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說這些話,但是就算她偏著天陌,卻也知道要得到他的維護很容易,但要真正走進他的內心卻難比登天,而眼前的女子顯然並不想與他只能保持前者那種關係。
小冰君抓著梳子的手緊了緊,又放開,低著頭開始挽發,唇角笑意淺淺。
“我就想陪著他。”這股執念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她已分不大清楚,只記得自那日在水下神廟漆黑的秘道中他疲憊地將頭埋進她懷中那一刻起,她好像就放不開手了。
柯七有些愣神,她一直以為這個阿姐嬌弱而沒有主見,是需要人小心翼翼呵護的花朵,雖然讓人喜愛,但打心底說,她並不認為這樣只可供觀賞的女子與宇主子之間真能發生點什麼,不然也不會說出之前那一番話來。事實上她也是真心喜歡小冰君,才會期望她早點看清現實及時抽身。
然而,小冰君讓她意外了。
沒有做什麼信誓旦旦狀,更沒有露出一副非君不嫁的堅貞樣,只是帶著點任性的輕輕一句陳述,卻讓人感覺到了其內在的柔韌,連勸說也無從入手。
也許也許爺兒以後的日子不會太無聊了。柯七翻身,抬起手背蓋在眼睛上,呆了片刻,而後一捶床,坐了起來。
“既然如此,你管他要不要你,你要他不就得了!”
說著,她驀地跳下床,找到自己的髒衣服,在裡面一陣翻揀,掏出幾個細竹筒來,一臉賊笑地湊回小冰君身邊。
“阿姐,我這裡有很多有用的玩意兒,你想要什麼就拿什麼,沒有的我就去給你弄”一邊說,她一邊拔開了其中一個竹筒的塞子,裡面露出個白胖胖的小腦袋來。
小冰君正在插簪子,措不及防被眼前的東西一嚇,戳在了頭皮上,痛得她倒抽口氣,手一鬆,頭髮又散了下來。
柯七沒發覺,還獻寶一樣倒出那小東西,卻是一條中指長的蚿。那蚿比常見的要小上許多,通體烏黑,帶著金色的條紋,頭部那一段卻是白色的,一落進手掌中便緊緊蜷成了一團,動也不動。即便是這樣,小冰君仍然被嚇得直往後縮,腳軟手軟渾身冒雞皮疙瘩。
“哎呀,寶貝兒還害羞了。”柯七嘀咕,手往小冰君伸過去,“阿姐,它最好了”
“快拿開!”她正要仔細介紹小蚿的用法,小冰君已忍無可忍地低叫出聲,從坐的地方彈跳起來,退得遠遠的,然後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柯七手僵在半空,錯愕地看著她被嚇得煞白的臉,半晌才反應過來,不由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將手中的蚿又放回了竹筒。
“阿姐,你別怕你不喜歡咱們就不用它。”她安慰,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感到深深的惋惜,要知道她所有的東西加起來也沒這條蚿珍貴。
塞好木塞,她想起身去扶小冰君起來,誰知身體才動,狼狽坐在地上的人立即驚懼得一瑟縮,她只好打消念頭,乖乖地坐著不動。
看來爺兒的媳婦兒還需要多加鍛鍊啊。撓了撓後腦勺,她一邊在剩下的竹筒裡揀選著,一邊暗忖。
將裝著活物的都收回了身上,床上只剩下五個竹筒,她攏了攏,這才看向仍睜大眼警惕地瞪著她的小冰君。
“阿姐,咱們不用活的,你過來吧。”
這話更驚悚,小冰君要不是想到剛才看到的東西有可能從後面被拋過來,只怕已經奪門而逃了。
“我我不想用。”她有些虛弱地想要拒絕,手抓住旁邊鋪著厚軟繡墊的椅子,想要爬起來。
—文—柯七噘起了嘴,哪裡甘願自己的想法還沒說出來就被否決,想了想,索性一把抓起那幾個竹筒衝到小冰君的面前,故意忽視掉她比之前更蒼白的臉和額角晶亮的汗漬。
—人—“這個只要一點點就能讓人動彈不得,就是昨天我用的。這一個能讓人渾身發癢坐立不安,這一個能讓人產生幻覺,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東西,這一個”也不管小冰君聽沒聽進去,她一口氣將竹筒裡東西的用途全部說了出來,生怕一停頓就再也沒機會說完。
—書—她說完的同時,小冰君已經蹭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屋—“我我要這些做什麼?”縮在椅子裡,小冰君有些不解有些委屈地問。
柯七瞬間有被雷擊中的感覺,原來忙活了半天,全是瞎忙。拍了下額頭,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覺得有氣無力。
“你不是說爺兒不要你嗎?那就用這個放倒他啊。”
注意到小冰君在聽到這話時美眸中露出驚奇的神色,她精神一振,餿主意一個個直往上冒。
“要不用春藥把他強上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