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知錯就改,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殷朔的頭埋得低低的,聲音也很輕,“就不能當是,你疼我一次嗎?”
韓復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膨成了一個大大的冰激凌泡芙,但終究是搖了搖頭,“我可以疼你,但是,規矩是不能破的。”
殷朔咬了咬下嘴唇,“第一,訓練的時候不能分心;第二,不能作弊;第三,不要自以為是地幫別人,而應該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
韓復將手中尺子交給殷朔,自己伸出了手臂,“不止是訓練的時候,做任何事,都應該專心;第二,不是不能作弊,我們可以合理利用自己的優勢,但不能仗著這樣的優勢就放鬆警惕,縱容自己;第三,我和你都要以此為戒。我罰了你這麼多下,小朔要是記住了,就打回來。”
殷朔搖頭。
韓復望著他,“沒關係,第一天就說了,要你打回來的。”
殷朔嘟著嘴,“我手疼,握不住!”
韓復笑了,“嗯。那,我自己打。你要是覺得不夠疼,就罰我多打幾下。”他說著就從殷朔手中抽走尺子,自己伸出手臂來,“哪裡?大臂還是小臂,正面還是背面。”
殷朔想了想,“不打手臂。韓,我想打你的脊背。”
韓復點頭,“可以。”
殷朔接著道,“衣服捲上去。”
韓復笑了,“好。”他口中答應著,就真的將衣服捲了上去,還用尺子比劃著位置,“這裡可以嗎?再遠的話,我就用不了力了。”
殷朔半天沒有答應,韓復叫他,“小朔?”
殷朔輕聲道,“我還是想自己打。”
“那你手疼怎麼辦?”韓復問。
“我要打。”小孩的三個字說得相當堅定。
韓復同意了,重新將尺子交給他。
殷朔握著尺子,韓復自己按住衣服,將整個後背裸在他眼前。
殷朔仔細看著韓復的骨骼、肌肉,韓的脊骨真好看,又挺、又直,面板的顏色也漂亮,哪怕是蒙著厚簾子的房間,還是覺得,他整個人像是發著光。
“小朔。”韓復又叫了一次。
“啪!”殷朔雙手握住尺子,一尺子就拍到韓復背上。
韓復的脊背更挺了,殷朔看著那道傷痕慢慢腫起來,竟是覺得這樣的背影格外堅毅,小孩在心中讚歎,真好看啊。
韓復輕聲問他,“可以放下了嗎?”
殷朔愣愣的,在喉嚨裡捲了一個音。
韓復放下衣服,轉過身就將殷朔抱起來,有力的手臂,曖昧的公主抱,最溫柔的眼神。
殷朔愣住了,“韓!”
“給韓看看傷。”他眸中的憐惜足以讓任何人沉下去。
殷朔也不再說話,任由他抱著自己,將自己放在床上。
韓複用手指輕輕碰了碰殷朔的臀,已經有一塊傷痕腫起來了,韓復小聲問,“疼壞了吧。”
殷小朔呆呆的,“手疼。”小孩將兩隻手都翻過來趴著,果然是又紅又腫。
韓復俯身,小心翼翼地掀起他長髮,在他脖頸處輕輕一吻,“我知道。”
殷朔聽著他細細的我知道,心裡就像是長出了一簇蒲公英。
韓復去盥洗室淘了一塊冰帕子,過來坐在床邊,疊成長條幫殷朔冰敷。
殷朔被激了一下,疼得叫出來。
韓復聲音輕柔,“嗯,沒關係,是打的重了。疼了,就罵我。”
殷小朔半天沒有應,韓復將冰帕子翻了個面,又替他敷屁股。等他再用冷水淘了自己的洗臉毛巾,替小孩蓋在打得通紅的小屁股上,又從櫃子拿出一條新枕巾擺了,搭在小傢伙被打紅的腿上,殷小朔這才揚起臉,“可是,我要怎麼罵你呢?”
韓復不答他,“是不是涼一點就舒服些。”
“還是疼。”小孩倒是實在。
韓復輕輕捏了捏他肩胛,“我當然知道疼了。可長了屁股不就是要捱打的,不打屁股,還打哪裡?”
“你還打我的手!手疼!你還讓我拍牆!你還讓我說話!”小孩可真是委屈了。
韓復拉過他手臂,檢視他手上傷勢,而後,就低下頭,輕輕替他手掌吹氣,小口小口的,氣息涼涼的,就這樣哄著被打腫了手的小孩。
殷朔一點也不知足,“還有這隻!”
韓復笑著答應,轉過來站在床頭,拉過他的手,雙手捧著認真給他吹。
殷小朔只覺得全身上下麻酥酥的,韓復吹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