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
老二聯合了外人來奪家產,老大本身名正言順的就可以繼承,只是這個時候坐不住了,覺得沒準自己就撈不到一丁半點兒的好處,這時後院的妻妾還給他出主意,說是如果老爺子早點死了,那他的憂慮就少點兒,夜長可就夢多,萬一給老二留了時間,全奪走了怎麼辦。
老爺子沒想到長子是個狠毒的人,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竟然買通了大夫,在自己的湯藥里加作料。
老爺子登時氣得不輕,只是家產這些死物,自己養育了二十幾年的兩個兒子竟然要將自己置於死地。
大戶人家誰不會為了家產而你爭我奪,看著旁人掙,心裡面兒覺得也就是這麼回事,太符合常理兒了,只不過真正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常家老爺子還是震驚的,差點兒氣死過去。
鬱瑞聽了老爺子說話,他一面說,說到最後,竟然一面哽咽,捂著眼睛幾乎老淚縱橫。
鬱瑞並不是不知愁的公子哥兒,雖然他現在在唐家裡頭,就他自己這麼一個兒子,但是上輩子不是,上輩子鬱瑞也是嫡子,生生的被自己的兄弟們坑害死,那種滋味的確是不好受的。
人情的冷暖,遠比任何酷刑都要殘忍的,尤其想要害你的人,還是你至親至近的人,這股滋味兒,鬱瑞也受過。
鬱瑞看常老爺子捂著眼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再沒剛才的淡然,也不知安慰他些什麼,畢竟他自己也絕望過,這些是不能釋然的,你要怎麼勸他,才能釋然自己兒子要害自己的事實?
鬱瑞也沒釋然過,幸而老天爺給了他一次機會,再睜開眼的時候,鬱瑞變成了唐家的嫡子,他不會再給任何人害自己的機會,鬱瑞從不想去害別人,去刻薄別人,因為這份痛苦他自己清楚,但是別人也不能來刻薄自己,陷害自己。
鬱瑞瞧著對方的樣子,只好拿了手邊兒酒館兒裡準備的熱帕子遞給他,常老爺子接在手裡,捂著眼睛又是好一會兒,才將帕子拿下來。
眼睛紅得像棗核兒一樣,卻笑道:“真是見笑了,讓唐公子見笑了。”
鬱瑞道:“所以今兒個老爺子來見晚輩,不知是想讓晚輩做些什麼。”
常老爺子道:“唐少爺也是聰明人,老夫就不拐彎兒抹角了,而且老夫這一大把年紀了,頑不下去了,只求能安安穩穩的過些日子。”
他說著頓了頓,繼續道:“老夫的大女兒此時正是出閣年紀,這麼多年來,也只有大女兒孝順貼心”
他說著拿眼盯著鬱瑞,道:“我的兩個兒子想要算計我,我若是不知道,活該倒了血黴,如今我知道了,就不能讓自己餵了白眼狼!本身我常家的事兒,也不好勞煩唐少爺什麼,只不過我這個女兒溫柔嫻淑,唐少爺若是不嫌棄,咱們兩家若是變成了一家,老夫這些家產業,也就算有著落了。”
鬱瑞聽了心裡是有一點心動的,畢竟是常家的產業,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收了常家的老鋪子,只不過,常老爺子的意思很明顯,是讓自己娶了常家的大小姐。
鬱瑞頓了頓,常老爺子半響沒聽他說話,心裡沒底兒,再過了一會子,才聽鬱瑞道:“婚姻大事兒還要問家父的意思,常老爺子不嫌棄我是個瘸子,那是晚輩的福分了。”
常老爺子聽他沒有答應下來,這種緩兵之計的詞兒多半就是推諉。
他一狠心,道:“老夫也知道,常家雖然有幾個錢兒,但是萬萬比不上唐傢什麼,老夫本身不敢攀這個高枝兒,只不過被家裡這群白眼狼逼的,不得不來攀,若是少爺覺著小女不如意,也也不要求做什麼正室,只是別叫她受了欺負去就好了,也體諒體諒我這個做爹的苦心。”
鬱瑞道:“老爺子您嚴重了,晚輩怎麼能嫌棄小姐,只是本身婚姻大事就不能草率行事,如今說出來還需要從長計議,畢竟成婚可不是說成趕明兒就能立馬辦成的,老爺子也稍安勿躁。”
常老爺子聽他說的有道理,被鬱瑞勸的放寬了心,鬱瑞又道:“老爺子回去,也多提防著兩位公子,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不防將兩位公子遣出京城去辦事兒,這樣也好有個時間轉圜的餘地,是不是呢。”
“正是,正是。”
常老爺子忙點頭,道:“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我這兩個白眼狼,倘或有唐少爺一半也就好了,只不過唐少爺是何等的人物,怎麼是犬子能跟的上的。”
常老爺子說的半真半假的,拍著馬屁,生怕這樣子唐家都不會讓唐鬱瑞來娶自己的女兒,那他的家產就要毀在兩個兒子手裡了。
鬱瑞從酒樓出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