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看到屬下,屬下到外頭候著等您就是了。”維持笑臉屈伸行禮:“屬下告退!”
在高雅面前得了大勝後被蕭風吟當頭一盆冷水潑下來心裡酸溜溜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轉身出去的時候,前腳還沒跨出門檻,就聽見身後的人不帶感情的聲音。
“既已有了意中人,又何故再提你我的婚事,不僅惹人笑話,還顯將軍失禮。”
她停下腳步背對著他,心中酸澀更為突出,思前想後,卻始終答不上這句話。
拓跋夜雪什麼也沒說,表情複雜地匆匆離開正殿。
她很好奇,為什麼蕭風吟說那話的時候她會難受,比偷不著秘籍還難受。
入秋的夜裡,天已經有些涼,獨自一人抱劍立在夜空下,夜風襲來,她止不住打了個連環噴嚏。
回頭看了眼亮著燈的宮殿,她不是不能進去,是不敢。
想她拓跋夜雪稱霸一方,神鬼不侵,像高雅那種女人之間小掐小打的把戲她壓根不放在眼裡,可是
槽!蕭風吟這個點該洗澡了,那女人怎麼還不走!?
雖然她並不在意他是不是被別人看光光
也不能被高雅看呀
哎,那是人家的私事兒,她管不著。
剛走出幾步,“不對!”她猛地掉頭,那混蛋女人不會是趁蕭風吟眼睛看不見,找準機會揩油吧?
想到這裡終於按耐不住。
她箭步如飛地衝到門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又掉鏈子了
這麼急著衝進去,被他誤會怎麼辦?
呸!她什麼時候這般在意他的感受了,他又不是她男人!
想到他在別的女人面前跟她撇清關係就來氣,他有本事羞辱她他有本事找陛下退婚去呀!
哼!她敢退婚,她就敢把他偷親她的事兒曝光!
掙扎的腳步一進一退,退了又進,可惜如何也跨不過心中那道糾結的坎。
無限惆悵中
一個時辰後
她沒想通,還在自我掙扎
拓跋夜雪舉頭望明月,低頭咬手指。
萬一殿下的出浴圖流傳出去,對殿下名聲是大大的不好呀!
她作為他的貼身侍衛,理應進去阻止這種事情發生呀!
對呀!這不就是了嘛!
終於找著個適當的藉口,拓跋夜雪二話不說,推開門就衝了進去。
為了掩飾她的不軌企圖,還特意拔劍出來做抵禦狀,脫口就喊:“有刺客!屬下前來保護殿下!”
她那豪氣的一嗓子收尾後,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的殿內卻只見蕭風吟一人。
她好像要丟人了。
此時他已經褪去外袍,著一件輕便的白色裡衣,並非有意,但他看上去已收斂平日讓人驚豔的妖冶,多了幾分儒雅親和。
他放下毛筆,望著門口的位置皺了皺眉頭。
“拓跋夜雪,你是見不得我安寧一會兒,寫上幾個字麼?”現在他每天腦中都是她瞎鬧的聲音,揮之不去,無奈又樂在其中。
有理想的瞎子練習寫字並不少見,但她見過他寫出來的那手漂亮字型時當真是自愧不如。他每天都在練習,描繪的丹青畫和字跡,簡直讓人無法相信這是出自眼睛看不見的人之手。
“出去。”
他似乎很不高興她唐突闖進來的舉動,沒關係,她臉皮厚。
“對不起我以為有刺客才”結結巴巴,裝模作樣的解釋了幾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表達什麼。
“刺客?你是說你自己麼?”離開心上人,混進宮裡,接近他這個強行娶她之人,也不知是為了那本無關緊要的秘籍還是其他的。
其實只要她開口,無論她要什麼,他都會給。
夜雪語塞。只因難得的嗅覺靈敏了一回,無端感到他失落的情緒。
他收起畫好的丹青畫,俊美舒展,沒好氣道:“你不偷我就算樁好事,其他刺客若能接近吟宵殿,我早在多年前就已歸天。”
“呵呵呵呵呵呵”殿下還是很健談的嘛
她該說什麼呢?
“那屬下出去候著。”她灰溜溜的轉身想溜走。
“回來。”
咋地?還想讓她跪地請罪不成?
他抽出下午所描那張壓在宣紙最下的丹青,“這畫送你。”
夜雪收好佩劍,好奇地上前,半跪在案几前,移正畫紙,看清上頭描繪的東西,差點沒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