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至於那‘萎靡的風’是什麼,溫珂已經有了點概念,至於具體是什麼,進了村,一切自會明瞭。
知道前方將會出現什麼後,溫珂的心情再也輕鬆不起來,雖然身邊有迦玥和冉卓,可是溫珂卻隱隱感覺自己好像離那個包裹了千萬層的真相越來越近了,溫珂不知道為何,只是心底深處有些抗拒那個真相,希望真相大白的那一天遲些到來,也許那一天到來後,一切都會改變,而且再也無法回頭。
一行人不急不慢地朝村落走去。
一進村,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因為還沒有看到人煙就有一種強大的心裡壓力,說不清,道不明。
如果說一個未有人踏足的原始叢林讓人感到孤獨害怕,那麼,一個本來應該很有生氣的村落,此刻這般死寂,更叫人毛骨悚然。
也許造成這種壓力的原因是:心理落差。
一個人,一件事,之所以讓人覺得詭異,不就是因為它超出了人的認知範圍麼。
未知比已知遠遠來得可怕,不止百倍。
看著眼前的斷壁殘簷,碎瓦頹垣,野草橫生,一副破敗不堪的情景。
一陣清風掃過村落,帶來的不是清新,而是糜腐已久的作嘔之氣。
鳩冬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鼻,一雙眼睛不住的四下張望,想要找到這些臭味的來源
溫珂也是眉頭一蹙,一臉的凝重。
這表情引來一白一黑兩面袖擺,不約而同地擋在了溫珂的面前。
溫珂一詫,怔怔地望了望迦玥,又看了看冉卓,一個芙蓉笑掛在了臉上。
迦玥和冉卓本來互相一瞪,看到溫珂笑面如花,一時也不再去相互較勁。
看到兩人能和平相處,溫珂心裡一寬,找了些話題來說。
“你們怎麼看?這裡似乎很是荒涼”
迦玥舉目橫掃一週,沉聲道:“不止是荒涼,似乎曾經發生過什麼”
說完偏著頭看向冉卓,問道:“你怎麼看?”
冉卓閉氣雙眼,感受著風裡的一絲一縷‘資訊’。
再睜眼,冉卓疾步走去。
其餘的人面面相覷,溫珂和迦玥對望一眼,已經有了共識,提步跟上冉卓。
黑色衣襬在風中飄搖,不住的拍打著冉卓的小腿。
冉卓如一尊暗夜突降的天神,立於一間破木屋前。
身後幾人,紛紛而至。
人還未到,聲音先行。
“這件屋子有何特別?”鳩冬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冉卓面如玉雕,不露半分情緒。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鳩冬面露尷尬之色。
溫珂蓮步走到冉卓身邊,輕聲道:“有不妥?”
冉卓搖了搖頭。
溫珂一詫:“那”
迦玥卻代替冉卓回答了溫珂的疑問:“那屋子裡,還有活口”
“什麼?!”
這個回答,驚奇湖面千層浪。
冉卓一臉的漠然,好像石化了一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珂大步朝木屋走去。
吱呀門一開,眾人看到了一副恐怖的情景。
鳩冬只看了兩眼,就轉身跑得很遠很遠,不住的作嘔,聲聲傳來。
木屋裡,兩人已經腐爛得差不多了,而還有一個人氣若游絲,一臉的痴笑,就好像一副骨架上面包裹了一層人皮,只有那鬆垮的人皮偶爾皺褶變化讓人依稀可以辨認出:那是一個表情,一個非常詭異的表情!
似笑,卻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看,最令人驚恐的笑,不止笑得沒有生氣,而且讓人有種揪心的恐懼。
非笑,這個表情不是正常的人能夠展露的,如果一個人能表露出這樣一張笑臉,那麼他一定是地獄裡爬出的魑魅魍魎。
軒轅亦琛和附祖也在堅持了片刻後匆匆離開了,這麼一幕真是挑戰人類的極限。
溫珂不知道在想什麼,可是一雙瞳色已經明顯變了。
迦玥察覺到她這個變化,一手緊握著她的柔荑,將她拽出了木屋。
木屋外,冉卓還是立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表情。
出了木屋,溫珂忽然大大的喘了一口氣,雙眼中氤氳起來。
迦玥將她拉著靠在自己懷裡。
溫珂緩緩閉上眼睛,嘴裡低喃道:“迦玥,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可是我心裡好難受,我總有一種感覺,這一切似乎都跟我有關”
靜默。
只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