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回:惑,銀鐲
象牙白的布靴坦然的踏入門檻,白色的衣炔飄飄,徑直往柳慈那邊走去。
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一樣的柳慈確實忽然停筆,抬眸看了一眼來人,才發現竟然是從末。
“你怎麼過來也不說一聲?”既然是從末,那麼柳慈自然不會多疑。
“你在做什麼?”從末一進門就看見了正在奮筆疾書的他,心下自是好奇的。上前瞄了一眼那白紙上的墨跡,從末這才明白為何軒轅靈夜要自己來教他讀書寫字。
這個字,確實需要多加磨練。
柳慈笑嘻嘻的將筆擱下,看著白紙上自己精心的塗鴉,說道:“我閒來無事就整理了一些東西,希望這些對你們有用。”
“哦?”從末微微挑起細長的眉眼,淡淡的瞧了柳慈一眼。
衣袖之下的蔥白細指,將那張塗鴉拿起。從末眯著眼兒瞅了半天,愣是沒有認出那上邊的字來。“小木頭,你這上面究竟寫了些什麼?”
被從末這麼一提,柳慈才驚覺自己寫的是簡化漢字,他們肯定是不會認得的。
但見他指著上邊那些難以辨認的字跡道:“這是輕徭薄賦,那個是與民生息,還有”
待到柳慈將方才自己所總結寫下的東西都一一介紹給了從末,從末卻是又驚又喜。在驚喜之餘,從末卻是不免有有些懷疑起了柳慈的身份。
他真的只是柳文博的義子嗎?
這些東西,就算是柳文博也不一定會知道的如此通透吧!
“從末,你覺得我的這些提議對你們會有用處嗎?別看是紙上談兵,但是這些確實是被別人所證實過的。”柳慈覺得,自己和從末在某些方面尚,是意外的不謀而合。
只見從末用扇子輕輕的敲著自己的下巴。深思了一會兒,才道:“我覺得不錯,但是還得需要更細緻一些。回頭你在細細整理過,寫成摺子給殿下就是。”
提及寫摺子,柳慈笑了兩聲,說道:“從末,那摺子真要我寫了,估計誰都看不懂。要不,咱們倆一起商量商量,然後由你來動筆?”
從末將扇子展開,掩著唇,笑道:“不成!這個還是得你自個兒去寫。”
“我說從末,咱們倆都是什麼關係啊!你就別這般小家子氣了!動動筆對你來說,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柳慈極力的遊說著。
從末將扇子收起,眸中帶著一絲不明的意味望著柳慈,緩緩問到:“小木頭,你倒是說說看,你與我究竟是什麼關係?你可別說是夫妻哦!雖然我們倆曾經拜過堂。”
聞言,柳慈腦子裡嗡的一聲,整人都懵了。
要不是從末體積那件事兒,柳慈早就忘了自己和從末拜過堂的事實。
“那個其實”柳慈這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不忍讓柳慈在這般難為下去,於是從末替他解圍到:“無論我們是何種關係,我們卻是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不是嗎?”
聽從末這麼一說,柳慈的眸子亮了亮,笑著點了點頭。
從末續道:“但是小木頭,這個摺子你必須寫。若要不然,到時候在那些朝臣面前,沒有憑證來說明這些是你的提議。那麼他們自然不願意拜你為相。”
柳慈微微蹙眉,說道:“可是我並無此意。人固有自知之明,我自己有什麼長處,我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
“有自知之明確是好事。但是妄自菲薄卻是不好了。”從末淡淡道。
柳慈搖了搖頭,說道:“從末,如果我告訴你,我最擅長的事情是偷盜,你還會覺得我能夠拜為相嗎?”對於從末,柳慈從覺得有些事情,讓他知道也無妨。
“偷盜?”從末萬份驚訝的看著柳慈。
瞧見從末的反應,柳慈將雙手一攤,淡然道:“是啊,你沒聽錯。我以前就是個偷兒!小時候,別的孩童還依偎在父母身旁撒嬌的時候,我卻要在師傅的鞭子下訓練。別的孩童在讀書的時候,我卻已經偷東盜西了。從末”
還未說出來的話,卻是被從末的扇子給堵上了。
隔著面紗,烏木摺扇貼在了他的唇上,從末輕聲道:“英雄各有見,何必問出處。”
看著從末,柳慈才發現自己剛才的那番話,似乎有些讓人同情。
他忍不住暗自嘆息道:這不是小爺我要的效果啊!
在柳慈懊悔走神的時候,從末的手卻已經湊近了過來,緩緩地將柳慈的面紗解下
“從末?”柳慈思凝的望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