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之上,子隱面色一僵,環住鳩冬的腰身就往後撤。
夙丹第二招還沒有跟上,眼前一花,一張天下無雙的絕美面容就閃現眼前,暈起金色光芒的柔荑一把扣住夙丹的火光鷹爪。
溫珂為子隱和鳩冬二人擋下後續的一擊,心中對子隱吩咐道:“子隱,速速帶著爰香離開此地,鳩冬由我來保護,若你不盡快離去,這場惡鬥恐難有個結果,並且爰香氣息已如遊絲”
就在那彈指一揮間,子隱几番掙扎,最後還是放下受傷的鳩冬,在她耳邊輕喃道:“有溫珂照顧你,一定沒事的,我去去就來!”
說完,子隱放下面色蒼白的鳩冬,飛身掠去。
子隱剛剛落到爰香身邊,谷文就蠢蠢欲動,卻被身邊的極公子一把扣住,絲毫不能動彈,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子隱打橫抱起爰香,迅速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谷文大怒道:“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一個女人都為你受傷了,你居然拋下她抱著另外的女人離去!你,你,你”
極公子狐疑道:“人家的事情,你那麼激動幹什麼?小心肝火旺,傷身!”
極公子不說還好,這麼一說,谷文更來氣了,怒斥道:“要不是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那個男人能那麼容易走掉麼?你還不快鬆開我!”
極公子做驚嚇狀,弱弱道:“你那麼兇幹什麼?再怎麼說那美人也就剩一口氣了,救不救得回來還是個問題,你何必在最後時刻做惡人呢?妄造殺孽可是要造報應的,我是好心你卻當做驢肝肺,真是的”
谷文氣結,眼睛怒睜,死死地瞪著極公子。
極公子卻不搭理他,一派悠然的繼續看向溫珂那邊。
溫珂的金色柔荑和那夙丹的熾烈鷹爪碰擦著激起燦亮的火花。
夙丹突地抽回手臂,一個後躍,筆直地立在了一丈開外。
夙丹面色不善,冷冷道:“珂珂,這是為何?”
溫珂散去金色能量,柔聲說道:“在鳳霞谷中,我曾答應過鳩冬,保她性命,自然不能食言”
夙丹濃眉一蹙,哼了一聲,不過對上的人是溫珂,所以雖然面色不善,可是周身殺氣卻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
地上的鳩冬兩眼氤氳,低聲說道:“溫珂,真沒想到其實你的諾言已經兌現過了,所以不必”
溫珂轉頭一笑,那份溫暖源源不斷的灌注到鳩冬的心底。
“我說過的,一向算數!”
鳩冬一張令人憐惜的憔悴嬌容蕩起一抹真心的笑。
“謝謝”聲音極低,似是一縷青煙,轉瞬即逝。
溫珂還是清楚地聽到了。
極公子拍著手哈哈一笑道:“哇,沒想到溫姑娘的承諾比金子還真啊?賺了,賺了”
谷文憤恨的瞅了極公子一眼,很是不屑。
冉卓鬼魅般的移步極公子身後,低語道:“小心有命下賭,沒命享”
極公子一愣,雙眉糾結著,愁苦道:“這天宇之內唯有三人能收我性命”一頓,隨即恢復笑的進行式:“不怕不怕,極某命相當的硬,不是說收就收的,再說了,那三個人現在不在狀態,我一點兒不怕,哈哈”說到這裡居然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
冉卓嘴角也蕩起一抹笑,魅惑,妖異。
溫珂一把抱起地上的鳩冬,一手撥開她臉上汗溼的青絲,另一隻手將那有些微顫的嬌軀往懷裡又緊了緊。
說是自然也好,道是偶然也罷,無論如何,鳩冬已經幫自己完成保護子隱的任務,不管她是因為什麼擋下夙丹狠烈的一爪,既然一切已成定局,那麼自己是無論如何不會讓她有事的。
其實以鳩冬的性情,沒有好處的事情一般不會出手,可惜,人並非死物,萬事都有個例外,當時的情形只有鳩冬心裡最為明白,是怎樣的情愫讓她第一次捨己為人?又是怎樣的考慮讓她賭上一把,賭自己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擋,夙丹會不由思考地撤回部分能量。
確實,鳩冬聰慧過人,她這一賭,的確是賭對了。
本來夙丹的殺招對付的是子隱,可是憑空冒出的鳩冬打亂了夙丹的計劃,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夙丹本能的撤回了不少力量,只是傷了鳩冬卻沒有危及性命。
那千鈞一髮之時,夙丹浮上心頭的是烙印更深的記憶——鳩冬和自己在夭族中相處的歲月。而之後鳩冬的背叛卻被遺忘在了某個記憶的角落,就這麼,鳩冬驚險的撿回了一條小命。
若不是夙丹及時撤回了大部分力量,鳩冬恐怕此時已經香消玉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