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源咬了下下唇,扶著膝蓋要起來。韓復的樣子很兇,一副故意要為難的樣子,“我準你起來了嗎?”
李越源低下頭,愣了好半天,才抬起膝蓋,韓復卻大步走過來按住了他肩膀,“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難道真要你跪過來。”
李越源不滿道,“你說跪就跪,你說不行又不行,到底要怎樣。”
韓復直接提起李越源後衣領,將他兩隻腳拖在地上提到床邊扔在書桌上,自己卻也在桌面上坐下了。
李越源才從桌子上爬起來,韓復一把拎著他,一拖一拽就直接按在了腿上,順手扒了褲子,李越源叫開了,“你幹什麼?!”
韓復不知怎麼的就一側膝蓋開了書桌抽屜抽出藤條,一下就抽在李越源屁股上,“叫聲師父聽聽。”語氣像是逗小孩子。
李越源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本就是脾氣拗性子又急的人,早在韓復腿上掙扎開來,奈何被韓覆按得死死的,兩條腿拼命推,腳到處踹,就像個不聽話的小孩子,韓復居然笑了,“怎麼,不願意。”
李越源氣鼓鼓的,不說話,韓復揚起手來就是一巴掌,噼啪清脆地響在李越源臀上,李越源臉更紅了,韓復順手揪了他露在外面的耳朵,不待李越源反應又揚起了藤條,這次是連著兩下,兩道檁子像幼兒園小朋友學數數並列擺著的小棍一樣凸起在臀峰上,韓複道,“說了沒有,不許求情!你們兩個怎麼管我自有分寸,不長記性!”說著就又是一記藤條。
李越源的聲音囁喏著,“知道了,師父。”
韓復心情大好,“回來再料理你,去跪著吧。”
於是,不知道怎麼的頭腦發懵的收穫了一個師父的李越源提上褲子乖乖回牆角去跪。
韓復提著戒尺出去,沈嵩一直在沙發後面站著,他站得很直,整個人有一種異乎尋常的堅毅的味道。想到他昨天才跑了一個兩萬米,又和李越源做了極度消耗體力的事,即使如此,今天早晨依然盡最大的努力做完了晨練,而且這個弟子又是真的實在知錯了,韓復竟然都有些不忍心。
他教小孩一向極為講求目的,沈嵩這樣的性子,訓比打管用,如今訓的沈嵩這麼狠,相信這個弟子也是知錯了,不過,打終究還是要打的。
韓復手中戒尺指了指沙發靠背,“褲子脫了,沉腰,手抱頭抵在上面。”
沈嵩轉臉看著他,沒有說話,可眼神分明是哀求,這裡是客廳,比不得私密的小書房,能不能不脫褲子,這個弟子不會用那種可憐兮兮地被拋棄了的小狗一般的眼神,可越是堅強的人,肯稍微服一下軟就讓人心裡揪得慌,韓覆沒說話,只是用戒尺的尖端又戳了戳沙發靠背。
沈嵩知道沒得商量,自己乖乖擺好了姿勢。
第一下戒尺一直是極為沉重的。這一次的懲罰只有五下,教訓的意味多過懲罰,可是,家法有自己的威嚴,心疼是的確,但也不能因此讓大家心裡沒了怕。韓復的這一記板子直接打在臀峰上,紫檀密實的質地加上韓復的手勁,沈嵩抱著頭的手臂夾得更緊了。
“啪!”第二下。韓復太殘忍,“為什麼罰你?”
沈嵩哪裡受得了這個,可因為韓復的語氣太嚴肅,他羞愧倒是比羞赧更多些,“阿嵩不該縱容自己,縱容越源。身為隊長,應該時刻謹記自己的責任,而不是因為一時的,一時的——”沈嵩說到這裡耳朵開始紅,像小兔子一樣立起來,“一時的——而放縱自己。”
“啪!”這一記戒尺太狠,直接就是藉著整個戒尺面的寬度拍下去的,一下下去屁股上就是板痕腫起,“知道就好。”韓復的聲音很沉。
戒尺被放在了沙發扶手上,脆生生地一聲,韓復是一巴掌打上了沈嵩的臀,這個害羞的大男孩恨不得將臉埋進沙發裡去,韓複道,“都是十九二十歲的人了,口口聲聲說要做大事,連自己前面後面都管不住,還能幹什麼!”他這話訓得有些粗俗了,沈嵩難為情地很。
韓復倒是提起戒尺又是一下,狠狠地,直接橫貫兩個臀峰,“再有下次,要你們知道厲害!起來吧。”
沈嵩一愣,才知道是打完了,低著頭提上褲子,小聲道,“知道了。”
韓復看他,“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跪,去面壁站著。”
“阿嵩沒有。”沈嵩小聲辯解。
韓複道,“我不勉強你,你有你這麼多年的生活習慣和方式。”
沈嵩不再說什麼,坦白講,如果韓復真的讓他去跪,他倒還是會覺得怪怪的。畢竟,這是距離這個年代太遙遠的一種教育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