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個地方?
還未待她說些什麼,那送她來的嬤嬤便福了福身,只道被褥之類的東西晚些會送來,二小姐在這裡好好思過云云。
白幽然面上仍舊做出一副淡淡的樣子,也不多說什麼,那嬤嬤討了個沒趣兒,便也不再搭理白幽然,關了門落了鎖,囑咐了門口的兩個奴婢好好看著,便離去了。
那嬤嬤離去後,白幽然臉上變換了一副表情,她跪坐在蒲團上,眉目間遍佈煞氣,這個程雪凝小小年紀手段如此狠毒,她真真是小瞧了她,又想起柳姨娘挨的那兩巴掌,她恍惚記得柳姨娘的臉頰似乎腫了起來,那嬤嬤下手還真是狠辣,想必也是得了程雪凝的指示。
她原本還想著若是那程雪凝是個本分的,便和她好好相處,可如今這情形明明白白地告訴她,程雪凝那個女人,是不會放過她們的,今天不過是她過門第一天,便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以後說不定還會想出什麼狠毒方法來折騰她們。
白幽然這麼想著,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她所守護的東西,絕不允許人毀壞。
白煙嫋嫋,菩薩的面容在煙霧中若隱若現,白衣女子跪坐在蒲團上,狀似虔誠地在祈禱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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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宰相果然如程雪凝所言,任憑柳姨娘如何哭訴,也未來找程雪凝麻煩,只是不鹹不淡地安慰了她幾句,柳姨娘心知這件事兒便這麼揭了過去,她若在哭鬧,白宰相非但不會憐惜,甚至會與她疏遠,無奈之下,柳姨娘只得生生吞下那滿腔的憤恨,內心對程雪凝的恨意達到了一個臨界值。
有著白宰相的支援,白府妾侍對程雪凝立下的規矩不敢不從,這些懶散了許久的妾侍每日辰時便候在翠松院內,待程雪凝起床後,便伺候著程雪凝起身梳洗用餐,一直折騰到晚間程雪凝睡下,方才能回到自己的院落之中。
眾妾侍苦不堪言,卻又敢怒不敢言,妾侍伺候嫡妻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容不得她們拒絕。不過看著柳姨娘那個向來自恃身份的也做著這丫鬟般的事情,眾姨娘心裡便也平衡了幾分。
因為正值新婚期,為了表示對嫡妻的尊敬,最近兩個月的時間,白宰相大部分的時間都歇在程雪凝的院中,二人感情雖談不上有多濃烈,卻也是相敬如賓,兩個多月之後,便傳出程雪凝有孕的訊息。
那幾日程雪凝懨懨的,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原本圓潤的身子消瘦了整整一圈,請了大夫來診看後,方才知道是程雪凝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白宰相自是高興萬分,他已經過了而立之年,這個孩子是他盼了許久才盼來的,原本極沉穩的男人,攬著程雪凝的肩膀,不住地道:“夫人,辛苦你了。”
程雪凝面色雖有些蒼白,精神確實極好的,她笑著道:“託老爺的福。”
有人歡喜有人憂,自得知程雪凝有孕後,柳姨娘陷入了深深地焦慮之中,若是程雪凝一舉得男,那她便再也沒有機會了,這麼想著,柳姨娘面上帶著一絲狠戾之色,絕不允許程雪凝肚子裡的孩子落地。
奈何程雪凝的防的極嚴,整個翠松院被她整治的如同銅牆鐵壁一般,任憑她費盡心思,用盡一切辦法,也找不到機會下手。
白幽然見柳姨娘這般樣子,只是淡淡地道:“姨娘莫急,我自有辦法。”
白幽然面上的表情極淡,此時她正垂著頭繡著手上的一方帕子,白色的錦帕上,一條錦鯉栩栩如生,彷彿下一秒便要跳躍出來一般,柳姨娘怔怔地看著白幽然,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升起,眼前的女兒看起來那麼陌生。
這,還是她的幽然麼?
幾日後,白幽然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說動了程雪凝,允許她們姐妹二人去寺廟祈福。
白樂樂還未搞清楚狀況,便稀裡糊塗地被帶上了馬車。
馬車上,白幽然笑意吟吟,將桌案上擺著的點心推至白樂樂面前,柔聲道:“長姐,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嚐嚐罷。”
面對著白幽然的小臉,白樂樂生生驚起了一身冷汗,那惡意如同 的泥漿,瘋狂地纏繞在她的身上,丫的該不會在這糕點中下了毒吧?
膽戰心驚地看了白幽然一眼,白樂樂卻不敢將這不知是否加了料的東西吃進肚裡,只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餓,謝謝妹妹的好意了。”
白幽然眼神微閃,也不強求,拈了一塊翠綠色的糕點便放進口中,那咀嚼額姿態看起來也是十分優雅。
一路上二人再無他話,整個車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
白樂樂斂眸沉思著,劇情走向已經完全偏離預定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