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擋住我嗎?”
雪顏被迫仰面躺在榻上,眼睛距離冒頓的臉還不到一寸。她感到無邊的屈辱。她不是不願意將自己交給這個男人,畢竟自己長途跋涉,就是來與他成親的,他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夫君。可這種方式讓雪顏感到很彆扭,甚至有一種強烈的反感。她是一個人,不是一件貨物,一件可以讓人隨便檢查來檢查去的貨物。
可是雪顏根本不是身強力壯的冒頓的對手,冒頓已經扭痛了她的雙臂,而她的腿腳也被冒頓的雙腿緊緊壓住,使不上力氣。
絕望和屈辱中,雪顏的眼角流出了兩顆晶瑩的淚。
冒頓看見了,不滿地問:“為本單于侍寢你就這麼委屈嗎?”
雪顏艱難地搖搖頭:“不是的。我不遠萬里來到匈奴,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和遠在天涯的你結合。但是,你懷疑了我的清白,我很傷心。”
冒頓笑了起來:“你認為我懷疑了你的清白?那麼你告訴我,你失蹤的那天夜裡,你究竟去了哪裡?”
雪顏只是搖頭,不說話。
冒頓冷冷地放開了雪顏,坐到一邊,注視著她:“如果你什麼都沒有做,那麼你完全可以對左谷蠡王說實話。你什麼都不肯說,還把未央宮的穩婆趕走,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你做賊心虛嗎?”
“我沒有心虛!”雪顏“嚯”地從榻上坐起來,“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心虛什麼?”
“那麼你說,你那天夜裡在什麼地方?和誰在一起?做了些什麼?如果你坦白告訴我,我仍然拿你當做漢朝的公主對待,否則,你就等著做一個人儘可夫的低賤的床奴,為我匈奴計程車兵們暖床!”
雪顏氣昏了頭,卻無可奈何。她想起了那個自稱為匈奴王爺的男子,那個揚言要自己做他的女人的男子,他可把自己害慘了。如果事情能重頭來一遍,那她寧可每天少吃兩頓飯,也不要認識他。被拉出來替魯元公主和親,她並不感覺委屈,可是自從認識那個男子後,自己就黴運不斷。
可現在該怎麼辦?說出真相嗎?萬一那個男子和冒頓單于之間勢同水火,那麼,她的一句話豈不要立刻引起匈奴內部的一場浩劫?可不說吧,這樣的羞辱,自己要忍到什麼時候?
冒頓又一次逼近雪顏:“怎麼了?啞巴了?無話可說了?”
雪顏一咬牙,突然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先是厚厚的、華麗的狐皮長袍,接著是裡面的綢緞裙子,最後,是緋紗抹胸。
冒頓吃驚地看著雪顏,緊皺眉頭說:“你這是做什麼?我又沒有強迫你。”
雪顏說:“當日未央宮派人來驗證我的清白,我不肯讓他們碰我,那是因為我不願意被人像一件貨物一樣翻來覆去地看。但是今天,你也要檢驗我的清白,和他們是同樣的心理,也是把我當做一件漢朝送來的禮物,要開箱驗證一下這禮物是否完好無損,是不是送出來的時候就不合格,是不是在運輸途中遭到損壞。我告訴你,我是一個人,不是一件物品。我來和親,來做你的妻子,你可以不喜歡我,你可以冷落我,甚至可以將我隨手賞給某一個將軍或者士兵,但是,你不能懷疑我的清白。”
冒頓看著雪顏那凹凸有致的身體和如羊脂玉般白淨絲滑的身體,不禁心神盪漾,呼吸急促:“我沒有懷疑你的清白。而且,不管你是否清白,我都不在乎。”
雪顏抬起迷濛的淚眼,哀怨地看著冒頓:“那你為什麼不去雁門關外迎接我?為什麼對我避而不見?為什麼明明看見我是無心之失傷了莫雲閼氏還要嚴厲地責罰我?為什麼要用那些無情的話語來傷害我?”
冒頓此時已經將那幾個閼氏詆譭雪顏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甚至連那個關於凌煙公主徹夜不歸的傳言也忘得一乾二淨。這個時候,他的眼裡只有這個身體曼妙的女子。她用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自己,漆黑的眸子裡蓄滿了淚水,盈盈欲滴,使他有一種忍不住想用手掌接住那淚滴的衝動。
一切不復存在。只有一個純粹的男人和一個純粹的女人,在這有些微寒的穹廬大帳中彼此用最原始的感覺交流。
突然,雪顏低低地、壓抑地呻吟了一聲,臉上露出了輕微的痛楚的表情。
冒頓柔聲問道:“你不舒服嗎?”
剛說完,猛然感覺到腿間一熱,細細看時,一股殷紅的血已經滲入了榻上的熊皮褥子。
雪顏終於哭了出來。
冒頓慌忙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好了寶貝,不哭了。我錯怪你了,你罰我吧。你怎樣罰我,我都心甘情願。”
雪顏搖搖頭:“我怎麼能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