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到她面前,瞬間將她拉入懷中,捂住了她的眼睛。與此同時,寒影揮手毀掉了玉像的半邊臉。
他們終於停止打鬥,卿淺卻陷入更深迷霧。她掙開墨渢,逼視著他:“你們究竟看到了什麼!為什麼不讓我看到!”
墨渢面如死灰,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眼中滿是悲涼。
她又看向寒影,卻見寒影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墨渢忽然緊緊地拉著她,不容置否地說道:“走!”
他的語氣,幾乎是在命令她!他對她向來溫柔,從未有過如此冷沉神色。
她不斷地掙扎著:“我不會跟你走!我要解開鬼脈,我要想起自己的身世!我不會再受人擺佈!”
“除了命運,又有誰會擺佈你?我如此愛你,又怎麼捨得!這是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由著你!不要再想著什麼鬼脈了!我寧願你恨我怨我,也不願看著你再受苦受難!”
“你究竟在說什麼!什麼受苦受難!我已經承受夠多,我不信還會有什麼不能承受!”
“命運無情,可笑我們卻無能為力。我帶你離開,從此隱居山水,再也無人能夠找到!”
“等我想起一切,這可是你當初親口承諾!你告訴我,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讓我們忘了執念,重新來過”墨渢忽然神色頹敗,竟然似在請求,“我們就此離開,再也不管天地紛擾好嗎”
看著他如此神色,她又於心何忍!終於緩下語氣:“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是誰。”
“答案是什麼,都不再重要。倘若我現在仍然對你說,你是我的妻子,你還肯相信麼?”
“我”卿淺神色暗了暗,低頭半晌,終於開口,“很快,一切都會明瞭。到時候,我再給你一個交代。”
“我不需要你的交代,我只需要你在我身邊。”
“真相未明,強求亦是枉然。”
“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去!”
墨渢不由分說地牽著她,朝前走去。
她掙扎幾下,實在無力,只能任由如此。
寒影默默地走在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
今晚之變,實在是意料不到。然而難料之事,遠非如此。
忽然見到紅影拂動,原來是夭歡。
見到墨渢,夭歡面色不善:“公子的地盤,不歡迎仙界之人!”
她擋在前面,墨渢卻直直地走了過去。
她氣急,揮出淬毒赤練,朝他擊去。
又是一場仙魔之戰,卿淺無奈地想,為何永遠都是紛爭不斷!
本來墨渢可以輕易將她制服,但是他終究不忍傷人,所以將她放了開來。
忽然聽到一聲冷笑:“大師兄果然是喜歡與妖魔為伍!非但是小姑娘,連這個老妖婆也——”
話音未落,夭歡看向來人,大怒道:“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最清楚,不然你這麼生氣是幹什麼?你大概以為,你現在還風韻猶存吧!”
“呵!”看清來人後,夭歡冷笑起來,“原來是離恨殿的二弟子!別管我是不是風韻猶存,告訴你,我寧願伺候你們離恨殿掃地的老道士,也絕對不會看上你一眼!”
“真是痴人說夢!”易裴冷嘲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離恨殿是你能夠接近的了嗎!恐怕還沒看上一眼,就已經被師父的斬妖劍剁成碎片!”
“你師父?”夭歡陡然大笑起來,“他又算什麼東西!”
“住口!”
墨渢和易裴同時怒喝出口,揮劍朝她擊來。
見狀,寒影護在了她的面前。
易裴冷笑道:“可憐啊可憐!我有冰妘仙子,師兄也有玉杳宮主。所謂魔界公子,竟然只能守著個殘花敗柳!銷魂谷的名字,可真是六界聞名呢!”
“休要汙言穢語!仙界果然比想象中更加骯髒,所以看人看事皆是如此不堪!”
“魔界公子,裝什麼清高!你以為六界真的將你當作朋友?不過是施捨你罷了!”
“那總好過某人,枉有仙名,卻永遠屈居人下。甚至連自己的未婚妻,百年來都不肯成婚。大概,她是在等你多奉上幾件神器。又或者,想著的人根本就是情魔吧!”
這番話正中痛處,他身為離恨殿的二弟子,無論怎樣努力,永遠都比不過大師兄。六界皆知,墨渢身為大弟子,被指為離恨殿的少主人。世人贊他斬妖除魔,法力高深。卻很少有人聽過易裴的名字,甚至當初,冰妘第一眼看上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