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趕你走,我是真的餓了,所以吃的還是要送來的。”居然在小包的背後補充了一句,“原來心長在胃裡了,不然為什麼我現在胃這麼痛呢?”
小包看著居然的臉,只能再次點頭,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居然,尤其是,他發現,現在的自己比居然還要難受的時候。
就在不久之前,鳳九霄醒了,坐在他身邊的人,是鳳嶼,最難受的是,當居然到達門外的時候,鳳嶼正抱著鳳九霄,兩人臉貼著臉。那姿勢,只有接吻的時候才會有的,畢竟,鳳九霄的雙手正緊緊抓著鳳嶼後背的衣服。
居然抬頭看著澄澈的天空,連一絲雲彩都沒有,今天是個難得暖和的日子,春天不久之後,就會來了。
一切事情發生地都有些突然,突然到居然到現在都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昨天深夜,居然照例守在鳳九霄的床邊,差點就要睡著了的時候,燭火輕輕搖曳,一直飛鏢扎破了窗戶,釘在了屋子裡的桌子上,飛鏢的後面綁著一個布包。
居然下意識地追了出去,因為那個布包的樣式很眼熟,小時候,丁銳經常用這樣的布包裝著糖豆,逗自己玩,最後給自己吃。
追出去不到一里地的時候,居然攔住了一個黑衣人。
居然以為那人會是丁銳,可是那人身形比丁銳都要高大且壯實一些。
“你是誰?”居然眯著眼睛問。
黑衣人警惕地看著他,顯然是不打算回答,忽然出手,一把短劍亮了出來。居然躲過了最初的攻擊,可是那人目的顯然只求脫身,轉身就要跑。
居然一著急,一出手,鎖龍扣的龍頭擊中了那人的關節,那人腿一軟,跌倒在地。人還未爬起來,脖子上已經有了一圈看似輕輕掙脫就能斷掉的絲線。
“丁銳在哪裡?”黑衣人不說話,居然也不打算跟他胡攪蠻纏,“他的毒藥,剛才送來的是解藥嗎?這樣做有什麼意思嗎?上一次的毒也是他下的吧!我雖然不懂毒,但是他的毒至少我都是知道的!只傷人,不會死人的毒!”
“毒不是他下的!”黑衣人忽然激動起來。但是,顯然,說完他後悔了,頭又低下,一副死活不會開口的表情。
“剛才送來的是解藥?”居然問。
黑衣人遲疑了一下,點頭。
“他現在至少活的很好,是嗎?”
黑衣人繼續點頭。
感覺到脖子上的絲線鬆動之後,黑衣人吃驚地看著居然,然後警惕地站起來。
“替我告訴二師兄,再有一次,他我也不會放過的。”
說罷,居然轉身就要走。
“雖然他叫我不許跟你多說什麼,但是,毒真的不是他下的,他沒那個時間。”黑衣人冷冷地開口,不過聲音明顯比居然剛才說話的溫度要高多了,“你們就沒有一個人真的瞭解過那個人。”
居然愣了一下,轉臉看著黑衣人,知道自己八成是誤會自己的二師兄了,心裡難免有些愧疚,隨即卻輕輕嘆氣,說:“替我跟二師兄道個歉,我有些著急了。還有,不管你是誰,請你好好照顧他。”
黑衣人不再言語,轉身就消失在無盡地黑暗之中。
居然回到鳳九霄的房間,開啟了小布包,裡面有兩顆暗紅色的藥丸,以及一張寫著服用方法的小紙條:磨碎,半碗酒送服。
居然不敢耽擱,匆匆找到了現在住的大宅的酒窖,取了半碗水酒來,扶著鳳九霄,用小勺一點點送服。可是他很快發現,鳳九霄無法自行吞嚥,白天小包喂他湯水的時候,這樣都會撒掉一半的。可這藥,撒了的話說不定效用就不夠了。
沒有一點地思索餘地,居然仰頭將酒水含住,捏住鳳九霄的下顎,嘴對嘴地送服。
幾乎是機械式的送服,沒有一點美感,沒有一點所謂的溫存,直到確認鳳九霄全部都嚥下去之後,居然立刻扶著鳳九霄坐直,然後用內力加速藥效。
過了約一炷香的時間,居然把鳳九霄放下,蓋好被子。盯著鳳九霄一成不變地睡顏,這才一隻手緩緩地撫摸起自己的嘴唇,牽起一絲苦澀地笑容,然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半個月不斷地消耗著自己的內力,剛才為了追上黑衣人,居然一口氣提升了大部分的內力,回來又幫著鳳九霄化開藥力,知道鳳九霄大概不久之後就能醒來,此刻終於是支撐不住了。
暈倒的居然,是被小包,以及一同來看情況的文鄒鄒合力,拖(阿虛:咳咳,小然啊,辛苦了⊙﹏⊙b)到了隔壁房間的床上去的。
睡醒後的居然,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