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奇怪,甚是奇怪”附祖不自覺地喃喃出聲。
鳩冬好奇道:“奇怪什麼?”
軒轅亦琛也神色凝重道:“奇怪這兒變化為何如此巨大,不過是短短几個月,為何與我們當初經過時完全不一樣了?”
鳩冬奇道:“什麼變了?街道麼?”
軒轅亦琛回道:“不是”
溫珂也認真的聽,雖然自己從來沒有到過這裡,但是心底總隱隱覺得那裡不對,此時附祖等人的對話證實了這種感覺,那麼自然是要好好聽一聽的。
鳩冬鍥而不捨道:“那是什麼?”
附祖道:“幾月前我們路過此地,這裡繁華無比,夜不閉市可是如今”
鳩冬雙眼左右掃視,不在意道:“就連水果蔬菜都有時節之分,這裡冷清些也可以理解吧,再說現在是一大早,沒有人也說得過去”
附祖搖了搖頭道:“不一樣,不一樣”究竟是怎麼個不一樣,就是形容不出。
迦玥臉色有些泛白,不知道是因為傷勢還未痊癒還是別的什麼。
冉卓則是一副若有深意的歪著頭斜睨打量著迦玥,不時還會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吱呀!一聲清脆的木門聲穿透整條街,為這早晨的清冷畫上了休止符。
漸漸地不斷開始有人出沒,一條街頓時熱鬧起來。
鳩冬一怔,喃喃道:“這不就正常了麼?或許是我們在荒原呆太久了,都有些神經質了”
附祖和軒轅亦琛互看一眼,卻沒有再說什麼。
幾人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棧休息,要了些飯菜,用過後都各自回房休息。
溫珂躺在床榻之上,眼睛閉著,腦子裡回想著最近發生的種種。
這裡是留在四國境內的最後一個城,出了這個城再往東走兩天就會到黑河,渡過黑河,一登岸就進入了奕國的境內,那麼離皇都雲城也就不遠了這是吃飯的時候溫珂得知的資訊。
回想起吃飯時的情景,溫珂心裡暗暗發悶:“為何大家談到黑河的時候表情會如此的生動?這條黑河難道有什麼不一般?”
想著想著,溫珂不知不覺就入了夢,也許是長時間來的繃緊狀態讓溫珂真的有些累了,這一覺居然睡到了星宿滿天。
一睜眼,木質窗敞開,清輝的月光透進來,灑了一地。
溫珂起身將燈盞點亮。
窗外十分靜謐。
負手走到窗前,仰頭凝望,那浩渺的天宇總是令溫珂無限感慨。
咚咚敲門聲。
溫珂柔聲道:“進來吧”
一身雪白信步走到她的身側。
溫珂一偏頭,一抹溫柔的笑泛起,海棠嬌靨令迦玥雙眼一炫。
“來了?”輕言細語,如春風拂過楊柳時帶出的沙沙聲。
“嗯,看到你房間亮起了燈,我就知道你醒了”
“你一直在等我?”
“嗯”
“有話要說?”
“嗯”
“今夜你的話很少,自從出了荒原,你的心裡就有事,雖然你極力地掩飾,不過你我都知道那是徒然。”
“嗯”
“今夜已經不得不說了?”
“”
“或者說,今夜你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
“”
溫珂收回視線,看向窗外的一輪明月,幽幽道:“說吧”
迦玥輕輕一嘆,半晌,柔聲道:“珂,我有要事必須去做,你和他們先去雲城,我隨後就趕到”
溫珂不語。
兩人靜默片刻,溫珂問道:“你的要事能說給我聽麼?”
“”
“我可以陪你一同去,興許還可以幫上你”
“”
溫珂一笑,雙眼不知道為何氤氳,她緩緩別開臉,不讓那一抹潮溼被迦玥看到。
“我知道了那你,小心。”
再回身時,房間已經空空蕩蕩,溫珂雙眼迷濛,一行透明滑過。
情,這個字,總是叫人琢磨不透。
溫珂心情潮溼,想一個人找個地方好好靜靜,於是出了客棧,來到了清冷的青石板街道之上。
一路緩步行走,夜風撩起她的裙襬,夜色的深沉更稱出溫珂的靈透。
不知道為何,此時街道之上一個人都看不到,沿路的門戶更是緊閉,甚至連燈光都沒有。
還真是一個消沉的夜,配合著這樣的心情卻說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