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卻是失了神。
從末見這奇異果對看柳慈看得入迷了,於是走到一旁倒了盞茶雙手奉上道:“御史大人請用茶。”
自知有失禮數的奇異果窘迫的接過從末奉上的茶,心不在焉的啜了一口,問從末道:“柳相看來病的不輕,可是請大夫來瞧過了?要是不成的話,我倒是認得御醫,可是要將太醫請來替柳相看上一看?”
從末笑笑回禮道:“不瞞御史大人,從某也懂得一些歧黃之術。只是要是能夠弄來一些解熱的寒冰,相爺的燒熱定會很快退下去。”話語間,從末側目望了柳慈一眼:要是再這般燒熱不退,只怕不止小木頭會撐不住,引發肺炎不說,也一定會累及他腹中胎兒。
聞言,奇異果思量了一會兒,說道:“說起寒冰,我倒是想起來哪兒會有了!”
“在哪?”一聽就寒冰,從末頓然眼神一亮。
奇異果微微將目光移開,說道:“親南侯爺府,有一冰窖,裡面的冰塊皆是侯爺用於伏夏祛暑之用。從末公子可是向侯爺借上一些。想來是給柳相退熱之用,侯爺定會同意的。”
寒冰有了眉目,從末想立刻起身去親南侯爺府,但是卻又不放心將柳慈一人丟在家中。見從末左右為難,奇異果道:“要是從末公子信得過我,我倒是願意在這兒替公子看著柳相。”
奇異果從進這個小院的時候就覺得怪異了,想那柳慈也是一國之相,又深得陛下寵愛,再怎麼說也不能住在如此偏僻之處,而且這院落小且不說,竟然連一個使喚的人都沒有。難道柳相已經困苦到這般田地了嗎?還是說柳相以身作則勤儉持家?
反正奇異果怎麼都想不通。眼前所見的這一切卻是完全與美人兒一點都不搭調。
從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這個奇異果,於是只聽他道:“那就有勞御史大人了,從某還需給相爺施一次針,御史大人你看,你是不是該?”
大家雖都是男子,但是比起一般的男子,美人的身子卻是精貴的多,這個道理奇異果也是明白的。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帶著小童退出了柳慈的臥房。
見奇異果離開之後,從末走近床帳,小聲對柳慈道:“小木頭,我要出門一趟,那奇異果說是要留下來照看你。要是他有什麼不良居心,你就將這包花粉吹開。”從末說著就將僅存的那包花粉塞入柳慈的手中。
柳慈蹙眉點了點頭,回應他道:“你且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從末沒有說話,只是替柳慈將被子掖好。他是知道柳慈將他自己防身的暗器給了軒轅靈夜,其實,從末知道,相對於軒轅靈夜,柳慈的處境卻是更危險,誰知道古傲的人什麼時候會出現再對他下手?讓人防不勝防。
退出房間將門掩上,從末對奇異果說道:“御史大人,這小院中卻是佈滿了五行陣,你最好不要亂走,不然就走不出來了。從某去去就來。”
“從末公子一路小心!”奇異果痴痴的望著從末那一襲白衣的身影消失在小院中。
“小童,你可曾覺得這從末公子有些像一個人?”他忽然轉身問那小書童。
小書童歪著腦袋思量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道:“老爺老爺,可是說那畫像上的人?”小童記得自家老爺有一張寶貝畫像,平日裡誰也不允許碰的,就連上邊的灰塵也是老爺自己彈去的。
奇異果笑道:“是啊,確是有一點相似,尤其是背影。”
小童問道:“老爺,那畫像上的究竟是何人呀?”
“他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奇異果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中卻滿是傾慕。
從末去親南侯爺府借寒冰,倒是意外的順利,那父女二人一聽是柳慈病了需要,恨不得讓從末拉上一車回去。看著那兩人的這般殷勤,從末暗自欣喜,原來小木頭才是殿下最厲害的手段。如果要是殿下捨得,一個柳慈怕是也能夠換來一個東霆吧!
只是,從末知道,軒轅靈夜捨不得。
“如果是我,想必我也不捨得。”從末粲然一笑,揮動韁繩,帶著一大塊寒冰趕往那處小院,那個被稱為家的地方。
過了三日,從末才准許柳慈去理朝政。這些天堆積下來的事情,卻是讓柳慈忙得不可開交。在沒有軒轅靈夜的日子裡,這樣忙一點,或許是一件好事。
而在另一邊,軒轅靈夜和無影經過數日的趕路終於是到了東霆。再一次踏上這通往皇廷的道路時,軒轅靈夜想的卻是柳慈。
路過太傅府邸的時候,軒轅靈夜稍作停留,不知該不該進去看看柳太傅。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