑心?”
宋儒又問出一大串的問題來。
花某人把視線落在了林雙夕的身上:“知己能一口道出他們就是靈獸山的,想必認識其中的人,所以這就要看知己的了。”
林雙夕一打響指:“懂了!”
這是讓她去打赫連春這張感情牌。
而且由她帶著墨染出面的話,元嬰對元嬰,靈獸山也未必就敢輕舉妄動。
說話間十幾二十息已經過去,大桃子提醒:“他們上岸了。”
同時還把他們的影像都送到大家面前來。
為首的就是那個元嬰期的老怪,而說是老怪,看上去不過三十如許的年紀,他似察覺了大桃子的動作一樣,適時的開口:“大海茫茫,路過此處,多有叨擾,還請海涵。”
聲音渾厚清晰,雖比不上化神期之後的傳音入密那般神奇,但相隔如此之遠,卻能保證如此平穩,聲量又剛剛正好,也足見其功力。
而且話說得漂亮,只是路過,並沒有要求進來,可人家說得如此客氣你不請他進來坐坐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你心虛了,害怕了。
當然,也可能是你不屑一顧,只是人家有意識的上島,多半不會就這樣被嚇退,因此自然更傾向於前者。
何況,已經商討好了方案,為什麼不漂漂亮亮的就請人進來呢?
而請人的話是該回這個老怪的話呢,還是該直接叫破赫連春呢?
直接回這個老怪的話的說說明她為人謙和有禮,穩重值得信任;而直接叫破赫連春的話則說明她天真熱情,同樣也可以降低老怪的疑心。
林雙夕正在兩難間,墨染突然相當不情願的在她腦子裡說話了:“白鱗並沒有把島上的事說出去,也沒有說自己與小島有關係。”
說實話他還在生林雙夕的氣,一個剛剛被她吻過了的女人居然還問他“以後再出現赫連夏、赫連秋、赫連冬什麼的”這樣的話,她是當他不存在的麼!
還是當那一吻毫無意義?
只是,這時候顯然沒有時間來爭討這個,而且縱然他惱她,也不會耽誤了一致對外的事,白鱗的事他必須提醒她。
林雙夕一心想著元嬰老怪的事,倒也沒聽出墨染話裡的不痛快,再者因為有墨染的魂種監視,她根本也沒想過白鱗會出賣她們。不過墨染的話還是給了她一個提示,讓她想到了一個更好的突破口。
當下,林雙夕不急答話,反而開口質問:“道友既是路過,挾制我鄰居又是何意?”
這話一出,赫連春瞳孔裡突然綻出喜意,只是喜意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