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瞧著自己上方的人。
唐敬動作倒是挺乾脆,只是再看了一眼鬱瑞,便起身走了。
唐鬱瑞躺在床上,半天緩不過神來,他的心一直在突突跳,幾乎要撞出腔子來,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唐敬真的會親下來。
鬱瑞想到這裡,突然伸手拽過旁邊的被子,將臉矇住,之後就聽見有跫音聲兒,時鉞見少爺這樣,道:“少爺?您哪不舒服?”
鬱瑞這才把被子扥下去,道:“沒事。”
過不多時有侍候的丫鬟進來,道:“老爺在花園子裡擺了宴席,唐四爺已經去了,問唐少爺過不過去,若是累了,也不急於今兒個。”
鬱瑞想著方才那個光景,自然不願去,道:“有勞回話,就說我今兒個倦了,改日再敘。”
那丫鬟走了,不多時候又進來,問鬱瑞要不要洗漱就寢,鬱瑞點頭,之後就有四五個丫頭捧著盆,乾淨的布巾和換洗的衣服走進來,將鬱瑞伺候的妥帖,一點兒錯也不敢犯。
睡下之後外間兒還有上夜的小廝,內間兒有丫鬟伺候,連時鉞都供著,讓他去旁邊兒的屋子休息去了。
鬱瑞一晚上睡得不怎麼踏實,畢竟這裡不是鬱兮園,而且也不知唐敬又要帶著自己去做什麼。
天亮之後就有人端著各式樣的東西侍候著,準備伺候鬱瑞早起。
鬱瑞起來,被時鉞扶著坐在輪椅上,有丫頭引路去用早飯。
鬱瑞到的時候唐敬也在了,一桌人做了四五個人,旁的鬱瑞並不認識,不過瞧穿著並不是什麼普通的人物。
那幾人見著鬱瑞,都起身來見禮,因著鬱瑞不識得他們,這些人就簡單的通報了一下姓名,鬱瑞聽了有些印象,這些人都是他上輩子沒有能力認識的,管事兒的姓孟。
鬱瑞上輩子也是大戶人家的嫡子,只不過這個大戶沒法和唐家比,談的生意也沒法和唐家的產業比,常常聽說京城裡的各位老爺,只是無緣見過,沒想到有一天,這些個名頭響亮的老爺們都要來向自己見禮。
鬱瑞客氣的回應了兩句,孟老爺們直道:“這可使不得,咱是給唐四爺辦事兒的,那四爺就是咱們的主子,唐少爺也就是主子,少爺您跟我們面前不需要客氣,需要什麼只管支應一聲兒。”
鬱瑞臉上掛著微笑,點頭應了,眾人圍在一桌吃著早飯,一個下人進來,道:“老爺,城南面兒的鄭老爺來了,說是聽說唐四爺在呢,特意趕過來見見。”
孟老爺聽了,道:“咱四爺是誰想見就能見的麼?就算要見,如今正在用早飯,也越發連個成算都沒有。”
那下人站著不知如何是好,孟老爺又道:“請鄭老爺到堂屋裡坐坐,若是能等,什麼時候唐四爺用過了膳,再另說的。”
鬱瑞聽著,敢情是在唱雙簧呢,肯定是這個鄭老爺有事兒要求唐敬辦,所以託了孟爺引薦,這孟爺也是聰明人,知道唐敬的秉性,若是直接求他,十分能成的事兒也變成了八分,這樣拐著彎彎的,一面奉承著唐敬,一面也能讓鄭老爺見著人。
唐敬豈有不知道的道理,這些在商場上混跡久了的人,都是老油滑了,談生意行,做人處事就更加拐彎抹角,唐敬如今是用得上這些人,這麼多年都是這些人跟著,唐敬又不是刻薄的主兒,應承一兩件事還是能夠的,也就順水推一個人情。
吃過了早飯,那鄭老爺果然還沒有走,正坐在堂屋等著呢。
這時候孟爺才道:“這瞧在鄭老闆這麼大誠意的份兒上,四爺不如去看看?”
只等唐敬一頷首,那邊兒就有人引著鄭老爺往正堂上去了。
眾人見了面,丫頭捧上茶來,鬱瑞也坐在一邊兒,孟爺還特意向鄭老闆引薦了唐鬱瑞,說這可是唐家的正經兒的嫡子,金貴著呢。
唐敬本事帶著鬱瑞來孟爺宅子上住幾日的,唐家在京城裡有幾個管事兒的,每年清算的時候都會叫來坐一起說道說道,眾人聚在一塊兒,今年去誰那裡都是有定數兒的,這就像接駕一樣,讓唐敬住在家裡那是添光兒的事,費勁了心思來討好唐敬,指不定一高興就怎麼著呢。
唐敬既然已經想讓鬱瑞慢慢觸及生意這一塊,就要帶著他先見識見識各種的場面子,正巧了趕上舉頭,也就讓鬱瑞來瞧瞧。
本身這就是清閒的活計,幾個管事兒的老爺拿著賬本給唐敬瞧兩眼,再說說場面話兒,眾人一起吃個酒,也就完了,若是唐敬整趕上心情好,指不定多住幾天。
不過就怕鄭老爺這種的,上門來求辦事兒,唐敬本就不是愛應承別人的人,如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