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正在喝茶的幾個連家男兒紛紛噴出一口茶水。他們怔怔的看著雲焱,卻發現後者一臉正常,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雲——雲焱,你可想好了?”連城自然不會拒絕,如此他就不用將最小的女兒嫁出去,這多好的事情!這真太好了!簡直好得可以大笑三聲,不對!應該要笑很多聲!
“嗯,我想過了,我讓長亭侯爺幫我提親。”雲焱可是有研究過怎麼娶親的。
“咳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連城心說你這怎麼會是入贅,你這分明就是娶親的儀式,不過是娶著不走就是了。當然連城沒有半分不樂意,但已經明白雲焱的意思。
“那麼長亭侯會同意幫你提親麼?”連城再問道。
“會的,因為他欠我一份人情。”雲焱很直白道,連風和連靈玉揉了揉眉心。心說羅源還沒恢復,這人就準備去討人情了。
因為事出突然,所以談論起來也比較直接。不過這正合雲焱的處事方法,他完全得心應手。但凡連城需要他做什麼,他都應了。甚至一些嚴格意義上來說有些刁難的要求,他也應了。
連靈玉並未插嘴,一來此事目前是杜絕進宮的最好辦法;二來若是真要嫁人,她當然會選擇雲焱。再者如今只是定親,也未真正成親。對於她來說只是杜絕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並未有不樂意的想法。
連城提的一些要求連靈玉雖覺得有些過,但她明白這是連城想要大操大辦的緣故。而且她知道以雲焱的本事,這些都難不倒他。
連家之人除了連靈玉,其餘人都被分配了任務,一個個謹慎的記住自己這幾天要做的事情。
而那時京都城中人心惶惶,皇廷之中龍顏震怒,一眾王侯大臣心驚膽戰。誰都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居然燒了自大商朝建朝以來就從未出過大問題的宗正寺和皇廷。
須知宗正寺平日辦公都是處理皇家事務,代表的是皇家尊嚴。至於昭陽宮,那可是一國之母的居住地,某種意義上來說不亞於皇帝居住的乾坤宮。昭陽宮都能被這麼燒了,便意味著乾坤宮也有被這麼燒了的可能!
這是大商朝建朝以來皇室的第一大辱!雖不及連靈玉一鍾驚天駭人,然足以令皇室顏面掃地,對皇室的影響堪稱巨大。可以說連靈玉敲鐘,亂的是大商朝的民間、邊疆;而云焱放的這一把火,亂的是皇室宮廷。
在京都城之外,在武學宮之中,荀墨的眼力仍舊可以觀察到京都城中起的異變。他面色沉凝,閉目似乎進入潛修狀態。然待他張眸之際,嘴角卻溢位血跡:“不可算,不能算!”
與荀墨有同等想法和行為的,則是禪山寺的老尼姑,那是一道灰濛濛的身影。人目看去,無論如何專注的看著,都是灰濛濛的一片。然而這片灰濛此刻卻一頓,隱隱有淡淡的血腥之氣散出:“不可算,不能算!東陸有龍,鳳翔杳杳,迷局。”
而收到報信的東平武侯則捏碎了鷹矢,寒聲道:“原地紮營,明日再進京都。”
“武侯爺,怎麼回事?京都城這是宗正寺,皇廷失火了?”軍師也看出了京都城中火光的方位,只覺十分震駭而難以置信。
“紮營!”東平武侯緩了緩,似乎又不怎麼憤怒了。
軍師暗暗稱奇,卻凝重道:“武侯爺,咱們的行軍皇帝是知道的。這會子就算停下來,恐怕——”
“本候不是做給他看的。”東平武侯此前令下,西大營第二軍之人全然就地紮營。這才一會子功夫,營帳都紮好了。
東平武侯進帳坐定:“兩人吵了起來,看來這丫頭還不是白眼狼。”
軍師算是明白東平武侯為何不會怒了,原來是因為這樣其實應該算是小事的事。
“可最終很多人的想法會在武侯爺身上,特別若是您今後真的對連家小姑娘有什麼想法,這就坐實了這種猜測。”軍師提醒道。
“本候有想法怎麼了?難道本候要打一輩子光桿侯爺?”東平武侯抬眸看著軍師道。
軍師苦著臉,搓了搓手坐下身:“侯爺您不會真的打算娶這小丫頭吧,這可是個不安分的主。”
“就要她不安分,本候難道還管不住她麼?”東平武侯老神在在。
軍師的臉色更苦了幾分:“您當初第一次見面,可是就知道她是女兒身?所以您讓她立下的血誓,便是要她答應嫁給您?”
東平武侯沉了沉臉色道:“本候需要這樣才能娶她麼?”
“好像是。”軍師十分不給面子。
東平武侯的面色更沉了:“本候有這