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忽的,鳩冬自顧一笑:“冉卓就是這麼沒有心機,這樣的男人真可靠”
情人眼裡出西施,不僅如此,甚至可以說情人眼裡出完人,只要你深深的愛戀著某人,那麼,就算這個人貌不驚人,你也會覺得他貌似潘安;即使這個人才華平平,你也會感慨他滿腹經綸;縱然這個人拈花惹草,你也會倔強的,自欺的,盲目的稱之為風流倜儻
愛情,就是這麼可怕,它顛倒黑白,模糊是非,成就美與醜的轉換。
冉卓說道做到,不知道他從哪裡摸出了一條漆黑的繩子,一甩,繩子一頭就纏住了馬匹粗壯的腰,另一頭則繞在自己的手腕之上。
迦玥詫異道:“你這是要牽著它過去呢?”
冉卓冷冷道:“我自有我的辦法,你休要多嘴!”
迦玥一手不住的扶平胸口,佯作驚嚇道:“你那麼兇幹什麼?一點都不溫柔,珂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你這麼粗莽的人,我啊”
冉卓身上溫度驟降,寒氣逼人道:“溫柔自然要給對人,你顯然不是,所以我又何必對你溫柔?!”
迦玥搖頭道:“非也,非也,溫柔和煦乃是一個謙謙君子的處事之道,又不是裝飾品,怎麼還分物件呢,真是的”
冉卓幾乎要發狂了,怒道:“你再絮絮叨叨的,小心我斃了你”
迦玥一副小綿羊樣,諾諾地說道:“你,你欺負人,我不是受了傷的話,能忍著你給的這份窩囊氣麼?”
迦玥氤氳的雙眼可憐兮兮地望向溫珂的所在,希望溫珂回眸地對視能夠重新商酌:究竟誰攙扶自己過沼澤更佳。
看著迦玥的樣子,冉卓心裡早就忍無可忍了,但是循著他的目光看去,洞察到他的‘險惡’用心,硬是壓下了這口惡氣,擺起一個‘燦爛’得晃眼的笑,笑得人心驚膽戰。
一對上冉卓的皮笑肉不笑,迦玥的心咯噔一聲:“看來換人無望了,這個冉卓還真是個難纏的對手,明爭不行,咱倆就暗鬥吧,誰讓我們同時喜歡上一個人呢”
競爭是必要的,特別是愛情長跑裡的競爭,否則怎麼能突顯被追者的價值呢?
眼前這片沼澤雖說廣闊,對幾人來說卻完全沒有難度,要走出去也就是時間的問題。
在迦玥‘貼心’的要求下,‘緊擁’的冉卓和迦玥走在最後,負責掃尾,保護大家。
溫珂排頭開路,軒轅亦琛緊隨她身後,附祖和鳩冬走在當中。
可是沒躍出遠,鳩冬就落到了冉卓身邊,餘光不住的瞟著冉卓的一張俊容,與‘親密無間’的兩人並肩而行。
說來也怪,自從那匹良駒被冉卓用黑繩這麼一綁,一牽,那匹駿馬好似變成了一隻紙鳶,只要一點點的風力就可以輕鬆的扯著。
迦玥不住的回頭看看,然後轉臉對冉卓說:“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那匹馬很像風箏呢”
可能是因為兩人之間實在是‘毫無間隙’,那唇與耳的距離也就幾厘米,迦玥說話時的熱氣輕柔地噴在冉卓耳根,忽的,一粟電流,躥遍冉卓四肢百骸。
冉卓嚇了一跳,連忙撤開腦袋,一雙鳳眼硬是瞪成牛眼,看怪物似的盯著迦玥,好像生怕迦玥一個撲降過來,把自己給‘糟蹋’了。
迦玥看他那副被踩了尾巴的怪模樣,愣了三秒,隨即有趣的發現:“原來冉卓還有這麼一個軟肋啊?那以後”迦玥一雙狐狸眼睛溜溜一轉,一抹詭異地笑掛在了嘴角:“看你還怎麼和我爭珂”
冉卓看迦玥笑得很壞,眉心一蹙,心裡嘀咕起來:“他不是想到怎麼整我了吧?可恨這個男人給他長了一副正派的嘴臉,更加可恨的是:他那飄飄然的仙姿不知道矇蔽了多少雙眼睛,最最最可恨的是:這些眼睛中間有珂珂的一雙!”
有一種捶胸頓足的衝動。
迦玥蓄勢待發,準備再次‘噁心’一下冉卓,忽然一股不安從心底升起。
他側頭向下俯視,發現那些沼澤之上冒出了無數的雞蛋大小的泥泡,而且這些泥泡都在一下一下往上拱,就像一個個小生命即將誕生一般。
心裡暗呼:“不好”,迦玥肅然地揪了冉卓的肩頭一把,冉卓本來正欲發飆,再對上迦玥凝重的表情時也知道發生了狀況。
如敏銳的獵豹一般,冉卓四周一掃,低吼道:“該死,都是你,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沒有發現這些異動!”
迦玥冷諷道:“現在是推卸責任的時候麼?還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打起精神來戒備吧!”
冉卓鼓了鼓腮幫子,吞下了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