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看見活人也是一種幸福,那麼這個世界是不是可怕了一點?
不及多想,眾人加緊邁開大腿的頻率,快步朝篝火處走去。
篝火升在峽谷外一大片空地之上,峽谷口一邊站了兩人,就像大戶人家門口的門神一般。
六人剛剛靠近峽谷口,也許是夜太過靜寂,幾人的腳步聲不大不小的驚動了那各守一邊的四人。
就聽殺豬一般的嚎叫:“人,快看是人!別過來,你你們別過來!”
鳩冬狐疑道:“這見了活人應該是我們興奮吧?難道說他們也很久沒有見過活人了?!”
附祖冷冷道:“他們可不是興奮,難道你沒有看出,他們是恐懼麼?”
鳩冬一臉不解道:“恐懼?恐懼什麼?這裡大部分全是美人,他們能飽眼福就知足吧!”
軒轅亦琛沉聲道:“鳩冬,他們把守在這裡不是偶然的,從地勢上來看,這裡恐怕是這片荒原通向外界的唯一通道,所以凡是從這條窄道走出的人,定是從荒原而來,他們是恐懼我們居然來自荒原,經歷過種種,難道你還不能體會他們所害怕的是什麼?”
鳩冬恍然大悟,想想在荒原中,一行人遇到的‘夜盲’、‘蝴蝶’、變異人、沼澤、蠕蟲還有萎靡村,哪一樣不是讓人心神俱散?
理解,理解,十分的理解。
溫珂朗聲道:“前面的幾位兄弟不要害怕,我們”
還沒有說完,就聽那邊高聲喝道:“少說廢話,你們不想身首異處,就快快退回去,這裡有我胡咯駐守,誰也別想從荒原出來!”
還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鳩冬明亮的眼珠一瞥溫珂,冷笑道:“跟他們廢話什麼?人家既然都那麼死心眼了,你還想讓他們有所覺悟不成?”
鳩冬話語剛落,就聽兩個人異口同聲喝來。
“不得無禮!”軒轅亦琛責備道。
“女人管好你的嘴!”冉卓怒聲制止道。
溫珂一愣:皇帝還不急呢還真是異口同聲!
只有迦玥,淡笑不語。
溫珂一偏頭,瞅瞅迦玥,心裡暗道:“誒,還是有素質的人感覺好”
這麼一個爭吵,狹窄的谷口頓時又圍過十多人,對方聲勢更加浩大,說話聲音也有了底氣:“我再說一遍,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總之我得令把守這裡,不能讓任何活物從這裡透過,你們還是退回去吧!”
鳩冬一怒,縱身就要上前,被溫珂一把拉住,用只有幾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切勿衝動,我們從長計議!”
鳩冬怒目對視溫珂道:“走一趟荒原後難道連這些蝦兵蟹將也怕了?”
溫珂淡笑道:“鳩冬,經歷過荒原中的種種,難道你還不明白生命的可貴?我們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造殺孽的好”
鳩冬忿忿一甩溫珂拉著的那隻手,靠到山石壁旁生悶氣去了。
溫珂淡笑著看看迦玥和冉卓,低聲道:“有沒有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就將外面那些人放倒的方法?”
迦玥和冉卓對望一眼,盡是無奈。
冉卓一攤手道:“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不會留活口,珂珂你這個要求還真有點困難”
迦玥美目灼灼地深情望著溫珂,柔聲道:“的確,這種身手的人我們一般從來不放在眼裡”說著迦玥放眼望去,定定地看著峽谷窄道外那片空地上的紮營處,徐徐接道:“我們如若一起行動,把這些人打暈也不是不可,就怕萬一他們其中有人有空檔發了訊息給後援,那麼我們就惹了大麻煩了,雖然不懼,可是往後行事必然瑣事重重”
軒轅亦琛道:“不錯,剛剛聽那邊其中一個人說道他們是奉命守在這裡,那麼這些人必定身後還有著一定的勢力,我們不可妄動”
溫珂垂瞼思考半晌,抬起頭盈盈問道:“那麼,你們身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麼?”
幾人狐疑的互相對望一番,最後還是不解地看向溫珂。
溫珂訕笑道“比如迷煙,迷藥這樣的東西有吧?”
冉卓和迦玥一詫,諱莫如深地笑了。
迦玥輕輕彎起食指,颳了刮溫珂的鼻子,柔聲笑道:“珂,你是怎麼想的?我和冉卓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用迷藥這種東西”
溫珂轉眼望望冉卓,冉卓面色慍怒,不知道是在氣某人的話還是在氣某人的曖昧動作。
在溫珂的‘熱切’注視下,冉卓狠狠一聲:“不錯,那些個東西我從來不屑去碰!”
溫珂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