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慶祝孜若節,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然後率先大步離開了。
雪顏和依雲站在原地,直到呼律仁的背影消失不見,她們才互相看了一眼,隨即也走了。
雪顏不能和呼律仁一起走,因為她前幾天才被“趕”出穹廬大帳。雪顏一邊氣鼓鼓地騎上馬往回走,一邊將思緒又調整到了那個蓄意破壞引水竹管的人的身上。她在想,是什麼人這麼可惡,要和自己作對。和自己做對也不要緊,幹嘛拿大家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莊稼出氣?真是用心歹毒啊。難道,作為一個匈奴人,他就不希望自己的家鄉良田遍地嗎?
雪顏一邊走一邊想,最後認為,揪出破壞竹管的小人的事情,是當前壓倒一切的大事,比呼律仁納一個小妾重要多了,自己不能因小失大,為了爭奪一個並不完全屬於自己的男人,而放棄了自己在匈奴的理想。
這樣一想,雪顏的心情好多了,再看離自己十步開外的依雲,也覺得她不那麼面目可憎。雪顏甚至還衝她笑了一下:“依雲姑娘,你的騎術真是高超。哪天有空,教教我好嗎?”
依雲可能沒想到剛才還把她當作勁敵的嘉睦閼氏會突然換上這麼一副謙遜的笑容。她楞了一下,隨即說:“雕蟲小技而已,閼氏不必認真。而且,我怎麼敢教閼氏呢?要是傷了閼氏,我可擔待不起。再說了,我們匈奴人個個都是騎射的好手,騎馬的功夫,是自小就會的,不需要專門學習。”
雪顏聽出來了。這是說,她雪顏不是匈奴人,沒有自小就學習騎射,所以,無論她怎麼努力,都不可能獲得像依雲那樣出色的騎術了。
依雲的臉上充滿了自豪感和優越感。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雪顏,又一次挑釁道:“嘉睦閼氏,你不是大單于的第一個女人,也決不是他的最後一個女人。這一點,作為現在的大閼氏,我想你應該十分清楚。”
雪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