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身份牌子,不能住客棧,穿越之後的五天,江漁漁就根本沒睡過床,所以雖然下午已經睡了一會兒,晚飯後回房,她還是洗漱後就倒到床榻上,想要繼續補眠。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是站著的。
確切地說,她是被人綁在一根柱子上,沒有其他選擇地只能站在地上的。
而在她身前,站著一個蒙面的黑衣男人。
比較奇特的是,這人身材高大,一定是男人沒錯,可他的身上卻帶著明顯的脂粉香氣。
“你是誰?”
黑衣男人古怪一笑,“採花賊!”太呆了,他身上這麼重的脂粉香,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那你綁我幹嗎?”
“我是採花賊,你說我幹嗎!”
江漁漁猶豫了一會兒,才震驚地看著他,“難道是劫色?”
她天生就是乾淨得像是小娃娃似的眼神,小娃娃嘛,看人就是很單純很直接。
所以江漁漁現在就很直接地,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
黑衣人被她看得一噎,採花賊不採花,難道當園丁去?
不用心虛,不用心虛,就算他們倆之中真有一個神經病,那人也一定不是他!
剛調整好心理狀態,就見江漁漁眼神轉為遺憾,很惋惜地嘆了聲氣。
“”不要理會,不要理會,他是來當採花賊,不是來跟怪人交流感情的!
唉!又一聲嘆氣。
這樣的遺憾情真意切,眼中還有隱隱的關懷和同情流動,黑衣人實在是忍不了了,最後還是問她,“你嘆什麼氣?”
江漁漁不答,只用一種悲天憫人的眼神看他。
“”貌似在說他腦子有問題
黑衣人磨了磨牙,“想說什麼,你就說!”
“我問你,採花賊的出手標準是什麼?”
“挑漂亮的下手!”
“那你怎麼不去採靖王爺?”
“噗”一個沒忍住,躲在暗處偷聽加偷看的人笑噴了。
像是微風撥動琴絃,輕柔的音符在空氣中慢慢地散開,就連不經意中發出的聲音,也有著醉人的風情。
連看都不用看,這是赫連夜才會有的標誌性聲音。
江漁漁很淡定,果然是那個美男王爺的人搞的鬼
“採花賊”——其實就是蒙面的何嚴怒了,“靖王爺是男人!”
“愚昧,愚昧。”江漁漁遺憾地搖頭,“男女平等,你不知道嗎?”
男很嚴女平不平等,這事上也不能平等啊!
還沒等何嚴反駁,江漁漁就問他,“再說你怎麼知道靖王爺是男人?”
“”
“你扒過他衣服?”
何嚴一個激靈,“沒有!”
“偷看過他洗澡?”
“沒有!”否認得更快了,這都是什麼鬼問題!
☆、22。第一天的考驗(2)
“那你還楞著幹什麼?”
“啊?”
“現在就去扒啊!做為一個採花賊,不驗證一下,怎麼能草率地下結論?”江漁漁嚴肅地批評他,“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_┬)他不玩了!他要回家!這個採花賊,誰愛裝誰裝去吧!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個話題了,揮手一指,點了江漁漁的昏穴,快崩潰的何嚴立即把臉上蒙著的黑布扯下來,後悔得恨不得去撞牆。
他絕對是腦袋進水了,竟然想到這麼個餿主意!
其實江漁漁剛才說的話,和她白天有點呆呆的表現看著不同。
可何嚴覺得,她說的那些話,還是不像正常人會說的。
不正常和呆其實也可以是等同的吧?
所以他覺得自己此行一無所獲。
江漁漁昏睡過去了,赫連夜就也從隱身的暗處走出來,臉上還是忍俊不禁的模樣。
認真地看了她好一會兒,赫連夜吩咐,“叫人查出她的身份。”
停頓片刻,又說,“在京城中找。”
其實他敵人雖多,卻都太蠢,長久以來,他只是故意折磨人,才沒一次性地解決他們。
所以這個小丫頭究竟是誰派來的,他其實不是那麼關心。
而今晚,在聽了剛剛的那一段對話之後,他開始很坦然地面對內心的真實想法,無關敵人,他只是真的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能培養出這麼古靈精怪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