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穿梭於其中,如同湖妖一般。
天陌本來正懶洋洋地靠在背後大石上漫不經心地用目光追逐著她的身影,突然雙眸微眯,射出銳利的光芒,下一刻人已經離開了坐的地方,如一尾蛟龍般迅速地遊至正玩得開心的小冰君身邊,一把勾住她的腰,旋身,將她擋在了自己身後。
“主子?”小冰君被他單手圈在身後,入目的是一片結實而光滑的背肌,不由怔了怔,訥訥地喊。
“有人。”天陌沉聲道,目光冰冷地掃向湖岸。
他話音方落,林子裡果然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人來。那兩人像是在尋找什麼,東張西望的,然後很快他們就看到了水中的天陌。
天陌冷眼看著他們惶恐地跪下,拼命地朝著自己叩頭,並沒打算說話。倒是小冰君被他擋著,什麼都看不到,忍不住開口問:“是什麼人,主子?”說著,就想探出頭去看。
天陌抬起空著的手將她不安份的頭按了回去,嚴嚴實實地擋著,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不想讓人看到此時的她。
“求你求你們別把開始看到的事說出去”大概是覺得磕得差不多了,男人抬起叩出血的額頭,乞求道。他身邊的女人則仍一個勁地埋頭叩著,身體恐懼得直哆嗦。原來竟是在下面水潭邊偷情的那對男女。
天陌之前根本沒看清他們的長相,此時聽到他們的要求,只覺莫名其妙。
“我不認識你們。”他淡淡陳述事實。他當然也知道人類素來在交配一事上諱莫如深,並因此立下種種規矩束縛,不過這些與他又有何干。
那男子一怔,臉上隨即浮起欣喜的神色,顯是明白了對方無意多管閒事,慌忙又叩了兩個頭,嘴裡直道:“多謝!多謝!”而後轉身扶住身旁的女子,讓她停了下來。
那女子由始至終都沒出聲,頭一直埋著,就算在得到答覆之後,全身仍然控制不住微微地發著抖。
小冰君聽出是怎麼回事,也就沒再放在心上,心思立時轉到了眼前的狀況上。她也發現了天陌的異常,明明之前還帶著自己大大方方地經過那對正在歡愛的男女身邊,說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何現在卻又要擋著自己?莫不是害怕自己的身子被人瞧了去?
想到這個可能,她心中歡喜,不由伸出雙手環抱住了前面人的腰,在他背上深深烙下一吻。
感覺到她的親暱,天陌回手在她頭上揉了揉算是回應,目光卻仍警惕地看著那兩個人。
“你們可以走了。”他開口。
那兩人顯然也不願多留,聞言忙連聲應是,然後彼此摻扶著往回走,就在快進入林子的時候,那男的突然又回過頭來,好心地道:“兩位也趕緊離開這裡吧,這山中天黑後不大安生。”
天陌沒有應,直到確定兩人走遠後,他才放開小冰君。
“咱們也下山。”
說著,健臂一展,率先往湖岸游去。小冰君在後面看著他矯健而優雅的身影,不由有些痴了,只覺但凡有這個人在,這世上便沒什麼事可懼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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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牧場時天已黑了下來,見到兩人,楚柏明顯地鬆了口氣。小冰君大概說了下兩人的去處,然後便有人送上晚飯來。
壕溝已挖好,還建了簡單的戰樓和望樓。楚子彥因為受傷的關係,早早就歇下了,楚豫帶著幾個手下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牧場。沒過多久,浥水流域就流傳了諸如“木子,木子,坐在山城子,看著阿卿的凳子。”“春雨嘩啦啦,李子無葉就開花,夏日炎炎呀,青圪瘩換上黃袍娃。”等等此類的童謠,童謠傳播速度極快,不到一個月,連天子腳下也流行了起來。而是時,城山李郡守糾集了手下的軍隊,並呼叫了附近兩郡的兵力正在攻打楚家牧場。
“本朝皇族葉姓,而今上乳名正好叫阿卿。”楚子彥是這樣介紹的,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朝南邊拱了拱手。
過了幾日,楚柏興沖沖地跟著楚子彥來找天陌,手中推著一個裝著兩個輪子的木椅。原來牧場本來就有手藝好的木匠,初來牧場的時候小冰君曾隨口同楚柏提過一句,沒想到他便記在了心上,馬上去找人做了來。天陌還不見怎的,小冰君卻是極歡喜。
木椅是用上好的酸枝木做的,因為趕工,並沒有雕刻精細的花紋,但卻因此顯得更加厚重樸拙,椅上還放了精美柔軟的椅墊。看得出,楚柏對此事極為上心。
天陌坐上輪椅,小冰君推著他出去轉了一圈,回來時整個院子的門檻幾乎都被取掉了,輪椅可自如往來。
“如此周詳的思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