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有餘了。
這期間,東臨國皇權爭鬥,終於是鬧上了檯面,一直藏著掖著的爭奪,終於訴諸武力,在東臨國境內,開戰了。
雖然鳳嶼很想把李瀚大將軍留為己用,可惜李瀚似乎並不領情,當下就決定連帶司徒澈一起殺了。然而那個看起來一無是處,當初抓人純屬順帶的那個文鄒鄒,卻不想也是個厲害的傢伙,神不知鬼不覺就藥翻了守備,解了李瀚和司徒澈身上限制內力的藥性,三人竟然奇蹟般地逃出生天,再想追殺,已經被隨時準備營救這三人的鳳隆的人給救走了。
李瀚理所當然地重新統率起軍隊,跟鳳嶼的人相抗衡,而司徒澈則對外宣佈永遠效忠東臨皇朝,便保持了中立,對此置身事外了。
李瀚被救走的第三天,戰爭正式打響。鳳嶼手上的軍隊,馬家軍,加上原來的中路軍大約三成的兵力(其餘被李瀚收回),跟鳳隆從國內各處調集起來的大軍相比,似乎是少了一些,可是馬家這一支軍隊跟國內那些少有實戰的軍隊比起來,顯然要更勝一籌。另外,無關乎人品,馬鴻鵠,還有他那個被放出來的堂兄馬慶,領兵打仗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一時間,倒是打得難分勝負。
可是,不多時,鳳嶼從一個被人趕下皇位的倒黴皇帝,變成了弒父奪位不成,惱羞成怒而變成了一個大逆不道的亂臣賊子。原因就是那個,他一直視為可用的廢物的白蕭蕭站出來,向世人說明了“一切”,說明了鳳嶼是怎麼威逼自己傷害皇帝,又是怎麼嫁禍給毒醫丁銳,還試圖殺人滅口的。
當知道白蕭蕭原來是皇帝那裡的人之後,鳳嶼忽然恍然大悟,原來從一開始,自己便落入了鳳隆的陷阱之中。
算是被逼入絕境,也是心有不甘,一不做二不休,鳳嶼乾脆光明正大地打著亂臣賊子的旗幟,跟鳳隆對抗上了。東臨徹底陷入內戰之中。
與此同時,斷金城內,還是一如既往地安定,雖然客人少了些,難民多了些,可依然是紙醉金迷,千金買笑。
“老大,你真打算不管啊?”萬三千還是老樣子,痞裡痞氣,卻不無認真地盯著坐在一旁邊嗑瓜子,看著戲文的施不得。
“不管了,本來也就跟我沒關係嘛!”施不得吐出去一個瓜子殼,隨意地說。
“我們準備那麼多年,您就真打算放棄?就為了你帶來那小子?您放棄得也太痛快了,連掙扎下都沒有”說著萬三千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來。
“本來我也就年輕的時候,不對,我少年的時候,我現在還很年輕啊!”施不得鄭重強調,“本來也就是那會兒有些氣不過,可是這些年閒雲野鶴慣了,也不想再去奪那勞什子的破位子了。再說你看,那傢伙不也遭報應了!”
“可是”
“可是您打算讓您家的活寶在後臺蹦躂到什麼時候?”卓子卿忽然出現在兩人身後,一手拍住萬三千的肩頭,一面說,“再蹦下去,下一場戲,戲子們只能衣衫不整,帶著殘妝上場了。”
“嘿嘿,”施不得狡猾地一笑,把瓜子一股腦地推給萬三千,“好了,我去接他不行嘛!真是的,他還就是個孩子嘛!”
“哼!”卓子卿冷哼一聲,“你還知道他是個孩子啊,就這麼把人拐帶出來了。”
“幹嘛,跟我一起不好嗎?”施不得佯裝生氣地嘟起嘴吧,不過畢竟在這群人中,他算是年紀較大了,就算長得再年輕,作出此等動作,也還是怪異了一些。
卓子卿鳳眼一挑,冷言冷語著說:“跟著你出來坑蒙拐騙,能有多好!”
“嘖,”施不得眉毛皺在一起,不耐地說,“這麼多年還真是一點沒變你,不,你變得更刻薄了,老三,也真虧你受得了!”
“嘿嘿,都是居然這小子鬧得,”萬三千笑著眯起眼睛,似乎剛才地抱怨都不曾發生一樣,“子卿好像挺喜歡欺負居然的,居然在的那些天,他的刻薄也”
被卓子卿瞪得漸漸收聲,萬三千縮到後面去嗑瓜子了。
“關於那小子,嗯,子卿啊,儘管刻薄,不用給我面子!”施不得說這話的時候,露出一副大義滅親的表情,可私下裡那咬牙切齒,卻洩露了他的心思。
萬三千看著忍不住擦汗,小聲自言自語:“不就是你家孩子先喜歡上居然嘛,至於嘛,還是你徒”
還沒說完,萬三千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畢竟,剛才還在自己手裡的瓜子,現在全到了自己的頭上,並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誒,老大,居然到大宛去了,你不管嗎?”無視掉萬三千慘兮兮的表情,卓子卿問。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