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下人們都知道自己管不著,不過總有一天有管得著的人。
楊嬤嬤和姒燕跪在地上,就差抱著陳姝的腿求她別砸了,陳姝一面哭,把妝容都哭花了,一面嘶聲力竭的尖叫,“去,滾去和太夫人說,就說我過不下去了,唐敬他不僅新婚之夜沒動我,現在還為了個瘸子給我臉子看!”
姒燕嚇得都要哭了,楊嬤嬤趕緊道:“哎呦奶奶呦!奶奶您可別瞎嚷嚷,這話兒哪能和太夫人說!奶奶要去太夫人面前告狀,告的還是他的親兒子,您剛進了唐家的門,孰親孰生,奶奶還看不透麼,縱然奶奶說的有道理,那也成了不守規矩不知三從四德的人。奶奶可別為了這些小事兒給自己毀了,可別可別。”
陳姝又將椅子拽倒,叫道:“不能說!不能說怎麼辦,難道叫我一輩子受氣!”
楊嬤嬤道:“奶奶如何想不開呢?何必一輩子受氣,您就放軟了脾氣,老爺是那種強硬的人,您就順著老爺的意思,什麼都是老爺對的,日子久了,就奶奶這姿色,這教養,如何能不打動了老爺?打動了老爺,還怕生不得兒子做唐家的嫡子麼!如今咱們到了唐家裡,凡事兒可不比在自個兒家,有個什麼被笑話了去哪成。”
陳姝聽楊嬤嬤說的有道理,漸漸才止了淚,抽抽噎噎的道:“若叫我生了兒子,我一定打斷了唐鬱瑞的兩條胳膊,叫他不僅不能走,連東西也甭想拿!”
她這樣說著,姒燕本身膽兒小,被嚇得跪在地上一抖一抖的,楊嬤嬤雖然冷靜,畢竟年歲大了,禁不住陳姝這樣小姐脾氣,小姐脾氣也就算了,竟說這麼狠的話兒,幸好屋子裡沒旁的人,若叫別人聽去了,不止陳姝就完了,從陳家跟來的下人們也都被牽連。
只不過唐家這麼大的宅子,陳姝住的院子又這麼好些下人,怎麼可能沒什麼眼線,太夫人雖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也不是老糊塗,有好些事情她都是不放心的,早就在陳姝的院子裡安插了幾個會來事兒的丫頭。
那丫頭聽著了動靜兒,自然要去給太夫人回話,一字不漏的傳給了老太太。
陳姝走了之後,鬱瑞也漸漸冷靜下來,覺得方才自己真是失策,唐敬這樣明擺著拒絕陳姝,這筆賬還不算在了自己頭頂上,平白無故的替唐敬背了這筆債。
芷熙很快就擺了早飯來,還有一碗被冰拔著的荷葉冰粥,唐敬剛在太夫人那裡吃過了早飯,所以只是看著鬱瑞吃。
天氣太熱,冰粥透著淡淡的清香味兒,鬱瑞本身看著很有食慾,只不過一直被人盯著,而且這個人不是伺候自己的下人,尤其這個人昨夜裡還那麼瘋狂的壓著自己,在自己的身子裡進出,這讓鬱瑞再怎麼想吃,也吃不下了
鬱瑞沒吃兩口就放下了,唐敬拿了布巾給他擦嘴和手,道:“這就吃好了?”
“嗯”
鬱瑞點點頭,應了一聲兒。
唐敬揮手叫下人將早飯撤下去,道:“倘或困,再去睡一會子。”
鬱瑞道:“不了,兒子今天還想去鋪子看看。”
唐敬道:“若是身子受不了,今兒先不要出門了。”
鬱瑞聽著,臉上有些發燙,他從不想提起那些荒唐事,而唐敬則如此平靜的提出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和唐敬是有差距的,畢竟唐敬能混跡到如今的地位,自有他的本事,只不過鬱瑞不甘心這種差距,為何對方就能如此平靜。
唐敬看他發呆,又放溫和了嗓音,道:“心口還憋悶麼?”
鬱瑞下意識的搖搖頭,不甘心的又點了點頭。
此時芷熙撤好了桌子,剛進來就瞧見少爺在“耍小性子”,老爺又溫聲軟語的,於是大著膽子開玩笑道:“老爺您給少爺揉揉就不憋得慌了。”
芷熙說的沒有什麼特別所指,只不過鬱瑞和唐敬已經有過兩次親近的關係,自然心裡發虛,聽著芷熙的話耳根子都燙了。
鬱瑞板著臉抬眼瞪了芷熙一眼,芷熙笑哈哈的退出去,自己跑到外間兒去了,鬱瑞能聽到芷熙在外間兒和時鉞說道:“別進去,咱們跟外間兒伺候就行了,老爺正給少爺揉心口吶!”
唐敬也聽見了芷熙的打趣,就見鬱瑞的頭幾乎低在了桌子上,耳朵尖兒都紅了,細白的脖頸從領口裡露出一大片來,那種細膩的白色讓唐敬忍不住想起了昨夜裡,身下人的觸感,滑溜又有彈力的身子,那種感覺讓唐敬痴迷。
忍不住伸出手來,唐敬輕輕捏了一下鬱瑞的耳朵尖兒。
鬱瑞沒有防備,也沒料到一貫不苟言笑的唐敬竟然搞這些小動作,只覺得耳朵尖兒一緊,手掌的溫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